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戴上耳机,将自己置身于繁杂世界之外,不被打扰。
呜咽了一夜的泪水,一抹浓重的泪痕深厚地涂抹在脸上,风吹过,竟觉得有些厚重。
承认我并不是个坚强的人,我有泪水。喜欢让泪水充斥鼻子的酸楚,让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手背上,用舌头去舔舐泪水的味道,咸涩中略带甘甜,很是贪婪。
寂寞的夜晚是煎熬的,对于像我这样的夜猫子更不在话下。理所当然,音乐便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音乐常常会让我潸然泪下,将自己融入到音乐悲伤的情调中,以它妖娆的不可名状的灼热刺痛我的内心,与此产生共鸣。音乐也常会让我勾起往事的种种回忆,像张没有留下底片的旧照片,只能用全部的记忆去回忆,以此心存留恋。
当尖锐的矛头指向黑暗时,音乐会是最好的依赖。很享受低沉音乐里传来的阵阵悲,会有种自我沉迷的陶醉。喜欢布兰妮的旷野与奔放,她爽朗,个性突兀,很像另一个自己。喜欢布兰妮是没有理由的,她的音乐就能让你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力量与张狂;喜欢周杰伦,只是单纯的迷恋于他的歌曲略带中国风的韵味。方文山的词写的真的很妙,《青花瓷》不外乎就是其魅力所在,加之杰伦的韵律和富有磁性的沙哑声,略带咬文嚼字,让歌曲完美的演绎得淋漓尽致,这种喜欢是从心底突兀而起的,不需要猜疑;喜欢王菲的歌曲完全是因为着迷于她那具有穿透力的天籁音喉,一曲《红豆》,唱出了无数思恋情人的心声。听她的歌,你可以完全被感染了,不能自拔……
很容易被寂寞感化的我,喜欢憧憬虚无的遐想,音乐让我滋生,让我悄然绽放。
静静地聆听音乐,将自己置身于无形的包围中,没有繁杂,只有心底深处的暖流在随波逐流。
每当来到那家熙熙攘攘的超市,都会看到那个老人,老人该有七八十岁了吧,乞讨为生,他应该是念佛的,尽管衣裳褴褛,可胸前却挂着一串蛋壳般大的念珠,色泽油亮。老人很爱惜它,乞讨时还不时拿出布来擦擦,接着口里念着一两句我听不懂的话。老人的头发花白,乱腾腾的,像一个鸟窝。
老人双手粗糙,他一手拿着一个摔破了半边的碗,一手抚摸着他颈上的那串佛珠,嘴里不断念着什么。老人一边念叨着,一边看着来来往往过路的人。有不少人给老人一点钱,老人向每一个给钱的人点头致敬,还说了一句:“谢谢。”我看着外面的炎热的天,看着这个衣裳不整的老人,突然心里一颤,我觉得老人是那么慈祥,是那么质朴。我加快了脚步,把自己身上的'零用钱给了老人。随着钱币的滑落,老人抬起头来看我,带着微笑,向我点了点头,沙哑的说了一句“谢谢。”我点了点头。“谢谢”两个字随着一阵清风,慢慢游进我的心田,激起来,成了一股心中的暖流。
老人那简简单单的“谢谢”两字,激起了我内心的那股热情,成为我心中的那一股暖流。
秋,轻轻地离我们远去了,冬天正用它那冰冷的躯体,慢慢地向人类靠近。
随着枫叶的逝去,冬的脚步已愈来愈近。看着埋在雪地里枯黄的落叶,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我家楼上住着一位在一中读高三的姐姐,今天就要考大学了,她日夜勤奋苦读,他们的晚自习很晚才下课,当人们都早已进入梦乡了,她却仍然在埋头读书,钻研难题,还在复习准备着明天的测验。
记得周六的一天,那天天气奇冷无比,路面上只要有水的地方都结了一层冰,我在床上独自享受着电视的乐趣,忽听“咣”的关门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奶奶好!”是楼上姐姐,好奇的我,跑到门边,楼下奶奶的声音传来:“又上学去。”“嗯。”听着她们谈话的内容,好像是姐姐谢谢奶奶的热奶。
第二天,遇见姐姐,听姐姐说起,前天晚上,她上完晚自习回来,楼下的奶奶帮她开的楼宇门,走到奶奶家门前时,奶奶端着一杯热奶给姐姐,她还说,奶奶是专门等她回来的,楼宇里是感应灯,奶奶担心灯坏了姐姐看不清楼梯,又担心这么冷的天,姐姐冻坏了,所以就特地为她热着奶,提前将灯激开等着姐姐,奶奶只是我们的邻居,她也有孙子,孙子已经去外地上大学了,她把曾经给孙子的关爱无私的给了这个即将高考的邻居姐姐。
从此以后,几乎冬天的每个晚上都能听到奶奶家熟悉的开门声以及说话声,为的就是等这个姐姐回来,这几乎成为了我们楼宇一成不变的夜间交响曲。
每当听见这声音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感觉到心里暖洋洋的。虽然这仅仅是一件小事情,却让我感觉这世界上毕竟好人多啊!我相信,只要我们社会上的每一分子都能敞开心去关心别人,这世界将会更加美好。
夜已深,惨白的月色铺满了阳台。少少没有睡,她一向如此,凌晨两点钟才是她最佳的睡眠时间。
