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恶。我越来越支持于后者,孩子往往会有强大的破坏力,从小孩子若没走向正途,对孩子的影响也是一生。
所有的错都只因邪念一起。有多大的恨,就有多大的破坏力。他的恨,从妈妈那里传递给他,从小就深入骨髓,但是却都无力改变。我希望他挣扎过,而不是一直这么懦弱的屈服于别人的恶意和自己的恶意之下。
校园暴力,对孩子的影响也会是一生。也许家长会认为孩子没磕碰出现大的问题就会没事吧。被欺负的或者欺负过别人的都或多或少都会很痛苦过,有的或许影响了别人的一生,有的或许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有人任由恶意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树,有人会让恶意开出一朵花,从而告诫自己不要屈服于它。日高就在接触它的时候通过自己的力量,让它开成了花。犹记得小时候的我,小学时候的往事。同班同学有一个女孩老是欺负我,其实我在班级里很低调了,不爱说话,成绩下游,几乎没有朋友。可那个女孩还是欺负我,往我头上滴脏水。我质问过她,为什么欺负我,她说我挡着她的路了。我想问问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呢?为什么没有寻求老师的帮助呢?回到家眼泪汪汪也无济于事,最后我也忘了怎么解决了,可能是我妈妈给老师说了吧。现在想想,我真的不恨她,我很可怜她,可怜那个时候的她被恶意笼罩。
我想,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欺负,或者欺负过别人。也不是长大了,那些错误就过去了,我想最重要的,是再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能够好好处理。或者当自自己的下一代遇到了之后,也能够健康的解决。
木心说:读书是最低成本的社交。寒假,以低成本的方式再见东野圭吾。继《白夜行》之后,翻开了久封的《恶意》。
读到最后一章,终于明白书名《恶意》的含义。因恨生恶,因恶劫难。你可以在书中看到恶意的执念、诡谲、伪装、猖狂……你可能会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有如此邪恶之人?可在东野圭吾的小说中,常有着对人性最深处的剖析直视。如果你承受不了小说中的这份恶,希望在现实生活中的你,只被善意温暖。
一直以为爱恨皆有缘由,东野却让我们看到这世间还有无缘无故的恨。只因看你不爽,就要暗下狠手,真是变态扭曲的人性。但这份疯狂难道真的是无根之源吗?不是的,小说交代了,是野野口的母亲给了年幼的野野口情感偏向的引导。因为野野口的母亲对日高那份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偏见和轻蔑,年幼的男孩深受母亲的影响,对高日也产生了一份“没由来”的恨。是野野口毁了日高,而野野口呢,是被她母亲毁掉的,或者说是被家庭教育毁掉的孩子。他,也是家庭教育的牺牲品。所以,在年幼的心灵上,请多种下一些善意的种子吧,相信善意的根是结不出恶意的果的。
读东野圭吾的社会派小说,总能被独特的解谜结构所吸引,那份意料之外的推理,不读到最后一刻,你永远看不到真相。读完之后,内心又久久地难以平静,跟随东野独特的叙述视角,所解的不仅是一桩案件之谜,好像,还有一些关乎人性、亲情的谜团。这是他的小说区别于其他推理小说的独特之处,不管是
这部小说很短,只用了一个下午的功夫,一气呵成,我觉得最适合形容我的阅读体验的词。
东野圭吾的悬疑作品,我时常不太关注里面的推理部分,因为比起设计精巧的解谜过程,他对人的剖析精准直白到了,有些惊悚的地步。
悲剧不是自动发生的,而是由人的行为导致的。
《恶意》里的人物一如既往的简单,就这么三两简单名字的背后,是整个故事的核心悬念,那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以为你认识的人。
东野圭吾将读者放在了故事里,用第一人称的视角给我们参与调查的机会,听着罗生门一般的讲述,自己去判定错与对。“作家“用其职业本能去设置迷魂套,无论是案件里的作家,还是这本书的作者,由此让我们产生迷惑。比起告诉你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是加以引导,他告诉你那人做了什么,而你自己,就自作聪明地去颠倒黑白。因此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总有一种被戏耍的耻辱感,我就好像是菜鸟警察,自以为一个漂亮的闪避,一跃就进入了预设的圈套。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成了主观臆断就判定人生死的`菜鸟警察。
回到作品本身,除了畅快的节奏,利落的情节以外,这部很短的作品,在读完之后却带给我缓慢的反思,像在冰冷雪地里一点一点冻僵失去知觉,先是寒、麻、然后是尖锐的疼痛。
他很平静地给你讲了个故事,不带情绪地直白陈述着,你以为的,应该发生的冲突,都归咎于过分丰富的想象力而被否定了,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整个故事简单的像是线条,没有错综复杂的恩怨,只有直来直往的恶意。
整个故事像是阴云笼罩下平静无波的湖面,鸦雀无声的春景,荒唐又合理。
你会有所疑惑,“什么?就这么简单“ 你甚至会觉得这太愚蠢了,就好像听到小孩子为了一块糖果而大打出手一样可笑。而当你合上书的时候,你却突然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地多么平常普通。
