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半的时候我就醒了。天还没有亮,窗外在下着滂沱大雨,时而夹杂着几声轰隆隆的雷鸣。
洗漱完毕后,看见爸爸从学校撑着伞回来了。
爸爸瞧见了我,说:“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提了提手。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中拎着个大红塑料袋。我走近一看,里面圆滚滚的全是桃子。
我正寻思着这是从哪儿来的,爸爸就发话了:
“这是你老同学带给你的,猜猜看是谁。”
我听了,又思忖起来。稍作判断之后,我说:“闻景。”
爸爸摇头。
“那,是刘丹。”
“……”
“要不,是吴蕾。”
“……”
我有点慌了:“那,是胡路吗?”
“……”爸爸还是不住地摇头。
我惊奇了:“要不然会是谁啊?该猜的都猜完了啊!”
爸爸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心虚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点儿也不好受。
谁会冒着黑,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早上,给我带桃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见了我这个样子,无奈地说道:“唉,是周梅香啊,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猜得到呢!”
是周梅香?
我张口结舌。
是啊,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猜不到呢?周梅香,她是我小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啊……
看着那些桃子,我的心中不觉涌起一阵感动。我的这个爱好,她居然还记得!
往事一点一滴在脑海中重现。
我看见-她在暖暖的阳光下跳跃着,脸上绽放着暖暖的笑颜。
可是蓦然回首,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再看见她这样开心的笑容了呢?
仿佛很久了吧。
忆起原本在毕业时为了安慰她而向她承诺,说即使不同班,只要同在一幢楼,就依然会将这份友情继续下去。
可是殊不知,友谊之树需要真诚的播种,热情的灌溉,精心的护理才能长青。而没有了这些,友谊之树也只有枯萎了。
看到袋里水灵灵的桃子,我的心被深深地震动了。即使我们已疏远一年多了,但她还是愿意用一颗真诚的心来对待我。而我……
每次在路上遇见了她,只是和她敷衍几句,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有时候远远地看见了她,也会不知怎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安心地走着我自己的路。
她脸上黯然的表情,我有在意过吗?
毕业时的承诺,我有做到过吗?
那份真挚的友情,我有珍惜过吗?
雨渐渐停了,天渐渐亮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暖暖的熟悉的芬芳--那是友情的香味。我呼吸着这股芳香,心中渐渐变得明朗……
微风轻轻荡漾着,小鸟在枝头清脆地叫着,我们相互站着没有说话。在此之前有人说过我们生疏了?我没有信,怎么可能相信?明明是那么要好的人啊?可是,真的如她们说的一样,关系淡了,就是回不去了。
思绪又回到那天晚上,本来是很和谐的氛围却被你硬生生的拽到别处 ,你坐在床头梳着头发问我:我觉得你这几天都没理我。你不是疑问句不是在询问我是一种责问更像是在审问罪犯,我哑然失笑低垂着头,又像是回答你又像是自言自语:是吗?我感觉我挺孤独的。而你却又像众星捧月,你丝毫没有估计我的失落吧,任然说着,我独自唱着:当孤单成为我朋友,又何以牵绊你自由。。。。。。
你犹如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喋喋不休,你说这几天的不开心,可你又怎么知道我很心?你可知道我的心里也是一团乱?终于我爆发了,我好比苏醒了的猛兽一般死死盯着你的眼睛:你有关心过别人吗?明明讨厌和他们说话却还是死皮赖脸凑上去。周围乱糟糟的',你被我吓到了,一时回不过神。又说:你根本没有把人当朋友,就是一个玩偶罢了。明明说了我们那么多坏话,还装作无辜的样子。你看着我说:我不知道。
以后的以后,你牵着别人衣袖。那次过后,我们是真的生疏了。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的。后来我们成了点头之交,记得上次我借你钱?你是怎么对别人说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对人讲的,只是听别人说你说我很多坏话,我猜想跟你对我说别人差不多。
心里一直有个小人再问我说:你心里少了东西。我想我丢了什么?我想不通直到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才知道我丢了友情。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好朋友张扬邀请我去青泉啤酒广场玩,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来到了广场。这时是下午三点,广场上空无一人。地面上,青烟蒸腾而起,滚滚热浪铺天盖般向我涌来。我左顾右盼,并没有发现张扬的影子,就只好找了一块树荫躲了起来,等着他的到来。
过了一会,远处的马路上出现一个黑色的阴影。那个黑影边跑边喊:“范栩桐!”是张扬!我兴奋地立即跳上自行车,向他骑去。
我俩距离十几米时,车链子突然掉了下来,卡住了轴承。我借着一股冲力,撞向了花坛。“啊!”我的腿撞着花坛那凹凸不平的边缘了。鲜血马上涌了出来。我面部表情扭曲着,拧成了一大团,眉毛紧皱着,口张成“O”字形,不时发出嘶嘶倒吸冷气的声音,心想:这花坛肯定吃了我腿上的一块肉!孙赫这时飞快地跑过来,蹲在我身旁,关切地问“兄弟你没事吧?要不我先把你扶到树荫下?”“可以,走吧。”我吸着冷气道。他双手扶着我,我艰难地站了起来,小腿猛地一疼,血又往外涌出了些。
树荫下,他满怀忧虑地看着我,“范栩桐你喝水吗?范栩桐要叫救护车吗?范栩桐……”“你啥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干笑着回应。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先回我家吧,再给***打电话。”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过马路时,他像一根拐杖支撑着我,太阳毒辣的照在头顶,不一会儿,他额头上、手上便沁出了汗水。行人们都诧异地看着我俩。我俩缓慢的走到他家楼下。他扶我坐好,又跑过马路推来我的自行车,微胖的身子已经大汗淋漓。之后搀着我来到他家,张扬先贴大创可贴,再拿出纱布,里三层外三层,我的腿活脱脱地成了木乃伊。我感激地说:“你真行,训练有素啊。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谁让我们是好兄弟!”他爽朗的笑了。
至今,我腿上依然有道痕迹,那是一道伤痕,也是一道见证了友情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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