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对年的喜欢产生过怀疑。但最终承认:我是喜欢过年的。
我喜欢看商场里年货堆满了货架,摆满了柜台。喜欢看“春节大酬宾”“过大年,折中折”“买年货,现场返现”等等促销宣传条幅;我喜欢大街上拉着年货的小车一辆跟着一辆地跑;还喜欢看小区门口的街道用彩旗拉起的长长的门廊;那路边调皮的彩灯哟,竟也学起了鸟儿,躲进松柏的枝丫间,做起了树的花朵;我喜欢单元门口那大大的福字,红彤彤的对联;我喜欢人们手里提着大包小裹,面带喜色的话语,“哟,买这么多,年货买全了吧?”“没有,早着呢”。
……到处都弥漫着年的气息,看着这些,我的心总是舒畅不已。
一说起过年,我的话就有点多。看什么都好。如今的过年,新鲜事也越来越多,前两年兴起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如今又出现了QQ拜年,既时尚又有趣儿;人们不再满足于吃好穿好,打牌、上网、看电视、扭秧歌等春节娱乐占了主角;越来越多的追新族走出了家门,到饭店吃年夜饭,甚至旅游过年……
年,就这样被人们随着时代的脉动演绎着,推上了时尚娱乐休闲的轨道。
我想起小时候过年了。小时候生活在农村,那时候过年在物质上和现在没法比,但却另有一番情趣,每每想起心里都氤氲着一片温情——
那时候的冬天,雪比现在要多、要大,春节时分,远山,田野,村庄,都披上了洁白的盛装。
农村,一进腊月就开始赶年集,年就从这里拉开了序幕。
那时的我刚十几岁,正是爱热闹的年龄,我至今还对过年情有独钟,应该就是那个时期养成的。我的父母那时就像我现在这般年纪,哥哥在上大学,还没放假,三个弟弟妹妹还小,最小的刚五六岁。
赶集虽热闹也辛苦,这差事自然是我和父亲的,妈妈有时也去。
离我家较近的集市有两个,一个在南镇,一个在北镇。两个集市离我家都是六公里。南镇逢单日子是集,北镇逢双日子是集。单日子里人们熙熙攘攘地涌向南镇,双日子人们又乌泱泱地流向北镇。有赶着马车牛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更多的还是走着去。同村的总是搭伴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
车老板子们兴致总是那样饱满,不停地甩响鞭哨,“啪——啪——”清脆,响亮;马儿理解了主人的心意,愉快地甩动着马鬃,加快脚步,发出了“铃铃铃——铃铃铃——”悦耳的马铃声和“哒、哒、哒、哒……”欢快的马蹄声。乡村交响乐顺着马路欢快流淌。
集市都设在镇里临街的开阔地,都有一平方公里大小。集市最里边是牛、马、猪等牲畜的交易地和大车卖粮、卖菜的交易场所,参与这里买卖的人较少。绝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前面,也是集市的中心地带。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南北两镇十里八村成千上万住户的农副产品都赶在年集上在这里交易。镇里和附近的小商小贩们也特意赶来,抢占一个摊位,抓住一年里人气最旺的季节,销售他们经营的商品。集市里人头攒动,擦肩接踵;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一浪高过一浪,大有“百家争鸣”的韵味;有些孩子专门到这里来玩儿,他们在人群里左冲右突,钻来挤去,疯疯闹闹;亲戚或熟人意外碰到一起,格外地高兴,长时间没见面了,打听完收成,又从老人问候到孩子,免不了一阵推心置腹地嘘寒问暖,末了边走边回头,还要不停地嘱咐“到家去串门儿——”……
我,就是这里面的一员,每年我都要和父亲在年集里南镇一趟北镇一趟地跑上二十来天,把家里特产的成千上万头大蒜卖掉,再高高兴兴地换回点儿肉、粉条儿、蔬菜、年画、鞭炮等稀罕的年货。钱少,买年货不能随心所欲。但心情却是饱满的。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没错,这就是当年的童谣——《腊月歌》。我清楚地记得,每年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儿开始就在家忙乎过年了。天天都有内容,每天都在为过年而欣喜地准备着。年味儿就在这些活动中伴着期盼越来越浓了。
