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曾错过你的年华,那国破家亡的时代自然是承载不了你的才气。
——题记
比起“诗仙”李白的激昂奔放,他更加地沉郁顿挫。他将个人遭遇以国家和人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创作了大量忧国忧民,反映社会现实的诗作。他就是“诗圣”——杜甫。
他的一生坎坷曲折,经历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变化。但他的雄心气魄依然存在,创作了一首首脍炙人口广为流传的诗篇。
他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激励着我们有梦去追,有梦去闯,敢于攀登的雄心壮志;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将悲景寓于美景之中,使悲更悲,巧妙绝伦;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寥寥几字,一位愁绪满怀的白发老人的形象兀立在我们面前。这种境界,又有谁能媲美?
在我心中,杜甫不仅仅是一位诗人,他还是一面能反映社会现实的`镜子,一位描绘画面的心灵描绘师。
他的《垂老别》描写一位“子孙阵尽亡”的老人告别老妻出征的情形:“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熟知是死刑,且复伤其寒。”以及在《石壕吏》中的一句“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将差役如狼似虎的蛮横气势描绘的淋漓尽致。都赤裸裸的揭露了当时兵役制度的黑暗。他也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黑暗现实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表现了诗人推己及人,舍己为人的高尚精神和对美好憧憬。“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一字一句,道出了诗人的理想(即渴望结束战争,恢复天下的美好心愿)。
不管是白居易所说的“吟咏留千古,声名动四夷”,还是韩愈的“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都是对杜甫文学成就的极高肯定,他无愧于“诗圣”这个称谓,他的诗也无愧于“诗史”之称。
时间如流砂逝于掌心,“诗圣”杜甫却永垂不朽。——尾记
窗边,飘过一丝微风,风干了颊上的泪珠,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轻轻地关上窗,玻璃里透出我的影子,那么的陌生,陌生。一丝冰凉再次滑过脸颊。心里空空的,似乎失去了什么。
回想着过去。那些欢笑,那些眼泪,和那些话语,全部都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小学时,无忧无虑,稍稍用功一点儿就考上了重点中学。初一时,欢欢喜喜,懵懵憧憧地就考进了竞赛班。而初二时,尝试收起松散的心,因为我要向着美好的前程,勇往前进。
曾经,只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坚持着写日记,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种习惯。曾经,只为了稍微地偷懒一下,把假期作业留到开学的前一晚才做,却做到凌晨两点还没有做完。曾经,只为了跟别人打赌,看谁能最快流出眼泪,却哭得像个泪人儿,一发不可收拾……只因为有太多太多的曾经,记忆里才有那么那么多的回忆。
记得初一那时,是我最最快乐的一个时期。当时我们都是刚升上中学,对某些事情都不太了解,都只怀着一颗纯净的心。或许是由于同学之间的那种默契,或许是由于老师那欣赏的赞许,或许是由于那里有我最真挚的感情……或许这一切一切是我最想时间停留在那时的原因。
在那时的课间,我们永远不会空闲,因为我们在那尽情地耍闹;在那时的课堂,我们永远不会安静地听课,因为我们在那聊天或说笑;在那时的夜晚,我们永远不会寂寞,因为手机屏幕每时每刻都在闪……
