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念着他的信的爷爷,和在一旁走来走去的泥鳅,凡卡高兴极了,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爷爷,嘴里还不停地叫着:“爷爷,爷爷”可当他跑道爷爷跟前时,他却发现一切都消失了,他失声痛哭,呼喊着爷爷的名字,可一切都没有了。
他猛地正开眼睛,迎接他的却是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和老板、老板娘。凡卡知道这下他又得被揍了,他没有反抗,因为他相信爷爷就会来救他。可是他错了直到那顿毒打结束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而更多是讥笑、嘲讽,可那刺耳的笑声和骂声并没有刺痛他的心,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封信寄不出去,之所以一直麻痹自己,是因为他深深知道,如果再不为自己找一个生的理由,他真的会死去。老板的打骂伙计的取笑,真的会让他受不住了。他好想爷爷,这种想法日益剧深,最后居然变成他的心魔。于是他便想逃出来看爷爷。
莫斯科的冬天是最冷的了,凡卡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好想睡一觉,他努力地让自己不睡,可支持不住了,最终他睡着了,睡下后他来到一个叫天堂的地方,那里没有伙计,老板老板娘,在那里他得到了一个永久的安宁。
第二天早晨,人们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死去的男童,他的双手向一个方向伸去,可无情的冬天把他的手冻僵了,他无法伸到他向望往的地方,只有永远的留在天堂。人们都为他叹息,可没有人知道那儿对凡卡来说才是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家,是一个解脱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住着日夜想念的爷爷。
一觉醒来,凡卡发现自己还睡在过道里,小崽子闹翻了天,老板手拿着一根拖把棍气呼呼地瞪着凡卡。老板二话不说,拿起拖把朝凡卡身上打去,瘦小的凡卡哪里经得起这一下,凡卡晕了过去。可怜的凡卡有怎能奈何得了老板呢?只得在心里默默盼望着爷爷把他接走。可过了两个月爷爷还是没有来,凡卡很失望,又过了六个月,乡下人捎来口信说爷爷死了。爷爷一生穷困,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凡卡在信中写的”让爷爷把金胡桃装在绿匣子里“的那个装的金胡桃的绿匣子。乡下人把它捎来了。凡卡的泪不停的在眼中打转。
九年过去了,一转眼九岁的小凡卡已经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了。凡卡也结束了学徒的生涯,开始了自己的生活。饭卡决定从鞋匠做起,一个月后凡卡累了,想放弃了,但凡卡一看见绿匣子凡卡就意志坚定了。
十年后凡卡开了一家店,生意十分红火。一、是因为凡卡的服务态度好;二是技术。又过了十年凡卡的鞋店在整个莫斯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
凡卡家中的一切都变了,但唯一没变的是绿匣子,还有绿匣子中长毛的金胡桃。
即使是再美妙,再美好的梦也又有醒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怒吼声把小凡卡从美梦中惊醒了:“你这个小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还想怎么样?还敢用我的墨水,钢笔,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好,让我成全你吧!”说罢,老板抓起小凡卡的头发拉到院子里,顺手拿起一条很粗的皮带和一个很大的楦头,照着小凡卡那弱不经风的身子打去。最后,可怜的小凡卡终于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躺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老板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这么不经打,伙计们,把它扔在这张破席子上,带到荒郊野外去吧,他的生死就让他自己管吧!”老板随手指着一张又旧又破的席子说。
不知过了多久,可怜的小凡卡醒了。他刚想支撑着身子做起来,胸部和腿部一阵剧痛,他这才明白老板把自己打骨折了。他不禁眼泪夺眶而出。伙计们一看他醒了,把它扔在了地上,互相笑着走开了。冰凉刺骨的雪一点点的落在了凡卡的身上。凡卡绝望了,他是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爷爷了,凡卡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透过窗户,阳光依旧明媚,天空悠荡着几缕如烟似的白云,清新的空气从打开的窗子外面一丝一丝地渗入这个并不宽大的办公室,深深地吸一口气,饱享这不多见的清新。一早上忐忑的心情也可以平息下来了,现在只要打电话向那个先生道谢就好了。
你从口袋里拿出一部粉白色的小手机,用右手的食指在按键上跳来跳去,把纸上的号码打在手机的银屏上,然后有左手的拇指按了那个画着绿色电话的按键,电话拨通了,响起一段悠扬的乐曲声,是kanon的声响,我记他的手机彩铃也是这段音乐,没错,肯定是他!
随着声响戛然而止,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亲切的声音:
“喂,是谁啊。”
“额,您好,您是不是曾把一位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并为他付了医药费呢?”你略带些慌张,赶忙回答。
“嗯,是有这么个人,你是?”
“我是他的女儿,真要谢谢您呢,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既可以当面向您道谢,还可以把医药费还给您。”
“医药费不用还了,那个我现在在上班,所以……”
还没等他说完,我一把从雪儿手里夺过手机,对着手机的另一端轻声说道:“请问您是不是鑫辰先生呢?”
“嗯,我是,那你是……”
“哼!什么嘛,身为一个父亲,你竟然听不出你女儿的声音,我宣布:你关荣下岗了。”我调皮的说道。
你站在我的旁边,听了我的说的话,非常吃惊的看着我。
“好了,爸爸,你先工作吧,不打扰你了,再见。”说完之后,我按下了红色的按钮,挂断电话。
“雅儿,那位就我爸爸的人是你的爸爸?”你的眼神你充满着不解与疑惑,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这世界太小了,哈哈。”
话语伴着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雅儿,我们回病房吧,说不定我爸爸已经醒了呢。”
“嗯,好的。”
我拉着你的手,走出办公室的门,顺着笔直的走廊,走到那个印象中的病房,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女儿。”
你的爸爸醒了,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饱含深情地凝视着你。你慢慢从我身后走过去,我这时一扭头,才注视到你脸上泪水划过的痕迹,顺着泪痕凝成一滴透明的泪滴,慢慢流向嘴角。
你猛的扑过去:“爸爸,”你哽咽着:“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啊。”你的泪从脸颊上流下来,“滴答滴答”一滴一滴地浸透了白色微薄的床单。
“我……”你父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其实是我赌博欠别人的钱没有还,他们就叫人打我。小雪,好女儿,爸爸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面对这样的女儿,或许是再也按奈不住泪水的肆虐,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爸爸,你知道吗?是雅儿的父亲把您送到医院并为您付了医药费,我们应该好好的谢谢人家,还有,以后不要在赌博了好吗?”你用手擦去颊上的泪渍,轻声说道。
“嗯,爸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赌了。”你父亲凝光的眼神,慢慢移向我这里,我只好不好意思的扶着我头顶的几缕发丝,略带羞涩的说道:“没关系啦,雪儿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来,小姑娘,到这边来。”你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走到床的另一边,慢慢蹲下。
你父亲扎着针管的手,微微抬起,拍着我的肩膀:“好孩子呀,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小雪了。”声音中带着喜悦的味道。
“嗯,会的。”我非常坚定的说。
“哎?这扎针的这只手怎么有点疼啊。”你爸爸放下手,小声嘀咕。
“手疼?叔叔,您没事吧?雪儿,快去叫医生。”
“嗯。”你立马起身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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