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梦到了爷爷耷拉着腿,正在念他的信,可是现实中爷爷是不可能收到信的。
过了很长的时间后,老板回来了,他看到凡卡正在作台上睡着了,于是就很气愤,他揪起凡卡的头发,就往外面拖,也不看凡卡怎样了,凡卡被拖到了院子里,他连棉衣和靴子都没有穿,冻得直发抖,老板才不管他这些,拿起皮带就往凡卡身上打,凡卡的身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但凡卡也很痛。过了一会,老板打累了就不再打了,可凡卡已经全身都是伤。老板对他说:\"你今晚就给我在外面好好想想,不准给我睡觉,你要是再敢睡,我就拿皮带打死你。\"
凡卡站在外面,北风呼啸,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这场雪连着风把人都能刮跑,而凡卡他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全身上下都在发抖,在这么冷的天中,连一件棉衣都没有,这多可怜啊!在这个时候,凡卡流下了一滴眼泪,他又想起了爷爷,他渴望回家,可是,这再也不可能了,因为凡卡在留下这滴眼泪后就死了。他被这寒风大雪给冻死了,他再也看不到他亲爱的爷爷了。
过了两个钟头,凡卡醒了,老板和老板粮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老板操着一根木棒就打起来,打得凡卡皮开肉绽,嘴里还不住地骂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在睡觉。不错啊,知道偷懒了,敢戏弄我了,开始学坏了埃”老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顿时,老板娘的“火山”也喷发了,揪着凡卡的头发,拿皮带揍着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凡卡,凡卡昏倒了。
他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拿脏手背揉揉伤口,伤口像刀割了一样。凡卡伤心地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就是石头也会被他感动的。
他的眼泪哭干了,他决心逃出去。他快速地奔出店门,直往村子赶。正当他跑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时,忽然,看见一张非常面熟凶神恶煞的脸。啊!是老板!老板揪着他的头发回到店里,把弱小的凡卡绑在一根树枝上使劲地抽打,凡卡怎么忍受得了呢?
他的眼睛模糊了,泪水涌了出来,哭得那么伤心,哭得那么悲痛。这时,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带着公狗泥鳅和老母狗卡希旦卡来救他了,爷爷一纸诉状将阿里亚希涅告上法庭,阿里亚希涅这个恶魔被当场绞死,让被他欺凌的人来找他报仇……
凡卡多么希望回到爷爷的身边,他盼啊,吩啊……
凡卡梦醒后,老板把他从床上揪下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鞭子,小崽子在不停地哭。
老板恶狠狠地对着凡卡骂:“我的孩子都哭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在睡觉!”老板边打边骂,不一会儿,凡卡的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同时老板的鞭子也断了,他又去拿了一根更粗的鞭子。
老板娘见老板去拿鞭子,自己又连忙从地上随便捡了张抹布,塞到凡卡的嘴里,嘴上也不放过他:“你不是笑么?我让你笑个够!怎么不笑了?笑啊!笑!”