而现在,上了初二了,也渐渐懂事了,不能再像往时那样了。课间,我们只会到阳台吹吹风;课堂,我们只会专心地听讲;而晚上,手机只会静静地关着。手机。现在留着有什么用?!那时,我对他们说,以后甭再打我手机了,有事就打去我家吧。于是,我不再跟别人飞短,别人也没多找我了。渐渐地,我又养成了一种习惯。手机常常处于关机状态,晚上临睡前就看看有什么短信,然后调好闹钟,关机,睡觉。每天都是如此循环,没有多大改变。有时闲着没事干,或许会跟别人聊上几句,可是这种情况应该是比较少的。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该改的我也渐渐改了。上天,请允许我考出我自己真正的水平吧。我发誓,我不会再那么懒惰了,我一定会把要背的全背好的。我真的不想只退不进了,我厌倦了那样的成绩,厌倦了那样的自己。
我再次打开窗,凉风拂过,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推开故乡的黑漆大铁门,走进铺着红砖的小院。脚下的小草绿油油的,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墙角的爬墙虎早已悄悄地挂满了灰白的墙面,抬头看,用竹竿围起来的篱笆还在坚持着,仿佛守卫国家疆土的卫士,挺起胸膛,保卫着自己的家园。走近看,篱笆里的长出的野草已经齐腰高。倘若在篱笆旁边多蹲一会,仔细瞧上一会,还能看到草丛里跳跃的小虫。
篱笆里面是竹竿支起来的、更高的黄瓜架,夏天的时候,竹竿上总会挂满了嫩绿的小黄瓜,水灵灵的。小的时候,还是和爷爷奶奶一起在老家里住的时候,我总会跟在奶奶的脚跟后面,揪着奶奶的衣服,指着架子上面的正在朝我招手的嫩黄瓜说:“奶奶,奶奶,我要上面的小黄瓜”。每到这时,奶奶就会露出和蔼的笑容,用那长年累月受累的双手,一边握着黄瓜,一边摁着黄瓜茎,只听啪的一声,黄瓜便从架子上变到了奶奶的手中。然后奶奶用双手仔细地将黄瓜上的小刺打磨下去,再从旁边的石头盆里洗了好几遍,才拿到了我的手里。我高兴地从奶奶的手里接过小黄瓜,双手握住两边,一使劲,黄瓜便分成了两半,黄瓜水灵灵的,掰开的时候,黄瓜的汁水还会溅到我的脸蛋上。
而今,石头盆依然在那里静静地坐着,里面盛满了雨水,水面上还飘着几片落叶,石头盆里面的盆壁上长了一层绿油油的藻类。古老的石头盆仿佛一位守护着古长城的老将军,朝廷已经将它遗忘,但唯独他自己记得自己的历史使命,倔强地守护着自己的城池,仿佛身后有着千军万马一般,威风凛凛,器宇轩昂。隐约之间,还能看出当年于百万人中直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豪情,依然还能感觉到当年令敌人闻风丧胆,见龙卸甲的威风,在桥前大吼一声吓退数万敌军的气势。
走进屋内,不由得一怔,仿佛突然又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一切都好,时光静好,人们都在。虽谈不上富足,但可幸福,爱的人都在身边。温暖的灶台旁,奶奶正坐在小板凳上,身上系着白色的粘着有炉灰的白色围裙。左手握着铁钩不时地倒一下灶台内的柴火,右手则用来加柴。奶奶的心里仿佛有一个计时器和温度计一般,到了什么时候,该加柴了,差不多该熟了,一切都衔接的都是那么自然。不一会,奶奶掀开大锅盖,白白的热气迎面扑来瞬间整个屋子都暖和了。
饭熟了,香气溢满整间屋子,搬来爷爷刷上黄色油漆的小桌子,搬过来小木头凳子。我们聚在一起,饭菜不算丰盛,但这种温馨的感觉在我后来所有的宴席之中再也没有感受到过。饭桌上爷爷奶奶聊着房前屋后的小事,现在想起,那才真的是人间烟火气。晚饭过后,我帮着奶奶收拾碗筷,那时得我,总要踮着脚,把碗筷举得高高的,才能把碗筷放到桌子上让奶奶刷洗。
晚间,电视上肯定少不了的内容就是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没有智能手机的那时,电视仿佛使我们和外面世界交流的唯一途径。看过天气预报后,就迎来了属于我的快乐时光,我就能自己播想看的节目了。不一会,爷爷奶奶的呼噜声响起,但不觉吵闹,反而就有独特的安全感。小时候的我们,仿佛对那时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不觉其昂贵,一以为其平淡无奇,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每天中午睡觉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车能够发出那么大的喇叭声响?看看城里的孩子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们家里也是要用灶台做饭吗?
