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人们说:“大山的精灵是野菊花。”于是,每次看到野菊花,我的心中就涌动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之感——尽管这只是一种名不见经传的山间野花。
几度春风,几番风雨。当仲春的朝阳柔柔地沐浴着大地时,野菊花欣欣然露出了焕发着勃勃生机的身躯,纤细的茎柔而韧,随风摇曳;娇小的花瓣溢彩流光,淡黄的花蕊里,一汪汪的露水亮晶晶、娇滴滴的,好似含情少女眼中的泪水,似落非落,摇摇欲坠,既有梅之洁、兰之幽,又有菊之雅、莲之清,一切都是那么富有神韵。
这便是野菊花,一种极普通却又能让人赏心悦目的山间野花。
山涧底,峡谷中,悬崖边,山洞角,矿山里,田畴旁,哪儿没有野菊花那超凡脱俗的俊俏面庞?无论星星零落、一枝独秀,或蔓延数丈、赫然巨簇,皆不媚不俗,不悲不亢,凌凌然有君子之风。虽然土地贫瘠,阳光缺少,环境恶劣,然而野菊花却能默默无闻地生长着,对生活憧憬着,因为她深知:“与命运抗争,奇乐无穷。”
这便是野菊花,一种集山川岩骨精英秀气于一身地山间野花。
第一次看到野菊花,我便喜欢上了她。我小心翼翼地挖了两株带回家,栽进精美的花盆,施肥、浇水、灭虫、锄草,照顾得无微不至。奶奶说:“野菊花在花盆里是栽不活的。”我半信半疑。几天以后,看着野菊花渐渐枯萎的枝叶,我忽然领悟到:野菊花不贪图优越的条件,她所眷念的是生她养她的大山,所在乎的是和风浴雨的自由。在它的身上,我隐约看到了中华民族艰苦朴素等传统美德。
这便是野菊花——大自然的女儿,大山的精灵。
人有七情,自有喜好与厌恶之情,然而,当这种好恶之情掺入对真理的认识时,又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也许腊梅讨厌冬风的肆虐与无忌,却依然在寒冬中吐露芬芳;也许鱼儿讨厌巨浪的汹涌与狰狞,却依然与巨浪为伴,成全生命的真讳;也许落叶对这个天地无比依恋,然而,当秋风吹来时,它毅然地飘落,告别那个美好的世界,成全来年萌发的草芽……
勿以好恶论断之,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境界!这是一种何等的明智选择!
当一个人可以将对事物的判断游离于感情的亲疏之外,那他必是明哲之人了! 公子小白曾被管仲箭射衣带钩,自是对其痛恨无比。然而,当他认识到管仲的才识时,放下心里的厌恶,重用管仲,终成一代霸主。 刘邦不喜韩信的出言无忌,却委其以重任,让韩信统兵作战,征讨四方,终于灭了西楚霸王,成为天之骄子。 房玄龄曾为李建成出谋害李世民,李世民又岂能不恨?然而李世民不计前嫌,重用房玄龄为臣,遂有\"贞观之治\"之盛世,感情的亲疏可以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清事物的真面目,阻碍你对真理的认识,成为你求知路上的绊脚石。 勿以好恶论断之,楚王不听信郑袖之辞而疏远屈原,自不会为秦国所吞并。 勿以好恶论断之,李存勖不宠幸伶人,重用伶官,不谈国事,自不会因人之乱而七庙隳,为天下苍生所笑。 勿以好恶论断之,诸葛亮不听信马谡的信誓旦且,自不会痛失街亭,一败千里,死不螟目。
举目四望,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豪杰因内心之好恶而惨遭滑铁卢?古代如此,今天亦如此,或许,将来也如此。 对真理的探求是独立的,对事物的认识也不能掺杂上感情,“做学问就是做学问”,陈景润的话也许揭示了这个真理。 自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不必苛求,不过,不可不求。 勿以好恶论断之,也许你会发现,狗尾草也会开出美丽的花。
塔蜜莎维先后生下两个孩子,可是他们都患有先天性白内障,从小就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到处访医寻药,天南地北地奔波,结果却只有一个结论:除非有人捐献眼角膜,否则他们将永远生活在漆黑的世界里。
为了给儿子治病,她卖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最后连嫁妆也搭了进去。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她每天准时接送,还为他们照料大小便。孩子们经常在学校受到别的小孩的歧视欺侮。这使她极为伤心。当大儿子13岁,小儿子12岁时她毅然将两个连小学都没能念完的孩子接回了家,亲自教授起了他们的学业。
一晃五年过去了,在这五年里她查遍了所有的医学资料,证实了医生的话没有错,要见光明唯一出路就是进行视网膜移植。两个孩子在她的精心呵护下学习都非常优秀,并以骄人的成绩考取了高中。就在儿子们拿到通知书的那天,她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她想了解一下什么时候有合适的眼角膜可以移植,但是医生的回答还是让她彻底绝望了。
她回到家里,看到孩子们正在谈论着新学校的美好话题,憧憬着对高中生活的渴望与企盼,甚至还谈起了大学生活的灿烂美景。看得出两个孩子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乐观与信念。
次日一早,两个孩子哭喊着叫醒他们的父亲。就在两个小时前,年仅37岁的塔蜜莎维——两个失明孩子的母亲,用一条绸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桌子上除了两张入学通知书外,还有一封遗书,上面是几个墨迹未***在大字:我死后,请把我的眼角膜分别移植给两个孩子。
这个故事发生在印度,时间是2006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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