观看电影《第一书记》的过程中,我以泪洗面一个多小时。我为沈浩书记“五哭”,哭他为村民服务的志向,哭他为村民做事情的艰难,哭他工作家庭两头难的处境,哭他没有同事理解、被边缘化的寂寞,哭他忍辱负重、舍小家顾大家的胸怀。
哭沈浩为村民服务的志向。沈浩是一个老实人,在安徽省财政厅十八年原地踏步,与其混光阴,不如为大多数人干点事情,于是他选择去凤阳县小岗村,这个中国十大名村之一,中国农村改革的发源地,来实现“小岗与自己的突围”,让业绩去证明自己还能干事,靠实***业绩来实现自己仕途的迁升,实现小岗与自己的“双赢”,本无可厚非。可是,善良的人,永远第一位想着的是别人的痛苦,看到住在非人住所的困难户,他动了真情,他愿意为最受苦的穷苦农民过上好日子而奔波,他愿意让他们切实得到实惠,愿意留下来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和酸辛苦辣,什么时候种麦子什么时候收麦子,他都门清,显然,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哭沈浩为村民做事情的艰难。为了讨回被德福私占的铲车,沈浩急于求成,他通过起诉法院,想用法律武器来保护村民公共财产。但是,他打了“地头蛇”的脸,德福认为沈浩是撕破了他的脸皮与他打官司,黑夜派几个人将沈浩打得鼻青脸肿。看到这一幕,泪水哗地从双脸流下来。我想起自己2004年的艰难。我有过同样的人生经历。在北京海淀区一个有三千户户籍、分散成四个居民院的社区担任居委会主任兼书记,各种冷言冷语、三教九流我无不一一领教和熟悉。小到垃圾桶的摆放位置,大到社区矫正、低保户管理、下岗再就业、市民素质提高工程,无一不操心。只要你愿意管,永远有干不完的事情,听不完的倾诉、抚不平的心理,永远有人对你满怀希望,希望通过你,他能养家糊口,她的企业能赚到更多的钱。“按下葫芦浮起瓢”,是我对当时那样一个三城区交界(海淀区、宣武区、丰台区、人口复杂的社区最真实的描述。那是社会的最底层,沈浩那样高大魁梧,一样面对挨打受气的局面,何况我辈?被人写信表扬过,拥戴着当作最后的救命草,也被“地头蛇”打骂过。那时,我感叹世道的艰难,“北京那么大,哪儿是我安宁的去处?”我在冰冷的长安街头仰天长问。那时,看着我哭成泪人,爱人将我搂在怀里,安慰我说:“咱们不干了,有我吃的,一定有你吃的`。”女儿用小手擦着我脸上的眼泪说:“妈妈,等我长大了,一定替你报仇。”哪有什么仇呀?我破涕为笑了。几年后,一切的人和事,像飞奔列车上所看到的风景,往后倒去,跃出了我的视野。而沈浩,用男人的肩膀执著地扛起小岗一方天地,忍辱负重,用生命书写大写的人。也许只有如我这般经历过的人,才在灵魂深处懂得他的不容易,才会在北京青年宫影院长泣不止,为天下的好人痛苦失声。
哭沈浩工作家庭两头难的处境。一个城里人到农村工作,生活上的不适应可以忽略,但要干出成绩,不受罪绝对干不好。长期忍受两地分居的痛苦,对小岗村他是不知疲倦的骆驼,是福星,对他自己的小家庭,他是旁观者,上不能奉敬年逾九旬的老母,中不能与妻子分享天伦之乐,对女儿不了解,没时间关心,他又是小家庭的“灾星”,是一个家庭的失望。而他本身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不得不联想起李密的《陈情表》,那位大孝子的选择,同样是孝子的沈浩进退之间,处境太难了。
哭沈浩不被同事理解、被边缘化的寂寞。当官的不做事,做事的不当官,已经够他去平衡心理的了。能干事的永远就让你享受干事的快乐,其他一切与你无关。其实,小岗村每发展进一步,他就被财政厅边缘化一步,离他升职的愿望就退一步,那是不争的事实。
哭沈浩舍小家顾大家的胸怀。没有博爱的情怀,就不可能在小岗待上一届,又一届。他割舍了老母和妻女的爱,他割舍了他升职的台阶,他割舍了安逸的生活,他最后将自己定格在小岗村了。哭后,臧克家《有的人》一直在耳边: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做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的。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的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的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的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的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的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祭祖的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的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的,但是本该如此的我还是好像机械般起床,过我的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的祭祖的简化、焰火的渐少,还有我看到的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的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的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的时候点燃。