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美丽的大森林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和数不清的植物。
秋风吹来,一棵棵阔叶树的叶子渐渐变黄了,伴着风哗哗作响—它们在窃窃私语。
松树问阔叶树:“你为什么落叶呢?”阔叶树说:“我的叶子叶片大,蒸发水分多,所以会落叶。你为什么不落叶呢?”松树说:“我的叶子细小,蒸发水分少,所以不落叶。”突然,一只松鼠蹦蹦跳跳的过来采松子,松树疑惑的问:“松鼠弟弟,你为什么摘我的松子?”松鼠说:“松树哥哥,我采摘些松子准备过冬,冬天冰天雪地的到哪儿找食物,松树哥哥,你怎么不找食物呢?”松树说:“我又不会动,就不用了”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一群群大雁飞过来,一只喜鹊问带头的大雁:“你们为什么往南方飞呀?”大雁说:“我们是候鸟,一到秋天就往南方去过冬。你怎么不往南方去呢?”喜鹊说:“我们是留鸟,就在这里过冬”
秋天美,秋天发生的故事更美。
秋,是个留下岁月沉淀,寄托美好期盼的季节。
不知不觉,已是秋。刚入秋时,仍然烈日炎炎,稍有大动作就会汗如雨下,容易让人留在夏日的幻影中。在我的记忆里,一年春夏冬都易分明,唯独秋总是如影如幻,每每直至中秋,才会让我大彻大悟已是深秋。于是不知不觉,中秋节便成了我个人所认为秋的标志——一个又一轮岁月沉淀的标志。
中秋于我,每年过得味道都不同。而其中原因,千丝万缕,五味杂全。
每当中秋,我都会随母亲到各处长辈家送礼,虽然每次总是提着数盒不同的月饼,最后分不清哪盒该送哪家,但月饼中满含的祝福都是相同的。
曾祖母年有九十了,身体自曾祖父走后,每况愈下。然而,每次我们去,她都会拿一把椅子放在门前,自己拄着拐杖,眯着眼等我们。自我记事起,从未间断。今年我去看她,只觉她比去年更老了许多。头发是前几年就已全白,只是那眼皮的肉愈加下垂了许多,遮住了大半眼睛,让人难以想象多年前的迷人大眼。
午饭是老人亲手做的。本来母亲与我送到礼就准备离开,可却怎么也拗不过老人,便多留了些时间。我并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只是每每盯着她那双无论何时都颤抖的手时,心也跟着不住的发颤。饭菜十分寒酸,两素一汤,发黄的饭粒上多半沾着锅灶的焦黑。然而老人却没有看见似的吃得十分惬意。
草草吃完饭,母亲收拾碗筷,而我则陪老人晒太阳。秋天总是肃涩的,连带着阳光一同肃涩。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只见对面的老人轻轻搭着我的手,有以下没一下的轻抚着。秋阳撒着她满身,叫我看不清她的样貌,而嘴角扬起的弧度却越发深刻清晰。
就这一瞬,我感到她与那阳光镶嵌在一起,即将变得透明消失,满脸的岁月伤痕都被抚平了,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回到了之前所有的亲人儿女都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顿时与这肃涩的秋格格不入了。
母亲和我走前再三答应老人常来探望,但老人却依旧毫无生气。其实我明白,她是太孤单了,亦或者像中秋这样的日子太少了。
而我终究无法体味岁月的煎熬,因为我暂时不会孤独。我有如此多的伙伴和家人陪伴。我只需抱着一盒盒月饼送上祝福,而非在一个特定的日子,端着一张板凳,眯着眼艰难等待……
我似乎又看见了——
看见一个老人,甚至看见许多这样的老人,那一张小板凳,拄着拐杖,孤独地眯眼等待。
可是,他们何时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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