长大之后,见惯了外界的灯红酒绿,人们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便对城市的生活不再那么向往,甚至有厌恶的情感。感觉电饭锅做的饭比不上老家大锅里做的好吃。电子游戏、手办车模都没有了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的快乐。
时光一起不复返,往事只能回味。今天把往事装进时光胶囊,无论再怎样神往,怎么迷恋,过去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就像童谣里写的那样“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再也回不去了。现在能做的只是把握好当下,全力让我们自身变得更优秀,并不意味着一昧的追名逐利,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在我们爱的人有困难的时候,不想除了眼泪,一无所有!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将记忆埋葬,保留住那一丝乡愁,那将是我们最终的归宿。握住向往的目标,全力奔向诗和远方。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的。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的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的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的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的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的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祭祖的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的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的,但是本该如此的我还是好像机械般起床,过我的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的祭祖的简化、焰火的渐少,还有我看到的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的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的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的时候点燃。现在的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的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我也难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的艰辛,我没有好像他们一样的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的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只能够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的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的变迁,但也不好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的,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的是传承的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的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仅仅从我的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每忆起那座小村庄,总会闻到丝丝缕缕的家乡味,从我的记忆深处传来。
家乡味是秋日清晨荡漾在空气中的桂花香。爷爷家院子的一角有一株银桂静悄悄地生长。一早,一股浓烈的桂花香幽幽地,不知不觉地,从门缝里挤出来,从未掩好的窗户里钻进屋里,似乎无孔不入。桂花香很素雅,并不腻人,只会让你一夜好觉后倍感神清气爽,还夹杂着一点点早晨的湿润空气,毫无遮拦地直直地钻进你的鼻孔。这香味时常会使你忍不住顺着香味去寻它的出处,好让你尽情地享受一番。
这香味,是约莫在清晨可以闻到的,那是它最香的时候。也许还在梦中朦胧着,只听见姑父的雨鞋“啪嗒啪嗒”踩在水泥地上,准备去剪枝。我便时常忍不住下了床,拾起一枝被剪下的,插在花瓶里供养起来。这花香没有城市里的有时香的冲鼻,花朵也没有城里的迫不及待地想从绿叶中凸显,它们只是隐在叶子中,星星点点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只由你顺着味道探寻。
家乡味是猪圈草棚里臭烘烘的,阴冷的味道。这味道虽不好闻,但时常伴随着我愉快的童年回忆。草棚里几头小猪挤在一起取暖,那臭烘烘的味道大概是源于墙角那堆黑漆漆的东西吧。偶尔会有几只睡过了的鸡从草棚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过来。有一次,姐姐带我到后院摘了白菜,一起喂猪。不好闻的味道始终弥漫着,可乐趣却丝毫未减。白菜一扔进猪圈,几只窝在墙角的小猪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走进,只听得一声声嚼白菜的脆响,欢乐极了。