贴年画、贴对联是我家最热闹的,棚和墙面用旧报刊装裱一新,把年画往墙上一贴,年的气氛就呼之欲出了。《年年有余》、《鲤鱼跃龙门》、《五谷丰登》、《***来到我们身边》、《花为媒》、《颐和园》等等,太多太多了,都是我家贴过的年画。不仅如此,还要贴上对联和条幅,“家兴人兴事业兴福旺财旺运气旺”,横批:“迎春接福”;“吉星永照平安宅好景常临幸福家”,横批:“五福临门”……年年的门对儿都透着喜庆吉祥,尤其是那一张张小小的条幅更是有趣,屋内门楣上贴“抬头见喜”;大门中间贴大大的“福”字,而且要倒着贴;鸡架贴“金鸡满架”;猪舍贴“肥猪满圈”;马棚贴“膘肥体壮”;粮仓贴“五谷丰登”,每当这时,弟弟妹妹们总是围前围后,他们抢着要贴;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有卖春联的,这些对联、条幅都是父亲写的,父亲的毛笔字,全村闻名。每到这时,屋里总是排满了求写对联的人。
新衣新鞋妈妈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弟弟妹妹心急,央求了几次要穿,妈妈总是说,“乖——,不着急,现在穿上过年就不新鲜了。听话,噢——,等过年时再穿。过年穿新衣——新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弟弟妹妹们就更盼着过年了。
放鞭炮总是记忆犹新,家里虽然比较困难,过年了,鞭炮总要买上一些。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一百响的鞭炮两毛五分钱,二百响的四毛七。一次,赶集回来,我兴冲冲地往外掏着年货,一家人围在一起高高兴兴地看着,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当问鞭炮多少钱时,我语速极快而且十分流利地说,“一毛钱的两毛五,两毛钱的四毛七”,听得一家人面面相觑,随后哄堂大笑。鞭炮少,燃放时还要拆开绑线,一个一个地放。听着自己挥手间放出的“啪、啪……”和“咚——咣”的鞭炮声,心情也跟着绽放、飞扬。
包年夜饺子是那样的温馨,那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三十晚上,窗前高竿上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把整个院子照得红彤彤的。屋内一家人围在炕桌前包年夜饺子。父母是主角,哥哥此时已经回来了,我和哥哥是配角,弟弟妹妹虽小,当观众可不干,硬是参加,没办法,只得给他们分一小块面,然后哄着他们在一旁“包”,当然那“饺子”也没了吃的价值。呵呵,不闹人就好。一家人围在一起,一个也不少,不用说包饺子、吃饺子,现在想想,就是那说说笑笑的氛围就够心醉了。
……
如今,我已人到中年。过了这么多的年,论最喜欢的,要我说我还是喜欢记忆中的年。它就像储藏在心中的一坛美酒,随着时间的流转,经过岁月的沉淀,那酒香越来越浓纯,越来越香甜。
年味飘香,岁月如歌。
又到了年底,大街、小巷又飘满了年味儿。有年糕的糯味,鞭炮的硝味、春联的墨味……
鞭炮颂
过年,没有鞭炮可不行。鞭炮不但是驱祸纳福的工具,也是一个好玩具:“狗尾草”可谓火树银花,而在深蓝的天幕之上看见一朵朵绚丽鲜艳、红红绿绿的“出水芙蓉”可谓大饱眼福。虽有人短鞭炮曰:“因不冷静而自毁一生。”,道理是有,可鞭炮不是用自己昙花一现的生命制造了一条美丽的风景线以给人们带来欢乐吗?牺牲自己,贡献一生,多么可贵的鞭炮精神!
吟
就在鞭炮喧天之时,与它旗鼓相当的春联也上市了。它们可是“无声更胜有声”,一幅幅各不相同:有的字迹龙飞凤舞、入木三分;有的笔调行云流水,炉火纯青。一看就使人忍不住要买下几幅这神州大地上独有的文化。“左右工整,能简能详。既便言志,又供观赏”,人们只能在这样的词句中流连,赞叹创造对联的先人的智慧。
送灶官
旧历的廿三——小年,似乎是大年初一的“彩排”。旧社会时,人们给纸像上的灶神嘴巴涂糖,企图粘住这位“管理员”之嘴使他不将家中恶事禀给玉帝,随后烧化纸像,名曰“辞灶”。现在仍有糖贩子,卖糖却只为大家品尝果腹,不再粘灶神嘴了。但老人们还会备些糖:脆香坚硬的花生糖,松软弹滑的牛皮糖,甜中带辣的姜糖……这是一个小型糖展览会。
年味儿,年味儿,它那么与众不同,引领我们踏着新年钟声来到新的一年!
