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春夏秋冬,在记忆的深处刻画了太多太多。当生命的灵感让我再一次回首,我看到那一片缀满娇嫩芳草的绿茵地,从那神秘的校园开始,载着我的脚印,缓缓地舒展开来……
记忆力的幼儿园,弥漫着乳白色的诱人奶香。
我是班上最乖的孩子。我坐在属于自己的粉色小板凳上,张望着小朋友们一双双哭得红肿了的眼睛,我只是期待地攥紧了衣角,等着老师给我们倒牛奶。我也想家。看着那渐渐升腾的浓浓雾气,用小勺子一口口品尝着鲜奶,在味蕾上绽放了一滴滴美妙。心里想着,等着晚霞在蔚蓝的天空中涂上第一抹橘色,我就可以奔向爷爷的温暖怀抱。
记忆里的小学校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草味。“一年二班”的小班牌昂着头竖在操场的正中央,我眼睛一亮,加快步伐走过去,随着“李伊冉,到!”的一声稚嫩的回答,我踏上了快乐的小学之旅。五年,我从一说话就脸红变成了在讲台上“指点江山”的一班之长,从羞涩的小丫头变成了在操场上领着一群人狂奔的假小子。夏日的午后,胡乱地吃口饭,我便带着“一群人马”***回了空旷闷热的操场,像是一阵凉爽的风把整个操场吹了个遍。倚在墙根打哈欠的小草也一下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活跃了起来。这时,一股淡雅却又显浓烈的香草味便混杂在我们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中。在记忆中悄然散发,“李伊冉,解我!”我警觉地停下,潇洒地一回头,调转方向,冲向那人身边,拍了他一下。“解!”干脆嘹亮的声音回荡在校园上空。
记忆中的中学校园,流淌着笔墨的馨香。
坐在安静的考场上,手捧着凝满我心血的卷子,轻轻地闭上眼睛,校园中一幕幕的往事像老旧的照片被暖风吹着一页页翻过去,却在记忆中刻下深深的烙印。
不知不觉地,我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我在心中暗暗地发誓:校园里的记忆,我会更加的珍惜。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带着自己的记忆,在缀满娇嫩芳草的绿茵地上,大踏步地前进着……
一种是榆树嫁接而成,像是后面有春天紧追而匆匆忙忙扑了满树的花,真是“桃之夭夭”。粉嘟嘟的,聚集着像云霞开会,近闻也有淡淡的香气,没有一片绿叶扶持,冒险地展示着明艳的美。没想到这“榆木疙瘩”还有这样一段奇缘,结晶出如此一片绚丽。夏季来临时,花们集体下落,满树长了密集的叶子,依稀有榆树的影子,挤拥着张扬着回忆逝去的春天,思念他那桃花妻,每一片叶子处原来就是一朵桃花,一定是这样。
一种是结果的桃树,踏着季节的脚步,规矩的长叶、开花、结果。薄薄的花瓣清晰、舒展且小心翼翼,像个刚进城的漂亮而羞涩的村姑,偷窥着满院书生来来往往、笑笑闹闹,只有书声琅琅时她才全身心地放松,张望一下四周的草坪以及草坪上低矮的红、绿、黄树丛巧妙搭配的各种图案。最爱那雨后桃花,真个是片片娇嫩,明媚鲜艳。花瓣上残存着细小雨珠,像个含泪的红颜,泪珠欲坠而不坠,挂在杏核眼边,真是花儿溅泪,人儿伤心,都在为春逝而悲泣。让人疼也没法疼,爱也没法爱,这是一份滴水的痴情,不知用什么才能烘干她那颗潮湿的心,只好手足无措地等她平静心情再悄悄离去。而开花只是它整个生命的一段路程,就如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年,它只是让生命的每一阶段都精彩,该开花时就献出娇艳,该结果时就硕果累累。
院里多的是国槐,稀奇的是龙爪槐嫁接而成的那种,外形与龙爪槐很不相同。枝条不是四面伸展而下垂,而是纷纷扩展而上伸;树叶也不是叶叶分开交错在枝条的两面,而是成对成对的\'背靠背一直延伸到枝端时才见一个单独的叶子,大概是各自枝条上众树叶的班长在领队。此槐开粉花,一个驮着一个地堆积着,远看就像洗好放在盘里的大棚葡萄,细看时花朵一点也不生动、不轻柔,丝毫没有女性的温柔。闻闻也没有任何香味,与国槐开出的淡黄小花一样,似乎只是为了一个花的名声才勉强开放,很有龙爪槐遗传的阳刚基因。
其实树就是树,还是不开花为好,否则就没有自己,难避借花扬名之嫌,被人想起时也往往因花而起,比如丁香。丁香花是开花树中花的淑女,兰心蕙质,或白花或紫花都是名门闺秀,掩饰不住气质的高贵,清纯圣洁不敢生摸她之心,更不用说偷偷摘下。只是在她身边,徘徊又徘徊,欣赏她内里散射出来的光芒而生一份尊敬和心仪,甚至会想到白衣的菩萨或紫衣的仙姑,真是一种为灵魂而活着的花。然而看其树却不敢恭维,虽然叶子天生自来卷别有情趣,整体看却懒懒散散,随心所欲。正是六月的季节又没有下雨,绿叶泛着一层灰气,一点也不鲜亮。看到它绝不像看它的花那样心动继而痴情地寻找五朵花瓣承载的心梦,像一个邋遢的丑娘生了一个如花的清秀女儿,娘也跟着光彩鲜亮。况且那花随风飘来一股一股的馥郁香气,令人额外再生爱心,竟也心花怒放,想着家里的温馨。
