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豆大的雨滴从天上极厚的云层里落下来,打湿了地面,也冷了她的心。一个人漫步走到海边,刚才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一个个摔盘子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咒骂,回荡在耳中。她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尽管门已经被她关的紧紧,却怎么也阻挡不了从外面传进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吵架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似乎已经停歇,便壮着胆子打开了门,迎来的却是空荡荡的房子。想起以前曾经嫌弃过房子太小,现在面对一间空房,只有她自己一人,显得房子多么大,她自嘲了一下,背起背包出了门。够了!她受够了!
现在雨没那么大了,她面对着大海,吹着风,看着夕阳徐徐傍依着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里。夜幕渐临,她却不想回家去。她害怕听到摔盘子的声音,害怕听到父母互相咒骂,更害怕一个人面对空得可怕的房子。夜晚的风格外刺骨,她拉了拉衣领,缩了缩,继续面对着大海,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就这样待着。
忽然之间,似乎传来一阵着急的声音,她摇了摇头,是幻觉吧?又笑了笑自己的无知。声音越传越近,猛地抬起头,是母亲!母亲的样貌是那样熟悉,可在如今却显得那样沧桑。透过母亲向后看,只见父亲口中喃喃有词:“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房间的大门敞开着。没有摔盘子的声音,没有父母互相的咒骂声,也没有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家人温馨、恬静的浅眠声。
皎洁的月亮在空中悬挂着,静静地诉说家的故事。
晚秋的风冷飕飕地吹着,我心中却有一股热浪在翻滚,刚刚发生的事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带着两星期的疲惫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妈妈早已为我精心地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橘黄的灯光笼罩着小屋,显得非常温馨。我胡乱拨动着盘里的菜,一副挑三拣四的.样子。妈妈只是一愣,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饭。突然,妈妈问了一句:“最近学习吃力吗?”我只是应付般地回答了一句:“还行!”语气中带着几分生硬和不耐烦。我的这种态度引起了妈妈的不满,她说了我几句:“你这是在用什么态度在跟我说话?每次回来都把脸绷着,你摆给谁看啊?”
妈妈的几句话点燃我心中那根存在已久的导火线。十二年来,我第一次对着妈妈大吼道:“我就是摆给你看的,你根本一点儿都不理解我心中的苦恼,只会说那些让人听了耳朵生老茧的话。”我第一次摔碗,第一次摔门而出……
风依旧在吹,心中的那股热浪也渐渐平息。冰冷的风吹来,让我冷静了许多。我总是一味地埋怨妈妈不理解我,可是我什么时候向妈妈说过我的心事呢?每次,妈妈见我心情不好,总是关心地问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我则是敷衍她几句。我只知埋怨妈妈不理解我,却忽略了妈妈的眼神中那淡淡的哀愁……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残忍!我将妈妈的心和碗一起摔碎了,我一次又一次用冷漠去刺痛妈妈的心,可妈妈总是把无限的痛楚埋到内心深处,依旧细心照顾着我,一次又一次尝试着走进我的内心世界,可我给妈妈的永远是一扇锁得紧紧的大门。
“我错了,回家吗?”我犹豫了,刚才我那样冲动,妈妈会原谅我吗?风吹动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好像在催促我回家。
“回家吧!去向妈妈道歉!”我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渐渐地,我看见家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似乎已感觉到妈妈的那份焦急……
一次错误的叛逆,让我重新拾起妈妈那份沉甸甸的爱。
大年三十,饭桌上,爷爷奶奶不约而同地说,今年过年的气氛不够浓厚。仔细一想,确实有点儿。