自从父母离异以后,她就独自一人住在这套房子里,少少赤着脚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听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空洞而又寂寞,就好像少少的心,冰冷又黑暗。
她拒绝阳光,房间里总是挂着厚厚的窗帘,她的房间总是黑暗的。
爸爸妈妈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她嘴角向上翘了翘,想道。
她习惯地坐在了电脑前,看到一句话: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无能为力。少少嘲弄地笑了笑,关机,睡觉。
第二天回学校的路上,她看见一位奶奶拖着小孙女的手,颤巍巍地走着,虽然奶奶走得比较慢,比较辛苦,但她开心地笑着,脸上绽开了一朵菊花,显然,她的小孙女逗得她很开心,小女孩胖乎乎的小手被奶奶拖着,一跳一跳的,头上的小羊角也随之跳了起来。
少少禁不住笑了笑,她一直注视着她们,视线总是离不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久违了的感动。突然,小女孩被绊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奶奶手里的东西在慌乱中也散落了一地。少少下意识地走上前把小女孩扶起,拍了拍小女孩身上的尘土,奶奶连声道歉,然后把小女孩接了过去,少少又蹲下身帮奶奶捡那些散落到处的东西。只听见小女孩的哭泣和奶奶说话的声音:“摔疼了吧,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小心心很勇敢不怕疼的,小心心不是老说自己长大了吗?长大了是不会轻易地哭的,摔一跤你就又大了一点了,是不是?”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圆圆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奶奶放心地笑了,她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啊,再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哭了,长大了,是不是?长大了无论跌倒多少次,都不要哭,要自己勇敢地爬起来……”
少少的手猛地停住了,她细细品味着奶奶的这句话,好像有一股暖流悄悄地从她身体里蔓延,暖暖的,湿湿的。爸爸妈妈的离异并不是我的错,虽然这对我打击很大,但这只是一次跌倒,我不能总趴在地上吧,我总得,站起来吧。以前,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姐姐,谢谢你。”小女孩听了奶奶叫她道谢的话后对她说。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替我谢谢你奶奶”少少说。她对她们笑了笑,转身走了,一滴眼泪滑落,她想见爸爸妈妈了。
越到前面的人越是心急,也就越挤,我心里并不想挤,却无奈地被挤得很疼,这时候也就越不能放弃,于是只有忍着的份。
已经快扒到窗口了。
就在这时,我前面的男人突然把他的位置给我让了让,似乎是刚注意到我吧,我抬头打量他,不用说一定是老实忠厚的农民阶层,我微笑了一下对他表示感谢,他对我露出淳朴的笑容,然后,不知是对我还是对旁人说:让这个小姑娘先来吧,自己来报名,挺不容易的话中还夹杂着让人半懂不懂的乡音。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他又怎么知道我并不是大一新生?然而,却又冥冥之中感觉到一股暖流,燥热的心情散了不少。后来,我很顺利的报了名,却也因此零落了一地的思绪。
我在想,那个男人一定是心疼儿女才自己替他排队的,他一定是个好父亲,可是,他又心甘情愿地再等了一会儿,让我排在前面,尽管只是一小会儿,我却又感受到了一个父亲从心底希望儿女独立自主,能够独当一面的细腻心思。他何尝不希望自己坐在一旁休息,可儿女们偏偏以为父亲愿意劳累,于是他们在家里就从不愿意做事,到了已经成年,已经上大学了,还让父母不放心,要亲自报名。报名是多大的事啊,我也只能感慨现在孩子的独立意识,他们似乎无法理解父母层层的矛盾中满溢的爱之流。他们无法理解那些温暖,无法感受到这种在潜意识里暗涌的暖流,麻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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