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对于现代人的生活意义在于当我们进行一些仪式时,它能让我们感受到一种悠然的古意,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根之人。柳永的《抛球乐》言道“乍疏雨,洗清明。风暖繁弦脆管。万家竟奏新声。盈盈,斗草踏青。”清明的祭拜祖先的仪式一直传承到了今天。不少人即便在春节由于繁忙难以与家人团聚,但在清明节不管怎样都有以祭扫的名义回到故乡,回到亲人的身旁,团聚于先辈的墓前。正是这古老而悠远的仪式,揭示出“人之为人”的一个重要特质:反哺与感恩。倘若没有或除去这些庄严的感恩之行的仪式,民族精神,宗族观念也无法得到延续。所有的家规、家训、家风通过祭奠的仪式被重新传承,仪式承载的不仅是简单的几个动作,而是历经数千年厚重的人文情怀,是一种在快速运转利益优先的社会中对生命本源和自然状态的.回溯的难能可贵的传承之美。
仪式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轨道,若以时代步伐的加快,生活节奏时间紧张为理由而舍去,那我们也将“脱轨车翻人亡”。《乱世佳人》里有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一个文明是随风而飘的,最终是要飘散的;一个人的命运是随风飘散的,最终也会飘散的。其实又岂止是一个文明的飘散,随着文明飘散的,是无数个生命个体,一代人,一代人的梦想,一代人的生活方式。”仪式也在历史长河中随风飘散,倘若我们仍要人为地将其除去,那终有一天,所有的仪式都会被我们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而自私、功利地除去,最终,我们也将成为无根之人。《乱世佳人》里,不同于所谓“独立勇敢”地抛弃母亲的教导和宗教信仰的斯嘉丽,梅兰妮在文明仪式消逝面前,包容着开始新生活的人给予他们的理解与支持,却又深深地把过去的仪式的精华烙在心里。毕竟,我们仍不算处于乱世,我们更无理由白白地除去珍贵的仪式,只关注眼前的表象,这无疑是愚昧的选择。
仪式当中自然有束缚思想,蒙蔽理性的糟粕,理应除去。但即使如此,它们也都是真实而鲜活地存在过我们的文明之中,反思其不足之余,我们更应该珍惜对美的仪式的心怀感恩地传承。
托尔维克曾言;“当过去不再照耀未来,人得心灵就会荡然地游荡。”一个人对于仪式地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一生是否能够拥有一种丰厚的蕴味,而非急匆匆地一味向前,徒留飘零之感。
表示议论思维的说法,先秦多用单个汉字,议、论、辩、述、说,偶尔也用两个汉字的,议论、论述、论说、讨论、辩论、论辩。近代引进西方逻辑之后,才有论点、论据、论证等等系统性的表述。
现代汉语关于议论思维的说法,已经受到形式逻辑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当西方学界反对理性主义,试图摆脱形式逻辑的羁绊而提出非形式逻辑的时候,现代汉语反而显得无所适从了,虽然众人的日常语言表达的逻辑性并不严谨。
幸好人类的论证思想是相通的,示—告—断,这个论述思维程序也是可以有相应表述的:
观念—问题—观点(道理)
观念—论域—论点—论证(讲道理)
一个人静思默想,根据自己的观念,针对问题产生看法,形成观点,这就构成一种道理。在没有吭声之前,道理就静默在脑子里,旁人不知道。王充有一个形象的比喻,文章尚未写出来,还隐藏在内心的时候,就好比美玉隐藏在石头里,珍珠蕴藏在鱼腹中一样,不为人所知。
要是这个人说,我发表一下我的观点,那就进入讲道理的状态。实际的问题情境于是转化为讨论的场域,称为论域,同样由观念引领,就论域里的问题产生看法,因为要表达出来加以讨论,所以这种看法就由观点变为论点,然后展开论证,这就是讲道理所蕴含的内在机制。
道理和讲道理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内在思维特征相同,外在表现形式不同,讲道理需要把内在思维用论述话语表达出来。
朋友知道我喜欢梁凤仪。
她是华人世界最富有的才女,一支笔打造出几亿资产——成功创业、才华横溢、嫁入豪门,女人所有的梦想,她几乎都实现了。
她选择爱的人结婚,丈夫黄宜弘是香港商界翘楚。
梁凤仪的第一本小说名叫《尽在不言中》,出版时她已经39岁,那时,她的第一次婚姻结束。
朋友问我,如果梁凤仪没有后来“逆袭”的成功,没有嫁入豪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你还会佩服她吗?
我也很认真地说,即便她是一个平凡女性,我知道她的经历依旧会打心眼里佩服——仅仅凭她敢于39岁辞职挑战新领域,并且一生不肯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合作,就已经让我刮目。
甚至我深信,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逆袭”,那些柳暗花明的转折,都倚着背后“尽在不言中”的执着。
可是,那些走过黑暗的人,往往不是凭着“总有一天光明会来到”的天真,而是做好了“或许永远都不会好起来”的决绝,所以,他们才能够保持耐力、精力和体力与黯淡的生活长久共处。
难得的是,即便如此,她和前夫何文汇也没有形同陌路,他让她洞悉了自己的弱点和错误,他们把对旧伴侣的感念转变为亲情,梁凤仪小说封面上的书名,大多由何文汇题字,由她的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很多主题曲由何文汇填词。
多年后,梁凤仪谈到这段前情,说了六个字:情已远,恩尚在。
懂得反省和感恩的女子,做什么都不会太差。
而她和黄宜弘的婚姻,却是被一场灾难加速。
独居的梁凤仪回家后遭遇两个蒙面绑匪的侵袭,周旋近八个小时终于被释放,之后,绑匪打电话勒索,她不断拖延时间,让警方追踪到隐匿位置将其抓获。
她全程没有掉过一滴泪。
相反,从美国出差回来的黄宜弘闻讯后,却落了泪:“男人爱女人,就应该有能力保护她。我没有做到,所以我不配说爱你。”绑匪被公审时,黄宜弘坚决不让梁凤仪去法庭,不愿意她记住坏人的相貌成为终生阴影,他说:“我去盯着他们,看清楚他们的\'模样,保证以后绝不让他们接近你。”
他说到做到,放下手头工作,每次开庭都坐在前面盯着绑匪,连续两周,直到审判结束。
她后来说:“感情需要经过能表现品格和深刻地爱护对方的难忘事件孕育出来,才值得生死相许。”
这场磨难,加深了两人的依恋,相恋数年之后终成夫妻。
感情上的良性循环激发了她的创作才情,她开始创造另一个奇迹:每天写15000字的小说,每个月出两本书。
在很多人每天阅读量都达不到15000字的时候,她居然能够每天创作15000字。
所以,看看那些逆势而上咸鱼翻身的人吧,他们其实都特别善于把命运踢过来的冷板凳坐热。
他们把痛苦像糖一样吃掉,在最艰难的时候还能对着世界微笑,这样的人即便达不到通俗意义上的“成功”,也足以令人尊敬,那种就算“墩个地洗个碗”也比百分之九十的人优秀的认真和坚持,最终让他们释放出光彩——优质普通人温婉的光芒,或者明星们耀眼的灿烂。
所以,这根本不是“逆袭”,而是他们顺理成章应该有的收获,那些“逆袭”的人,惊艳我们的并不是他们的成功,而是他们始终保持的向上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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