如今,不少人都在抱怨,年味淡了!尤其是那些亲身经历并品尝过往昔浓浓年味的中老年人,面对时下渐渐远去的年味,内心难免会涌上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来。
小的时候,我特别盼望过年。除了过年能穿新衣裳、拿压岁钱之外,过年放鞭炮更是一件让人感觉新鲜刺激、体验自由欢乐的事。如今,人们富裕了,过不过年早已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了,春节就仿佛是一个平常的假期。
所谓年味淡了,实际上是相对而言的。旧时“吃过腊八饭,就把年来办”的那种强烈期冀,那种“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蒸馒头”的倒计时氛围,随着人们整体生活水平的提高,已找不到合适的由头和载体。在殷实之家,平日的生活与过年时的生活,早已融为一体。这样一来,过去人们平日里省吃俭用,过年时大肆铺排张扬的习俗,便也就永远失去了存身的空间。结果,过去因全身心操办年节而提起来的心劲没有了,浓浓的“年味”,自然也就失去了应有的物质基础。
从精神层面来说,旧时所谓的“年味”,又主要体现在到处洋溢着一种拜亲谒友的浓浓氛围,以及对天地君亲和诸路神仙所要表达的虔敬之类的.民间崇拜与民间信仰。可如今,即便走亲访友,也无需再做太过复杂的安排和准备,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或者发封e-mail,所有的亲情、友情的表达都能实现。但是,对于情感的表达,再精彩华丽的语言,与以往那种正式的登门造访相比,也都显得苍白和平淡了许多。而借助鞭炮、对联、福字、年画、年糕、元宵、灯谜等等构成了庞大深厚的年文化的工具,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之下,已变得可有可无。而新流行的种种“都市文明”元素,不仅难以营造出一种旧时过年的文化氛围,更难以承受传统年文化的传承重任。这样一来,浓浓的“年味”,也就失去了应有的精神支撑。
这一个新年,让我深切感受到,不能仅仅满足于现在的年味,而是需要不断发展和创新春节文化。作为一名炎黄子孙,完全应该将五千年积淀下来的春节文化发扬光大,使之走向世界,走向未来,也让年味变得更浓烈,更香醇,更加喜气洋洋。
时至初冬,落叶飘零,我走在初冬的风中,感受着人生的种种幸福。
思绪把我带到了以前那条我熟悉的小巷。小巷里都是那种木质横梁、青砖白瓦的房子,青石路上已是青苔满布,巷尾破败不堪。一棵缄默了千年的参天大树下,两个稚嫩的小孩挤挤挨挨,勾肩搭背,亲亲密密地玩耍,他们互相向对方炫耀,阳光下他们是那么纯真,透明,没有掺合杂质。每天早晨,两个小孩总是坐在大树下的摇椅上,在清晨温暖的阳光里,他们快乐地摇着下身子,含着棒棒糖,伴随着袅袅的香气,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男孩若无其事地看着在一旁的女孩,欣慰地扬起嘴角。每次女孩遇到伤心事总是到附近的小河边低头哭泣,男孩则是肢体僵硬地站在一旁,抚着女孩耳边的丝丝秀发,说“不要哭了,把手伸出来。”女孩伴随着急促的哭声伸出手,男孩从口袋拿出印着“happy”的棒棒糖,在女孩眼眶里的目光下,棒棒糖似乎很美。
几年后,他们两个的友情依然很坚固,只是……后来,很多人都追逐城市的生活节奏,纷纷搬进了高楼大厦,男孩家也不例外。走前,男孩用丝巾别了个发巾送给了女孩,并说“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一定会记得还有那个爱哭的小胖妞”。
长大后,女孩考上了省县中学,她依然记得那个照顾她的小以,她头上依然别个简朴奇怪的发巾。这一天,闹钟响了个不停,女孩急匆匆地打扮了一下,抓起书包就往外跑,脸颊一滴滴汗水被照得发亮。“你……干嘛,有没有眼”两个稍高的男孩其中一个抓着女孩吼道。“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瞪着男孩道歉道。女孩那个仇恨的目光让男孩心头震了下,还没等男孩回过神,女孩已经扯开他的手就跑了,回头还对男孩们做了个鬼脸。“等等,小胖妞”。其中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盯着女孩头上那发巾叫道。女孩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惊了,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你是小以?”
女孩看清了眼前那个男孩,目光充满了惊喜,仿佛回到了7年前那两个幼稚的孩子手牵手玩耍的时候。阳光下,一对相逢的朋友满含泪水拥抱在一起,友情之光撒满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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