桂花和秋天是那么相似,一样拥有不起眼的外表,一样拥有浓厚的底蕴。桂花比不上春天的迎春花,娇小可爱,生机勃勃;比不上夏天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比不上秋天的梅花,在冰天雪地中挺立。桂花只是像秋天一样,默默地,用她娇小的身躯,为人们送去清香。
就算桂花这样普通,我仍然是最爱她的。因为桂花的美是藏着的,如同含蓄的秋天一样,把自己的美藏在树的深处,你去寻找,才能发现。
桂花唯一张扬的,就是那般香韵了。我走在放学的路上,两旁的桂树送来一阵阵清香,我站在桂树下,抬头向上望。
第一次见到那隐在树梢下的桂花的真面目,着实让我很吃惊,有这般香气的`花朵,为何如此不起眼呢?现在回想,猛然发现:桂花那怡人的香气,并不是她真正的精神所在,桂花的精神,正是那一小朵,一小朵的身躯啊!五六片花瓣簇拥着花蕊,许许多多花簇簇拥着树枝,桂花十分清楚,清楚她们的平凡,渺小,微不足道。所以她们才团结在一起,一起努力,散发出了这样迷人的香味,这香味,便是他们友谊的结晶吧!
如同秋天一样,隐藏在香韵背后的,才是她真正的精神。桂花总能教我些什么:人只有在放弃了自我,融入到集体中去的时候,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才能把自己平凡,渺小,微不足道的身躯通过另一种方法变得强大。
桂花要谢了,秋天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喜欢桂花,是因为我喜欢秋天。
寒假一开始,父母便张罗起年货来了。作为家中老大的我,义不容辞地做起了父母的助手。
那时虽然物资很贫乏,家也不富余,但一到春节,家里的年货也算得上丰盛了。
年货的重头戏应该是鸡鸭鱼肉。
那些天,为买这些年货,早上天没亮我就被父母叫醒,拉着我到离家很远的大世界菜场。
冬天夜漫长。走了半小时到“大世界”,天仍漆黑。虽然“大世界”铁栏门还锁着,门外却挤满了黑鸦鸦的人。等到铁门打开,人群就像洪水般涌进去,几秒钟后,每个摊位前都排起了长队。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经过我和父母几个清晨的“血拼”,家里的年货也像样起来。几天后,我家的北窗上,酱肉咸肉鳗鱼鲞香肠,就会像万国旗一样挂起来,西北风一吹,鱼肉的香气四散地飘起来,引来数只野猫,半夜里踩着屋顶的瓦片来偷吃。快风***鳗鱼鲞特别香,馋得我和弟弟妹妹经常趁父母不在,偷偷地取一条蒸了吃,妈妈查问的时候,就说是被猫偷刁走了。
鸡算是年货的主角了。年前,乡下的姆姆和伯伯都会送几只自家养的大活鸡来,公鸡母鸡的吵闹声,昭示着年的渐渐临近。
父亲***鸡的时候,我自然又是“帮凶”。
***鸡前,父亲先在青色的磨刀石上,把刀磨得铮亮。然后,他在一只小碗里放上半碗水、一撮盐,接着开始***鸡。他右手提刀,左手抓鸡翅膀,鸡的两个爪子就叫我拎起来。
父亲把鸡脖子下的细毛拨干净,然后用磨好的刀往鸡脖子上一抹,鲜红的鸡血就哗拉拉地往碗里滴。
***鸡的那一刻,我的头常躲得远远的,眼睛也紧闭着。那一刻,鸡在我手里愤怒着,狂舞着,吼叫着,两只爪子在我手心乱抓,吓得我扔掉鸡爪就跑。那鸡把腿一蹬,使劲把接血的碗踢翻,鸡血弄得满地都是。我的狼狈样子,常逗得弟弟妹妹开怀大笑。
父亲***鸡的时候,妈妈开始泡糯米张罗着轧汤果粉了。
那时,我家住在新河头,附近一家做煤球的工厂,临时割了一块场地用来轧汤果粉。因为地上都是煤灰,又加上轧粉时流出的水,所以地上都是又黑又脏的污水,我和妈妈每次去都要穿雨鞋。