校园里的一场雨“叮铃铃——”
校园的铃声在十二点钟准时响起,上了一上午课程的学生们匆匆的收拾一番,便前往食堂。
此时,已有雨丝缓缓漂浮,为盛夏中的校园带来点点凉意。而一把把多彩的雨伞便陆续的撑起,熙熙攘攘的在校道上绽开。
午饭后从食堂里走出,带着一些饱后的满足,撑开了我的伞往教室方向走。
雨丝已然聚成雨点,密密地挨着,击打着手上的伞,“啪啦啪啦”地欢舞着。
依然有人从教室方向来,有人从食堂离去,对立而行。
在不多的学生中,我注意到一位走在我前头的人,手夹着白纸,估计是个老师,为什么会注意到他呢?因为此刻的他并没有带伞。他只用一只手形式般挡在头上,在雨里穿梭着,匆促的脚步显得有点狼狈。
尽管如此,他的身上也依然被雨滴渗透、湿透。
习惯使然,饭后的我,脚步并不迅速,因而与这位狼狈的老师也有一定的距离。
脚步一顿,紧了紧手中的伞,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与这位老师共伞?去?不去?那老师都快湿透了呢……可是我是个女生(本身有些心里抵触),也不认识这位老师,上前去会不会有点突兀呢?再说这老师跟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呢……
唉,真纠结。
算了,前头不是有很多学生迎面走来吗?肯定有人会为他撑伞的。
我如此想着,直直地看着。
陆续有人与那位老师迎面而上,我也紧紧地盯着,希望有人帮一帮他。
一个,两个,三个……
我愣住了。
三三两两的学生与这位老师擦肩而过,有些人低着头看着地面,有些人望向远处,有些人淡淡瞟了他一眼,有些人与同伴说着话……
经过。
他们手中的伞,没有向那位老师靠近,没有倾斜一分一毫,就那样漠然地、事不关己地与那位老师,一一擦肩而过。
那位老师慢慢放下了手,刚开始还会希冀般看下那些学生,而后慢慢低垂着头,慢慢加快了脚步,在雨里难堪、狼狈地躲避雨的袭击。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腾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与荒凉。
我困惑地看着那些学生——如今与我擦肩而过。他们的神色依然没有变,淡然地经过。
低头看向地面上一滩滩积起的水,发现水中的倒影竟分不出哪一个身影才是我——原来我不过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罢了!要知道其实那么点距离,不过是一个冷眼旁观的借口罢了。
此后的雨天,我便下意识的寻觅,是否刚好有不幸的“无伞者”暴露在我眼前。
若有,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眼睛毫不躲避‘步伐坚定地走向她,然后微笑地问:“我们一起走吧。”
花坛里大约有十几颗柏树,排列着整整齐齐,想一个个哨兵似的,每一天守卫着我们的校园。柏树一身上下绿油油的,还戴着一顶小巧玲珑的帽子。
每当万紫千红的春天来临时,杜鹃花,栀子花,迎春花吐出嫩芽,这儿一丛,那儿一簇,美丽得大家停住脚欣赏。他们也争先恐后地让人们来欣赏自己艳丽风姿。栀子花的\'叶子很光滑,看起来也很舒服,叶尖是三角形的像针似的。
当夏日来临时,花坛又换了一种景象,柏树的叶子颜色变深了,一串红开了,连小蜜蜂都引来了,也许是他的叶子,还是心形的。
当萧瑟的秋天来临时,几乎是枯枝败叶的景象,仙子也好像将要离开了。但是惊奇地发现就在落叶之间,还有几株菊花随风摆动,不时散发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在花坛里,你也许会发现了另外的小小的生命,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草,它们体现了生命的价值,这些小生命一定也想让人们来欣赏自己的美和亮点吧!可惜他们还太弱小,所以,只能生存在那些群芳争艳的花儿下面了。
这就是我校园的一角。每当我跑完步,都会来看看这个美丽的地方,感受着她的芳香,陶醉其中。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罢了。我爱它,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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