施以残忍的欺凌的原因是“看他不爽“,缜密的谋***是因为“他什么都好,且我并不想就这样带着憎恨死去”,没来由的恨意,你突然意识到,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几乎作为本能的恶意,在人性里大喇喇的操纵着人的情绪,且被轻易地原谅了。
我从高中开始就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我们互相见证了对方在高中时最狼狈和滑稽的样子,我们彼此都知道太多对方的秘密和习惯,我甚至能预测到她的选择,直到各自上大学,我们仍保持联系,哪怕是很久不见,再见时也不会变得生疏。可每次联系时,我仍希望我能听到她最近过的不好的消息。我们彼此互相支持着对方的生命,可又好像是互相拖拽着,恨不得把彼此拉进地狱里。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你没办法说这是一种嫉妒,因为我们都并不优秀,只是我们有太相近的过去,所以她没有理由过的比我好,起码不应该先于我开始摆脱过去。
比起《白夜行》,那种沉重的宿命感,在白夜里燃烧殆尽的炽烈,在《恶意》里,***人,伪造,谎言,误解,都是赤裸的选择,是直白的意愿,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多年后提起校园暴力,施暴者们感言“少不经事”,比起忏悔更多的是羞愧,十四五岁的年纪犯下的罪行被轻巧地粉饰,伤痛都像是毒液渗透进了土地,却在地面上开出了鲜艳的花。
到最后也没办法得知,野野修口和日高邦彦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你不知道日高邦彦究竟做了什么,这个最大的受害者,这个好像没有一点过错的,富有正义感的,出色的作家,东野圭吾却没有给他一点话语权。我又想起来备受瞩目的“江歌案”,尽管在舆论的追击之下变得扑朔迷离了,但人们不能控制地去评价那位朋友,她是显示了人性的自私,还是背负了道德的耻辱,似乎没有人太关心江歌,她在一切发生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疑惑着还是恐惧着,她疼吗,遗憾吗,她后悔吗。
人们很少讨论“该不该死”,但时常争论“该不该救”,善意经不起推敲,但面对恶意我们可以理直气壮。活着的人才握紧正义的剑柄,施恶是一种选择,人们砌起价值的高墙,并希望那些野性的本能永远被圈在围栏里,哪怕那些念头时刻毫无阻拦地在头脑里奔腾,我们却仍要戴上道德的笼头。
日高邦彦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这根本不重要。他正直,倔强,坚强,他救了野野口又原谅了野野口,他成为了作家,又有出色的才华,他的存在就是一切产生的原因,他的故事根本就不重要,他只不过是伤痛之花的肥料,是在阴暗里猖獗生长的恨意的养分。
这种恶意就好像是无形的丝,一点一点从人的身上抽出,缠绕,看不见也摸不着,积年累月的蔓延着,在某一时刻,就猛地勒紧喉咙。你最终都不知道,一切因何而起,恶意因何而生。
谁对谁错,谁活该谁冤枉,这根本都不重要,恶意是恶意本身,恨也是恨本身,我们都是故事的讲述者,除非上帝作为键盘侠来给我们打分。
东野圭吾的小说,在逐渐揭开真相的过程中,常常伴随着对人物隐秘的情感世界的揭示。因此不同于很多推理小说只能让读者享受到推理的乐趣和获知真相的快感,他的小说结局常常让人唏嘘,感慨万千。
本书取名“恶意”,到底是谁的恶意,是何种恶意,对读者而言也是经历了一番认识的深化过程。
最初我们认定的“恶意”是日高的嫉妒,因为自己无法写出这样好的作品,而使手腕让朋友梦想落空,乃至逼迫对方成为自己的影子写手。
这已经够恶了。但作品最后揭示的恶意却远超于此。真正的恶意,可能如童话故事里的反面人物,坏得不需要理由——恶与善,在这里成为鲜明的对立。
极端的恶意,是夺走你的生命之后,还要毁灭你的名誉;是不惜牺牲掉自己也要毁掉你;是所有的动机仅仅是出于对于真善美的嫉妒。
相比之下,因为复仇而引发的谋***故事简直太单纯与正义了。
全书读罢不由得使人感慨人性的复杂。看评论很多人不理解野野口修的所作所为,认为不论如何野野口修也不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恩将仇报。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好人待人不一定他人就会还你好心。正如斯德哥尔摩症,罪犯对人质的迫害,威胁有时会让人质产生依赖情绪,更甚者竟会对罪犯产生爱意。相反,你对别人好,可能助长的却是他人的恶意。在书中少年日高的充满骨气与野野口修的卑微懦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野野口修对于校园暴力抽逃不出去,反而选择同流合污,自甘堕落。这并非他所情愿的,甚至他对此极为憎恶的。但是对于他而言,他做不到像日高那样正直,同流合污,甘做走后是他唯一的存身之道。他强烈的自卑感和嫉妒心理,促使他对帮助他的人产生厌恶情绪,对于别人的帮助,他会认为这是别人对他的同情和施舍。日高就像面镜子,野野口修面对他的时候,总能看见自己的阴暗面,这些阴暗面随着野野口修将自己和日高不断比较,两人身份差距的逐渐拉大,近而更加扭曲。从这一点来讲,与其说野野口修是对日高充满恶意,倒不如说是他对自己痛恨的无以复加。虽然能理解他,可是真的读到最后,他宁愿费尽周折,甚至牺牲自己也要让恩人日高名誉扫地,还是不免会让人深思,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能产生如此强烈的恶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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