店里的伙计见凡卡的窘样都在捂嘴偷笑,有的还在嘲笑他:“瞧他那个样子,真是个乡巴佬,不知天高地厚!”连只有一岁半的小崽子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打骂凡卡也开心地拍手叫好。
凡卡被老板和老板娘打骂时不敢出一个声,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出声了,老板会打得更凶。
第二天,凡卡醒来了。他在心里想着:等爷爷看到我的信的时候,他一定会来这里把我带走的,我要坚持的活下去,等爷爷来接我,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以后,我在也不会受到这些苦了。
信寄出去后,凡卡每天都靠着这种信念在这个地方生存着,无论多苦,无论多累,他始终没有放弃这希望,他坚持着,努力着,等待着爷爷的到来。他越干越努力,但是老板和老板娘依旧打他,揍他,凡卡想哭,也想逃走,可是当他想到爷爷来接他的时候,他就擦干了眼泪,鼓起勇气,继续待了下去。
凡卡每天都望着窗子上的玻璃,希望有一天他的爷爷会来接他。十几天过去了,爷爷还是没有来接凡卡。有一天,店里的伙计要寄信,可是店里却没有邮票,于是叫凡卡去买邮票,凡卡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去买邮票呢?后来,伙计告诉他,如果要寄信一定要有邮票,要不然对方不可能受到的。
凡卡听了,心里立刻绝望了,眼睛紧闭,倒在地上了,永远的沉睡了。
醉醺醺的邮差自然没有把信送到乡下去,凡卡的爷爷最后也没有收到小凡卡的信。凡卡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凡卡每天盼望着爷爷把他接回乡下。第二天早上,凡卡还赖在被窝里,做着美梦,他梦见爷爷把他接回家了,过上了虽然贫苦但特别幸福快乐的生活。但美好的.事物哪有永远的呢?这时老板娘气呼呼地来到凡卡睡觉的地方,老板娘突然来到凡卡这里,让凡卡有些措手不及,老板娘就大声地冲这凡卡吼了起来:“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随着一声巨吼,凡卡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没等凡卡回过神来,‘啪!’的一声,老板娘再小凡卡稚嫩的脸颊上使劲的扇着。直到老板娘的手打累了,扇不动的时候,她才肯停下来。
这时候老板也过来了,他不怀好意得对凡卡说:“再这么不老实,我就给你乱棍打死。凡卡,你是不是用我的墨水了?那可是我花了几十戈比才买来的。”凡卡摇摇头说:“饶命啊!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我爷爷写封信,只是这样而已。”老板说:“哼!就你,还给你爷爷写信,就算你爷爷收到了信,他也不会接你回去的。”
凡卡一个人站在楼梯口里绝望了,他孤零零的,在这个大城市里无依无靠,他又想起他和爷爷在乡下一起干活的时候,泪止不住的落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凡卡每天还在忍受着老板和伙计们的毒打,他每天吃不饱,睡不好。这天小凡卡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小凡卡准备逃走了。晚上,他悄悄地从后门逃走了,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的路程终于逃到了乡下,又和爷爷过上了贫苦的日子。
不久,凡卡的爷爷去世了,凡卡后悔极了,认为自己没有好好陪爷爷,没有好好孝顺爷爷。最后,小凡卡在这种寂寞,贫苦的生活中度过了他的余生。
“爷爷!爷爷!”在梦里,凡卡拼命地叫着爷爷,在梦里,他看见了爷爷,我微笑着,想着,再也摆脱那一种狗一样的痛苦生活了,又能回到乡下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
“当!当!”门打开了,老板回来了,凡卡被惊醒了。老板看到了他在这里睡觉,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到外面,拿起了楦头就敲他的脑袋。这时,老板踹了一脚,凡卡倒了下去,昏过去了。
等他醒来了,他发现自己还是幻想,终究还是那残酷的现实啊!自己是来做学徒的,却被折磨的狗都不如,他真的想死。谁会想到他寄的信根本没寄出去呀!
这一天晚上,他再也收不住了。在过道上,躺下了,却永远也起不来了。早上,阳光照在他那湿润的脸上,他显得如此灿烂。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美妙的梦境停止后,凡卡揉了揉矇眬的睡眼,无奈的望着身边的一切,没有爷爷慈祥的笑容,没有泥鳅欢快的叫声。一霎那间,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四角天空下破灭。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毕竟,现实与梦幻之间的隔阂没有人可以跨越……手边,还是那干巴巴的面包,一杯凉水的掺就,凡卡擦了擦残留在眼边的泪珠,强忍把干面包咽下。许久,窗外传来了粗声粗气地喊叫:“凡卡,你这小崽子,死哪去了,别让我抓到你,要不可没有你的好……”面对老板娘的尖酸刻薄,凡卡只能忍受。在月亮高高挂在天边时,凡卡就在羊圈里干活,终于,他累得不行了,在牧羊栅栏旁坐下,回到了那想念已久的王国——爷爷的身边。
在现实中捕捉不到的光亮,凡卡只能在通往天堂的道路中搜寻属于自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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