现在的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的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我也难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的艰辛,我没有好像他们一样的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的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只能够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的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的变迁,但也不好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的,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的是传承的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的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仅仅从我的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快要过年了。老人们都按照习俗操办一些年货。今天,我和妈妈去帮姥姥,姥爷做麻花。
做麻花主要就是搓和炸。姥爷让姥姥搓,自己去炸。可姥姥去不同意。原因是怕姥爷炸糊或是不熟。最后,姥爷同意了。于是,我,妈妈,姥爷三人负责搓麻花。姥姥自己负责炸麻花。姥姥给我们端来一盆面。姥爷把它们切成了一条一条的,妈妈和姥爷开始搓麻花了。我看着她们搓出来的麻花心里真是急啊。我边看边问姥爷怎么做。姥姥耐心地说:“把小块面搓成细长条,握住面的两头,向相反的方向搓。然后,提起两头面条会自然卷到一起,形成麻花拧劲状。”我边做边看姥爷做。姥爷也一次次耐心的教我。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次的实验。我终于成功学会了。我把搓好的麻花小心的放在手心里给姥爷看。姥爷乐呵呵的表扬我:“哦,哦,真不错,有点传统麻花的意思了。我外孙真聪明啊!”妈妈也复合“是啊,是啊,真不错啊!”终于学会了,我兴奋拿着自己搓的小麻花坐在沙发上。开始漫不经心的为自己的小麻花编了首歌谣:“都说麻花儿香,香里带着甜,都说麻花甜,甜里透着香……”我的歌声引来姥爷的赞许声和笑声。
我忽然感觉姥姥一个人在厨房挺孤单的。就拿着搓好的麻花。去找姥姥了。看着姥姥熟练的把麻花放油锅里,那小麻花在油锅里上下翻滚。一会就变成金黄色。我心里痒痒的。就问姥姥能不能让我也炸上一根姥姥开始说不行。因为怕我被油烫,说要过年了。可姥姥哪能经起我的软磨硬泡。最后,姥姥教我:“要贴着锅边慢慢的放进去,一定不要往里用力扔。那样会溅起油花的。”我按着姥姥的方法。慢慢的将一根麻花放进油里。我继续往里放。放了几根之后,姥姥叫我停下了。说不能够放一子放太多。一会我放的麻花就飘了起来。一会就变黄了。等它一出锅。我就拿出姥爷和妈妈尝尝。看着姥爷和妈妈都十分高兴。我也特别高兴。我看搓成长条的面,真的好像长胡子。就将它贴在了鼻子下面。做成了白胡子。大家被我的幼稚举动笑的前仰后合。连平时沉默寡言的姥爷,此时也荡漾着无尽的笑容。最后,连我自己都被逗乐了……
这次帮姥姥炸麻花。我学会了好多东西。我决定去建意奶奶也炸麻花。因为,这麻花炸出了欢乐。炸出了知识。炸出了团圆。
年幼时,父亲常教导我:“有关家国书常读,无益心身事莫为。”那时我还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要义。此次,我有幸参加了“红色追寻”采访活动,在车流如织的蔡锷北路边一个小小弄堂里,找到了八路军驻湘通讯处旧址。这里曾是伟大无产阶级革命家徐特立先生的办公地。在旧址陈列馆里,一副字迹隽永的使我倍感亲切:“有关家国书常读,无益心身事莫为。”
随行采访的文史专家介绍,徐特立先生1938年9月赴延安出席党的六届六中全会,途经湘潭,在一家油盐店住宿了一晚。当时店里几位青年店员围坐在徐老面前,要他讲革命道理。徐老从国家大事谈到社会生活,深受鼓舞的青年要求徐老题词留念。次年12月,徐老便履诺为他们题写了这副对联。
此联,语重心长。上联中的“家国”,应该是指齐家治国。一个人应该先修身,尔后才有可能齐家、治国、平天下。“无益身心事莫为”,告诫我们,对身心健康没有益处的事情不要做。
今天重温徐老的金玉良言,感慨万千。作为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我们,应该常读一些利于家国的好书,这对个人修身,陶冶情操,树立崇高理想,服务于国家的建设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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