家乡味是大铁锅里炒出的饭菜的香味。黄昏时分,池塘边、小山坡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来白烟,有时候会有些发灰,如同水墨在洗净的天空上勾勒出淡淡的线条。一走进厨房,大锅里翻炒着菜,香味总会让我肚子咕咕直叫。五颜六色的食材在锅里跳跃着,仿佛是害怕自己被烫到而跳着脚。锅里还冒着点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的火焰般璀璨发光。厨房里当然还会有呛人的浓烟味。姑姑总是端着板凳,坐在灶台后,一面添着柴火,一面与我们聊天。香味与烟味混杂在一起,让我一边流着泪一边仔细嗅着各种菜的香,既满足却又难以忍受。可每当菜端上桌,一股温暖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让人心生对家的眷念。
家乡味,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味道,即使吃遍了再多的山珍海味,闻过再多的花香,也抹不去我心中这一缕浓浓的家乡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目,总把新桃换旧符。”我披着大红新衣,围着大红围巾,以崭新的一面出现在大家面前,我就是20xx年。
我带着一个好心情,来到了大街小巷里。一对对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的美好希望的春联,一副副独具一格、生动有趣的窗花,还有那一张张色彩艳丽、画工精美,充满民族风情的年画,给家家户户平添了许多欢乐气氛,也早已让我赏心悦目,赞不绝口。
市集上,赶集之人屈指可数,大多却是走亲访友的,左手一箱牛奶,右手一个大礼包。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那送礼之人随手掏出了几百元钱,递给一个孩子,想必这孩子就是那送礼之人朋友的儿女吧!我思索道:这金钱、物质终究是不能衡量一个人的亲情和友谊的。所谓的压岁钱也许是勉励孩子们在新的一年里能更高更快地成长,也许是人们之间联络感情、增进友谊的友谊活动,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团结友爱的高尚美德。夜晚,一轮皎月从日落之处升起,随之,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色彩绚烂的烟花腾空而起,热闹非凡,在一旁的我也是眼花缭乱。此时此刻,我想到了身居宝岛台湾的“团团”和“圆圆”,它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我默默祈祷,祈祷祖国能早日实现统一的愿望,使宝岛台湾早日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我又想到了那些站岗放哨保卫祖国的解放军战士,寒风呼啸的日子里,他们不畏寒冷,威武地坚守在祖国的边疆。他们总是过着有家不能归的生活。这漫长的一夜,他们又在做些什么呢?或许也好像这里一样,玩着击鼓传花,瞎子点蜡的娱乐游戏;或许还在边疆山坡上站岗;或许正挤在一起吃
水饺;看联欢会,或许正忙着写家书;或许……
文明在进步,时代在发展,节日的风俗必然要改变。但是不管如何发展变化,中华民族的精神与文化是不会改变的,五千年形成的文化对于我们这个民族是根深蒂固的,对千千万万个炎黄子孙来说,它意味着永恒,改变的只可能是形式。
小时候,每到冬天,尤其是进入农历腊月以后,随着过年脚步的日益临近,我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盼着父母亲早点把家里为过年所准备的快整整养了一年的那头年猪给***了。因为只有把那头年猪***了,我才能吃到那时我日思夜想的美食“初麻”(指用猪的大小肠灌成的血肠和面肠)了。每当父母亲订下***猪的日子后,在头一天晚上,父亲就亲自去请***猪的师傅(我们当地叫***猪匠),而让我和弟弟挨家挨户地去通知家务的男人们(主要指父亲在本村的兄弟们)明天帮着来***猪,并邀请他们一家其他人到明天后晌(下午三四点左右)来我家吃“初麻”时,那时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我的愿望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一路上,我和弟弟心高彩烈,蹦蹦跳跳、相互打闹着把这一好消息告诉家务们。但由于太兴奋了,其结果往往是一晚上睡不着觉,急切地盼望着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父母亲还在睡觉,可我就起来了,在我的带领下,全家人不得不起了个大早。于是,***猪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就开始了,用不着特别交代,大家的分工都很明确。我和哥哥、弟弟帮着父亲把村里的那口专门用来烫猪毛的大锅,小心翼翼地抬到家门上,并找上几块大石头稳稳地把大锅支起来。同时在大锅的四周围上些土,把土用脚踩实了,其主要目的是夯实锅底,以防止锅翻到。另外还要把***猪用的刀、斧头、梯子、塑料细绳、草绳、脸盆、碎砖头、簸箕等工具一一准备就绪。而母亲和姐姐的任务,则是在厨房里的一大一小两口锅里,满满地烧一锅开水,并准备好一顿比较丰盛的早餐。
等这一切都准备妥当时,家务的男人们开始陆续到我们家吃早饭来了。大家边吃早饭,边唠嗑,并不时地端杯酒杯,小酌上几杯青稞散酒,主要是起到热热肚子、抵御风寒的作用。然后,大家开始到猪圈里去抓猪。因为要***猪,所以一般是前天晚上就断了猪的口粮了,所以正在饱受着饥肠辘辘的猪,脾气正处于火爆之际,稍不注意,就会冲出猪圈的。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发生,所以抓猪的时候,家务的男人们一般都是分成两帮,一帮下到猪圈里,一帮堵在猪圈外边,等里头的人抓住猪以后,外边的才跳下去,抓耳朵的抓耳朵,抓尾巴的.抓尾巴,还有的干脆骑在猪身上,通过大家的齐心协力,便把猪从猪圈里一点点地拉出来了,随后又用草绳紧紧的拴住猪的四条腿,并用塑料细绳扎紧猪的嘴巴,然后把猪放倒在一块门扇上,稳稳地控制着。
