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她日复一日地工作,梨花殆尽,香韵犹存;
君不见她深夜爬起,为女儿熬一盅汤,虫声寂寥,月光如水;
君不见她在隆冬腊月,亲手织一条围巾,只是为讨女儿的欢心。
什么都不用再去过多描述,不必再多说了,是母亲的爱让我走出了困惑,原来你一直很美,因为爱而美丽着……
我却为何那么傻,埋怨你没有文化,埋怨你熬的汤不好喝,太咸、太甜、太淡,埋怨你织的围巾太过粗糙,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到?不,因为这样的埋怨相对于你的爱太渺校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蹙音不响,泪的春帏不扬,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你是等在迷雾中的航船,等待我的靠岸——带我走出困惑。
不知是我的思想过早的成熟,还是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这个问题困惑了我许久。有一天,我翻开发黄的相册,记忆犹如洪水一般灌入我的大脑,望着相片上那个笑的比阳光还灿烂的我,幸福地抱着遥控赛车,脸上有一种满足感。
那一年我才七岁,什么也不懂,总觉得能吃到想吃的东西,拿到梦寐以求的玩具,这就是幸福。那天,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里那漂亮的遥控赛车,望着妈妈,眼中充满了渴望。于是,妈妈就买下了它。我幸福地笑了。八岁时,我喜欢上天空。它时而蓝而澄澈,时而灰的浑浊,从此,抬头仰望无际地天空和观察自由飞翔的白鸽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我经常望着它出神。那时的我觉得幸福就是仰望无边无际的天空。九岁时,我渐渐感受到学习的压力。每天放学回家,我都会把书包一甩,躺在椅子上,放松自己。我每次都觉得十分钟的短暂休息,就能感受到幸福。十岁时,我喜欢爸爸妈妈陪我度过假日,让我假日不孤单。那时候,爸爸妈妈在我心里就是支撑我的桥梁,我不能想象爸爸妈妈不在的日子。可他们每天都在忙碌。我开始喜欢上这难得的时间,我喜欢在父母的陪伴下快乐地度过每一天,这才是最幸福的!
现在,我十四岁了。我渐渐发觉,人间最真实的东西其实是友谊和关爱。每当我有困难的时候,友谊和关爱就像一双温暖的恩手,把我从忧郁和疑惑中解救出来。它们也许在我的生活中很渺小,但我却觉得幸福就是拥有友谊和关爱。
啊,我终于走出了迷茫,走出了困惑!
那天,我们的班主任张老师留了一项作业,让我们把所有的读书记录卡都交上去。天啊!我可没有天天写啊!我一共就写了八张,可我不敢说,说了大家也不会相信——学习成绩最好,从来不会完不成作业的崔贺尧也有没完成作业的时候?
我,怎么办?
放学回到家,我立刻开始狂补记录卡。我真的好沮丧,我还从来没有赶写过作业呢。补啊,补啊,也不知道补了好长时间,我终于把总数量补到了二十多张。我心想:“把这二十多张都交上去凑个数好了。”
第二天下午,张老师开始收读书记录卡了。她的“命令”下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交。眼看着张老师已经开始发火了,我赶紧去拿自己的读书记录卡。什么?书包里没有?天啊,一定是早上忘了装进来!转念一想,没带就没带,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交记录卡了。很明显,大家的数量都不合格,几乎每个人都缺了不少。张老师的火气越来越大了,我几乎看见一股又一股的白烟翻滚着从她的耳朵和鼻孔、嘴巴向外冒。我很想主动告诉张老师我没有带,可现在这种情况,谁会相信我的话?我已经迈出的脚不禁又缩了回去……
放学的时间到了,可张老师却丝毫没有让我们走的意思。她开始对我们进行严厉的思想教育。我越听越伤心:难道我们看书的成果只有那张纸能体现吗?我平时那么喜欢读书,也从书本中吸收了不少知识,难道这些收获都没有一张纸重要吗?那样例行公事式的记录卡又有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一定要把读书这么好的事变成一种机械化的任务呢?我真的很困惑呀……
小时候总喜欢穿着妈妈的衣服,在家里走来走去。妈妈的衣服袖子长得我都可以当成戏服了,无聊地开着音乐在家里像小花旦似的乱舞。那时候的我并不像大人们所说的“渴望成长”,只是觉得在大人的世界里有太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好奇心驱使我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揭开。
那时候我总爱向母亲询问一些只有大人才知道的事情,比如“世上为什么有男人和女人?”,“为什么爸爸不穿裙子?”,“为什么以前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现在又说不是?”……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是说“这些事情你们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日历被一页页撕去,它们被叠成纸飞机,载着我慢慢向大人的世界飞去。纸飞机越折越大,而我也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我兴奋地俯视身下这一块陌生的土地——那上面是由大人们塑造的世界,那里有许许多多不曾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人情和世故。
两个曾和睦相处的兄弟,为了名利和财产,从亲人变成了敌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吗?朋友之间的交往本应该是真诚的,有着“哥儿们”的义气,却又暗含着那么多的惺惺作态。友情变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善良的人一心想着要帮助别人,却又被别人认为不怀好意……
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有着牵扯不清的矛盾复杂的关系,不过我仍然坚信在大人们的世界里也会有许多美好的东西。
这时,我又想起《小王子》里面有一个情节:小王子曾问一个酒鬼为什么要喝酒。那个酒鬼说:“喝酒可以让我遗忘。”“遗忘什么?”小王子问。“遗忘我的羞耻。”“你的羞耻是什么?”“喝酒就是我的羞耻。”看吧!大人们多么矛盾,自暴自弃就为了忘记自己的自暴自弃,去死就是为了忘记自己的死,大人们总把事情看得那么复杂。
我们成为大人后也会这样吗?
有一件小事,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现在也无法做出判断。
有一天,我去上辅导班,等了很久才等来10路车。车上早已没有座位,大家都站着,扶着把手或椅背。车行到下一站,上来了一位面色红润的老人。他踱过来扶住椅背,面对一位坐着的青年。这时,青年赶紧起身给老人让座。本来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儿,年轻人让座,老人坐下不就完了嘛!可是,这位老人偏偏不坐。他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身体很好,站着就行。”年轻人坚持让座,老人坚决不坐,来来往往推让了好久。最后,他只好坐了回去,老人仍站在旁边。车行到下一站,上来了很多人。他们看着手扶椅背的老人和坐在老人面前的青年,脸上露出或愤怒或鄙视的神情。这青年也不傻啊,自然有所察觉,他显得如坐针毡,很不自在。这时,一位妇女大着嗓门说:“有些人真没素质,连座都不给老人让,哼!”其他几位刚上来的乘客也加入了责难的行列,纷纷指责青年人缺乏修养,丢失了尊老的传统美德。青年满面通红,也不申辩,赶紧起身低着头走向了后门。车一直向前行驶,老人依旧固执地站着,那个座位也就一直空着。尽管大家可能都很疲惫,但没有一个人去坐。
老人也许真的不喜欢坐,但他站在那里,却让青年无辜受到别人的指斥,而他的身体,无形中也成了疲累的人们与那个座位间的一堵墙。面对这种情景,我困惑了,真不知道究竟该责怪这位老人呢,还是该谴责那些不了解实情而“仗义执言”的人,或者应该重新评判我们的传统道德?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类似的状况,又该如何去做,是顶着别人的指责和鄙视继续坐着,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舒适的空座位?
其实,仔细想想,被误会的青年没有错,老人没有错,“仗义执言”的乘客没有错,我们的传统道德也没有错。到底哪儿不对劲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一直困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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