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车辆穿梭在铺满沥青的柏油路上,霓虹灯无比妖艳的闪烁着,装点了城市,却刺痛了我的双眼。科技在不断的进步,随之带来的是人***的不断膨胀,向“钱”看似乎已成为一种新时代潮流,也是人人追求的目标。荣誉、权位、金钱、如同瘤毒一般,深深扎根在每个人的心底,侵蚀着我们高贵的灵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切在这些面前赤裸裸的暴露。原来人性是如此的脆弱。90后的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不知不觉也被感染,曾为取得高分而不惜一切代价,即使不择手段;曾为面子,不惜花费父母辛苦挣来的血汗钱,买,求时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短暂而又空有的名誉,过去了,一切也就不在了,终究欺骗了自己。一切都是一个错误,如今也该放弃了。时常问自己,我需要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而今却以迷茫,似乎无欲无求,却又不断奢求,终究无法摆脱残酷的现实。
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出叹息,是对人生的无奈,也是对人性的怜悯。在心里提醒自己,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懂得自己应得到什么,又应该放弃什么!
快过年了,因为家里人无暇顾及我的日常生活,每天一大清早,我便被送到了外公外婆家里,只待到满天飞红。
外公外婆起得早,但每当我踏进他们的小院时,外婆总是已经吃完早饭,正忙里忙外,而外公木楞楞地托着大碗,一边冲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跟着外婆走,一边颤颤巍巍地操着木筷吃饭,走一路,口水顺着滴了一路。外公在不久前查出得了帕金森,从此外公外婆的生活充斥着吼声。我做作业时,他们俩隔着几个房间,用土话毫不吝啬地咒骂着,不时,听到拖鞋在地面上的摩擦声急了,自己的耳根子便随着生生提起来,“邦”!结结实实,外公又“不小心”滚了一跤,回头只要看到外公的白发离门栏还有几厘米,一颗心被五脏六腑揉捏的反胃。这时,外婆便冲进客厅,也不扶,冷眼旁观,还伶牙俐齿地骂:“自己起来,还指望我吗!”
外婆的态度总是令我心寒,那凶狠的模样,与她对我的和和气气截然不同。难道人到了垂垂老矣时,都会对老伴这样不客气吗?
一天下午,我无言地与外婆一起坐着,外婆揉了揉眼,疲惫地扫了一眼时间:3:40,突然叹了口气:“你外公还有三年就要坐轮椅了,我就是希望他要多动,靠自己。”我静静地看着外婆因疲倦而凹陷的双颊,等着下文。“医生对我说,让他一直走,不要扶,不然要有依赖性,就更动不了。摔得实在厉害,就给他买根拐杖,在地上铺点厚地毯。但你外公倔脾气,怎么也不要,越是不要越是摔,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连我帮他织的袜套都不要,硬叫我拆了,重新织副手套……”
原来如此!
外婆对外公这么凶狠,原来就是要刺激他,使他站起来吗?我凝视着不大的客厅一隅,整整齐齐码着的拐杖、口罩和印着帕金森字样的医学书,心下,瞬间了然。
原来如此!外婆与外公粗着的嗓门,荡漾着人生的几多情怀!
深秋的风已带着些寒意,手刚伸出衣袖就被这凛冽的风逼了回去。一年一度的学校艺术节又要来临了,同学们都是跃跃欲试。
音乐课上,《说唱脸谱》那带着些京腔的旋律缓缓升腾而起,溢满了不大的音乐教室。在音乐老师的示意下,同学们的歌声飘扬着,每个人都认真地看着曲谱,唯恐唱错一个音符。一曲终,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同学们,我们的合唱需要一名韵律较好的同学来当指挥,谁愿意来试一试?”空气似乎凝固了,同学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尝试。我思索着,终是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于是,指挥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便完美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走到讲台前,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风从窗外掠过,我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强迫自己忽视手指的冰冷,我随着音乐打着略显生涩的四四指挥拍。同学们的歌声虽是整齐划一,但我的指挥却不受控制般,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无论如何都不在拍子上。一旁的音乐老师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位同学,你既然选择了当指挥,就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承担起这份责任,你说是不是?”我望向音乐老师,从前因为没有努力而失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中,《说唱脸谱》的旋律一直回旋在我的脑海中,指挥手势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中。我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即使双臂已经像灌了铅般沉重,即使因为长时间保持抬手,我的肌肉已酸痛的无法忍受,我依然在练习。终于,在无数次练习之后,我终于能收放自如,让手指灵动地翻飞……
大合唱比赛如期而至,灯光照亮了每一位同学的脸庞,伴奏、歌声、指挥,在偌大的舞台上,我们专注而又自信,我的指挥拍引领着同学们的歌声,和谐又优美,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我的脸上绽放。最终,我们取得了一个好成绩,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只有努力过了,成功才会稳稳地向你走来。
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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