轧完粉,我和妈妈把米浆水抬回家,找个面粉袋倒进去,把口袋扎紧,再挂在一把椅子背上,让面粉袋里的水一点点渗出来。几天后,面粉袋里的水粉慢慢滤干,就可以做各种吃食了。这时,妈妈把她早就做好的猪油芝麻馅拿出来包汤圆了,年的味道便在汤圆的香甜里浓郁起来。
年货中,炒货算是一个重要的配角了。春节里,来往的亲戚挤在屋里,磕着瓜子,剥着花生,含着糖,笑吟吟地闲谈着,这细细碎碎的快乐,为春节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喜庆。
瓜子、花生,是妈妈老早就托人买来了黑龙江瓜子和山东花生。黑龙江瓜子,个头比一般瓜子大几倍,吃起来特别有劲道。山东花生外壳是洁白的,花生仁是红皮的,而且颗粒丰满,吃起来满口生香。
那几日,吃好晚饭,妈妈把弟弟妹妹早早赶到床上后,就把铁锅支在煤饼炉上。父亲先炒好花生仁、芝麻,然后和妈妈热火朝天地做花生糖、芝麻糖,炒瓜子的任务又落到我的身上。
天窗外,星星眨着眼睛,像锅里数也数不清的瓜子。万籁寂静的夜晚,我的小脸对着铁锅,机械地挥着锅铲,一锅接着一锅炒呀炒,炒到睡意一阵阵袭来,炒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我是多么羡慕睡在热被窝里早已进入梦乡的弟弟妹妹。但看着在灯下忙碌的父母,看着他们同心协力为家操劳的情景,我的心也犹如注入了一股力量,炒瓜子的劲头也更高了。
后来,市场出现了“傻子瓜子”。这些奶油味、香草味、五香味的瓜子,满足了不同味蕾的人,也把我从繁忙中解脱出来。人们吃着“傻子瓜子”,都说香呀香,香得家里再也不用炒瓜子了。
再后来,市场上年货的品类越来越多。像每年要磨的水糯米粉,市场上有现成的干糯米粉买了。汤圆也不用自己包,超市里有速冻的了。酱肉咸肉鳗鱼鲞香肠什么的,超市里也应有尽有。鸡也不用自己***了,菜场里拿出几元钱,一只活鸡就变成开膛破肚的脱毛鸡了。
现在,我们每天的生活就像过年一样,年货的概念已随着物品的日益丰盛而消弱,而上升到对精神“年货”的需求了。
于是,当我走进大超市,看到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食品时;当我打开家里冰箱,望着那一堆堆坚硬的,冰冷的,塞得严严实实的鸡鸭鱼肉时,竟又怀念起旧时的快乐光阴。
桂花,小乔木,又称木犀,是常绿灌木或小乔木,只要细观察,便会发现其树皮粗糙,叶对生,香气及浓,扑鼻而来,桂花分很多品种,有四季桂、金桂、丹桂、银桂等。在这些桂花中,我最喜欢的就要数银桂了。银桂的花瓣看起来,极为素雅,呈淡黄色,给人以冰清玉洁的感觉。桂花也可算是全身是宝了,它的果实用在药里有化痰、生津、暖胃、平肝的作用。枝叶和根敷在患处,可以活筋骨止痛的作用。另外,桂花还可以做成桂花糕呢!桂花糕具有松软、美味爽口的`口感。而且做得也非常精致,看的就让人垂涎三尺。
国庆节放假期间,妈妈带我去桂林旅游。桂林,顾名思义,就是桂花成林,听导游介绍关于桂林和桂林的桂花还有一段传说呢!传说,海龙王的三公主帮助人民移山凿洞造就了桂林山水甲天下的风景。他死后埋葬的土地一夜间桂树成林,桂林也就是由此得名的。
看着满街上大大小小的桂花树,我突然看出了桂花毫不张扬、默默贡献的质朴品性和它们团结的美好精神。它们深知,一个花瓣或一朵花是散发不出来浓郁的香味的,只有团结在一起,香味才会浓郁。
比起娇艳的玫瑰,我还是更喜欢桂花的,因为桂花身上的品质值得我学习:只有像桂花一样毫不张扬的质朴品性才是美之所在,而只有默默贡献的精神才能让人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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