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是要醒的。
过了一个钟头,凡卡醒了,只见老板和老板粮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老板操着一根木棒就打起来,打得凡卡皮开肉绽,嘴里还不住地骂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在睡觉。不错啊,知道偷懒了,敢戏弄我了,开始学坏了啊。”老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顿时,老板娘的“火山”也喷发了,揪着凡卡的头发,拿皮带揍着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凡卡,凡卡昏倒了。
第二天,他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拿脏手背揉揉伤口,伤口像刀割了一样。凡卡伤心地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就是石头也会被他感动的。
他的眼泪哭干了,他想:逃出去。他到了自己的“房间”——过道的一个小洞,他拿起他自己做的鞋子——破草鞋,他快速地奔出店门,直往村子赶。正当他跑到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时,忽然,看见一张非常面熟凶神恶煞的脸。啊!是老板!老板揪着他的头发回到店里,把凡卡的草鞋拿起扔了出去,弱小的凡卡给老板绑在一根树枝上使劲地抽打,凡卡怎么忍受得了如此的折磨呢?他的眼睛模糊了,泪水涌了出来,哭得那么伤心,哭得那么悲痛。 在凡卡寄出信的第二天,邮递员整理信件时,见凡卡写的那封信地址不明,便随手扔到了路边。后来信被住在与凡卡同街的康司坦丁·玛卡里奇带着公狗泥鳅和老母狗卡希旦卡杰伊兄妹俩儿拾到。他们是一个著名作家、思想家的孩子,他们回家后好奇地把信拆开看。杰伊兄妹从小生活在幸福的家庭,他们看到凡卡被老板毒打,非常愤慨,决心帮助他。他俩正想着,突然听见从对面一座房子里发出了一个小孩的呼救声。是凡卡,他被老板打得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杰伊哥分析了一下,很肯定地说:“写信的人就是他。信中写到‘楦头’,那老板一定是鞋匠,这附近的鞋匠就一个,那么……”“对!”妹妹认同了哥哥的推断。接着,他俩开始商量着怎样救凡卡……一天后,凡卡正提着桶水从院里走过,忽然从空中落下一封信在凡卡面前,信封上写着“朋友凡卡收”。凡卡拾起信,夹在皮袄里,继续去干活。等到晚上,老板他们都出去后,他才打开信读着。信是杰伊兄妹写的,内容如下:“凡卡:你好。你写给爷爷的信被我们从街上拾到,并阅读了,请原谅。不过我们并没恶意,写信来只是想帮助你……我们住在你旁边的'那座楼里,明天你就来吧,我们在门口接你。
第二天,凡卡到了杰伊兄妹家,兄妹俩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父亲,他们的父亲也非常同情凡卡,同时又为孩子的这种做法感到高兴。然后,杰伊兄妹一家人给凡卡找了个医生,给他治病,给他换了件皮袄,还买了双鞋给他。直到凡卡的伤养好了,就让他回到村子去了。凡卡回到村子里,刚好在村子的街上遇到他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里奇,爷爷带着公狗泥鳅和老母狗卡希旦卡在街上买菜,爷孙俩终于相聚了。爷爷激动地抱起凡卡,凡卡一路的寒冷、疲劳早就烟消云散。凡卡也流着眼泪,忘记了伤痛……
凡卡梦醒以后,爷爷仍然没有来接凡卡。
一天,凡卡正在擦花瓶。他想起了前几天给爷爷寄的信,那么久了,也没有看见爷爷和爷爷的回信,他感到失望透了。突然,一只猫从凡卡前飞窜而过,凡卡一惊,把手中的花瓶给打碎了。那可是老板的心肝宝贝呀!回头一看,老板已经站他后面了。老板惊讶地看着那碎片,心痛了一阵,就拿着鞭子向着凡卡喊道:“好你个凡卡,上一次趁我们做礼拜了睡觉,我还没跟你算帐,这次又打碎了我的花瓶,吃豹子胆了吗?”说完,老板就扬起鞭子向凡卡挥去。无情的鞭子打在凡卡那瘦弱的身子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疤。
凡卡惊恐地蹲下身,心里不断地说:“爷爷,您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接我呀?”凡卡哭了,那眼泪是绝望的眼泪,那眼泪是悲伤的眼泪。“好你个兔崽子,欠揍了吗?”老板仍在扯骂着,鞭打着。凡卡终于忍不住了,他站直了身子,向着门口冲去。冲过了老板的鞭打,冲过了伙计的阻挡,逃出了这“魔窑”,独自向乡下逃去了。
雪慢慢地下着,风无情地吹向凡卡的伤口,更裂了,赤着的双脚踏在雪地上冻得没有了感觉。凡卡仍然奋力地走着,终于有一天,他倒下了。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始终没有看见爷爷......
凡卡梦到了爷爷耷拉着腿,正在念他的信,可是现实中爷爷是不可能收到信的。
过了很长的时间后,老板回来了,他看到凡卡正在作台上睡着了,于是就很气愤,他揪起凡卡的头发,就往外面拖,也不看凡卡怎样了,凡卡被拖到了院子里,他连棉衣和靴子都没有穿,冻得直发抖,老板才不管他这些,拿起皮带就往凡卡身上打,凡卡的身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但凡卡也很痛。过了一会,老板打累了就不再打了,可凡卡已经全身都是伤。老板对他说:"你今晚就给我在外面好好想想,不准给我睡觉,你要是再敢睡,我就拿皮带打死你。"
凡卡站在外面,北风呼啸,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这场雪连着风把人都能刮跑,而凡卡他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全身上下都在发抖,在这么冷的天中,连一件棉衣都没有,这多可怜啊!在这个时候,凡卡流下了一滴眼泪,他又想起了爷爷,他渴望回家,可是,这再也不可能了,因为凡卡在留下这滴眼泪后就死了。他被这寒风大雪给冻死了,他再也看不到他亲爱的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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