这时,操刀的***猪匠就上场了,开始他表演“***技”的时候了。只见他用左手轻轻地在猪的脖子上摸索着,等摸准了位置之后,用右手将一把一尺多长的锋利的尖刀就一下子戳进了猪的脖子里,并慢慢地一点点地顺着猪脖子往心脏里捅去,直到那把尖一尺多长的尖刀只剩下刀把在外面,于是一股殷红的鲜血立时喷涌而出,顺着刀把流进了放在猪脖子前面的和着面粉的脸盆里(接猪血的目的是为了灌血肠)。此时,那头年猪发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四条腿在剧烈地抖动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随之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但抓猪的男人们丝毫不敢懈怠,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控制着猪。但最后终因是血流尽了,猪的叫声一点点地减弱直至彻底消失,四条腿的抖动力度也就慢慢地减弱直至一动不动,心脏也从剧烈的上下起伏直至慢慢地停止了跳动。此时,***猪匠找来一根短木棒,用斧头把一头削尖后,把这根短木棒塞进了猪脖子上的刀口里(以防止未流尽的猪血流淌)。直到这时,男人们才松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并在抽烟的间隙,大家开始估计起猪的斤数来,这个说是至少在100斤以上,那个说至少在120斤以上。有时候,为了衡量谁估计的斤数准确些,男人们开始打起赌来,以击掌为凭,赌注是一瓶酒。也就是说,以一瓶酒的代价来检验谁的估算能力准些。
母亲和姐姐也在忙碌着自己份内的事,她们已经在那口大锅里点起了一堆麦草,正在紧张地用一根长木棒用力地搅动着麦草,以便使麦草尽快地燃烧起来。等麦草燃尽之后,拿起一把大笤帚,将麦草灰全部扫了出来(点燃一堆麦草是为了起到预热大锅的作用),并提来一桶桶的滚烫的白开水,倒进了大锅里。大锅里立马热气腾腾,一股股白雾冒了出来。这时,男人们把那头死猪抬起来,轻轻地放进了盛有一锅开水的大锅里,并不断地把死猪拉出来,翻个身后又推进去,就这样忙碌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时间,猪毛开始烫脱落了。于是,男人们将死猪从大锅里面抬出来,放在平地上,又在猪的身上洒下几铁锨干白土,然后一人手拿一块碎砖头开始使劲地搓起猪毛来,一面搓的差不多了,再翻个身,继续搓另一面,不大一会儿,满身的猪毛全都被搓了下来。
趁男人们搓猪毛的功夫,母亲和姐姐已将父亲早上卸下来的大门的门扇横放在那口大锅上。接着,男人们又将已搓完猪毛的死猪抬上了门扇,用大锅里的热水在死猪身上进行反复冲洗,同时把没搓尽的猪毛再用***猪刀轻轻地刮一遍,此时一个白白净净的年猪就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然后***猪匠用***猪刀挑开死猪的两条后退的大劲,找两个小木棒穿进去,两头栓上草绳,吆喝着众人将死猪倒挂在搭在庄廓墙上的上房的梯子上,开始开膛挖肚了。只见***猪匠将塞在猪脖子刀口里的那根短木棒取出来了,然后瞅准位置,把猪头和槽头肉给割下来了,将槽头肉用清水洗干净之后,吩咐父亲下到锅里。接着用***猪刀在死猪的肚皮上轻轻地直直地往下划开了一条口子,顿时死猪的五脏六腑全都从划开的口子里钻出来了,这时父亲立刻拿着簸粮食用的簸箕接住了那些五脏六腑,这些五脏六腑在***猪匠用***猪刀的轻轻拨弄下,一一跟死猪分开了,全都跑到了簸箕里。最后,***猪匠用刀割斧砍的方法,把整头猪从脊背出一分为二,一扇一扇地搬进了我家的厨房里。此时,***猪匠的工作全部完成,大功告成,为了表示谢意,***猪匠被父亲陪着到堂屋里去喝茶抽烟去了。
这时,家务的男人们纷纷动手收拾起那些五脏六腑来。首先将猪肝、猪心、猪肺用清水洗净之后,拿到厨房里等着下锅。此时,我和弟弟就守在大人们身边,催着大人们赶紧把猪尿泡早点分割出来给我们,可大人们可真有耐心,任凭我和弟弟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给我们分隔出猪尿泡,好像故意跟我们过不去。同时也不让我们闲着,我和弟弟被大人们一会使唤着用铝壶去提水,一会安排到堂屋里去取纸烟,一会又帮他们准备灌血肠用的酒瓶和筷子,等这一切都完成了,开始灌起血肠的时候,大人们才把猪尿泡分割出来给我们。我和弟弟拿着粘糊糊的,还有点尿臊味的猪尿泡,赶紧跑到家门口的白土堆里去,把猪尿泡在白土里进行揉搓,等揉着差不多了,就用嘴对着口子,使劲地往里面吹气,等吹大了,再找上半截细绳,扎住口子,然后当成皮球,我一脚弟弟一脚的踢来踢去,高兴极了,真的是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等血肠和面肠灌完下锅以后,男人们就围坐在炕桌上吃中午,边吃中午边喝起青稞散酒来,此时我和弟弟就会被安排去请本家(同一庄子上的人)里年长的人,到家里来吃“初麻”。等我和弟弟火急火燎地请人回来后,“初麻”已经煮熟了。于是吃“初麻”大会就开始了。首先端上来的是切成薄片的鲜嫩鲜嫩的猪肝和猪肺,那猪肝上还流着血水,但大家吃的就是这个鲜,津津有味地吃着,要不猪肝煮久了,会变老的,口感就会差很多。然后是流着肥水的槽头肉,轻轻地夹起一片,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嘴的都是油水,一不小心,油水就会从嘴角两边流出来。最后才是血肠和面肠,同样让人禁不住流下口水来。那时候,我最喜欢吃血肠和面肠,因为血肠不肥,面肠是用包谷面(指玉米面)做的,嚼起来有味道。
如今,只要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回忆起童年过年时的情景,首先在脑海里闪现的就是家里***年猪的情形,我的舌尖上立马就感受到那诱人的“初麻“的香味,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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