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到自己从八岁起就开始暗恋的男孩结婚啦。最近经常做些希奇的梦,就像一场绵长的记录片,不落片断的重新展现逝往的情节。每次惊醒,脑袋已经在枕头下面,被子也被踢掉床下一半,脖胫里还有温热的汗水,这样的情形持续有一个月左釉冬于是自己敏感的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要出现呢。
多年不曾联系的老同学见面了,竟然有初中和小学的同学,大家很亲切的在一起泛论、游戏,在傍晚的时候,也是接近进夜的时候,潮忽然平静的公布:今晚我要结婚了。看着他那么自然的沉述,我的心禁不住的抽搐起来,当他笑意吟吟的带着其他人往参加他的婚礼,我还真的禁不住后退了。生命中那种被珍视多年的陈酿终成昨日黄花,心上那一片片随心痛而剥落的珍惜,像一枚枚滴落的心血在杯酒中渐渐扩散溶解,这凝重的失往正在鞭策着每一根痛苦的神经,思想中那片空缺,沉默得让人窒息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我在这种窒闷中挣扎,睁开眼睛的时候人还无力的躺在床上。
坐在床头,却抑制不住已然加速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午后轻轻抚顺梦里的内容,心头还是忍不住由衷的阵痛。这种烦闷的感觉迅速弥漫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只有阳光懒懒的无声的在床单上扫描,这间朝阳的卧室竟有些秋后的闷热,我想试着打开窗子,身体却依然慵懒的粘在床上。就这样一个人傻傻的坐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期间思想里可以活跃的部分少得可怜,于是在心底萌生一个自嘲式的灰色幽默这就是植物人的`发展初期吧。
走进洗手间,我想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发现镜中的我已经老了很多,床单的褶皱在脸颊上留下清楚的印痕,一向白净的脸竟也有些灰黯,真的连洗脸的信心都没有了。走到空荡的客厅,透进窗子的阳光把地板映得油光可鉴,一个人在这可以看见微尘起伏的空气里挪动,多少个孤独的午后,都是一个人独酌寂寞,胆怯窗外的一切,一直就这样的感受孤单。慢慢的竟想起一首诗:还有多少人将要爱你/还有多少欢娱和浪漫等着你/而我是完了/只剩下余生/将泪水和耻辱掩埋……
三岁半的女儿为了逃避上学,竟然躲到她并不喜欢往的农村,在上幼儿园和往农村的双项选择中,她选了后者,才知道人在很多选择眼前是无能为力的,很多时候只能退而求其次,心中隐隐的升起一股深沉的悲衰。她还是试着问我可不可以留在家里不往农村也不往幼儿园,我拒尽了她选择外的要求,她走后,我的心里除了点点的失落和担心,更多的是我对她自我批评式的思念。她离家的一段日子里,我又收集了一些教育儿童的书籍和,像胎教时那样想认真的研究出一点儿明堂,研究几日便大惑其解,放任自由吧,过份的干涉并不是每个人所期待。
"离别厨房,重返社会"早晨六点钟的时候我一边拖地一边在心底呐喊!
就像心灵彻底的解放,这个口号让我意气风发,天天准时的做家务、学习,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前一段日子一直是心不在蔫,有时候美其明曰:家务繁重、思女情切。现在一切如释重担,真的希看可以像一只自由安闲的小鸟早日的飞在城市上空,一个人孤立那么久,才知道自己对外面的世界如此渴看。
窗台上那盆高贵清幽的玉兰,终于开了第一朵玉砌般玲珑的白花,六片修长椭圆的花瓣,浅黄结实的花蕊,那么简单却那么美,一种安静高雅,清爽脱俗的美,可是好花不长,第三天头上,这朵高贵的玉兰便彻底的香消玉殒。她怕风、怕光,典型的温室美人,她干枯的躯体像个倔犟的白发老妪,依然挺直腰杆站在枝头,微风吹过,让人朦胧的感觉到她曾经的美丽。
多少次躲在窗帘后面,看对面楼房里空空如也的房间,或者偶然可以看到某人不掩窗帘的更换衣服……还有楼下那一片片精美的草坪、花圃,稀少的高挑的树木,在阳光和微风中闪烁、起舞。小区中心那块安静的广场总是懒懒的躺着,任由阳光梳理,没有一个人活动或出没,我知道这个小区里除了大门口站岗的保安员,也许就剩下我这么一两个人,早晨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已看到多数人陆续的走出小区的大门,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我一个人站在自己的窗前,就像站在一个***露的高点上,透视着玻璃杯里的小区,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得看不出一点改变。
透过窗户,阳光依旧明媚,天空悠荡着几缕如烟似的白云,清新的空气从打开的窗子外面一丝一丝地渗入这个并不宽大的办公室,深深地吸一口气,饱享这不多见的清新。一早上忐忑的心情也可以平息下来了,现在只要打电话向那个先生道谢就好了。
你从口袋里拿出一部粉白色的小手机,用右手的食指在按键上跳来跳去,把纸上的号码打在手机的银屏上,然后有左手的拇指按了那个画着绿色电话的按键,电话拨通了,响起一段悠扬的乐曲声,是kanon的声响,我记他的手机彩铃也是这段音乐,没错,肯定是他!
随着声响戛然而止,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一个中年男子亲切的声音:
“喂,是谁啊。”
“额,您好,您是不是曾把一位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并为他付了医药费呢?”你略带些慌张,赶忙回答。
“嗯,是有这么个人,你是?”
“我是他的女儿,真要谢谢您呢,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既可以当面向您道谢,还可以把医药费还给您。”
“医药费不用还了,那个我现在在上班,所以……”
还没等他说完,我一把从雪儿手里夺过手机,对着手机的另一端轻声说道:“请问您是不是鑫辰先生呢?”
“嗯,我是,那你是……”
“哼!什么嘛,身为一个父亲,你竟然听不出你女儿的声音,我宣布:你关荣下岗了。”我调皮的说道。
你站在我的旁边,听了我的说的话,非常吃惊的看着我。
“好了,爸爸,你先工作吧,不打扰你了,再见。”说完之后,我按下了红色的按钮,挂断电话。
“雅儿,那位就我爸爸的人是你的爸爸?”你的眼神你充满着不解与疑惑,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这世界太小了,哈哈。”
话语伴着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雅儿,我们回病房吧,说不定我爸爸已经醒了呢。”
“嗯,好的。”
我拉着你的手,走出办公室的门,顺着笔直的走廊,走到那个印象中的病房,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女儿。”
你的爸爸醒了,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饱含深情地凝视着你。你慢慢从我身后走过去,我这时一扭头,才注视到你脸上泪水划过的痕迹,顺着泪痕凝成一滴透明的泪滴,慢慢流向嘴角。
你猛的扑过去:“爸爸,”你哽咽着:“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啊。”你的泪从脸颊上流下来,“滴答滴答”一滴一滴地浸透了白色微薄的床单。
“我……”你父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头:“其实是我赌博欠别人的钱没有还,他们就叫人打我。小雪,好女儿,爸爸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面对这样的女儿,或许是再也按奈不住泪水的肆虐,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爸爸,你知道吗?是雅儿的父亲把您送到医院并为您付了医药费,我们应该好好的谢谢人家,还有,以后不要在赌博了好吗?”你用手擦去颊上的泪渍,轻声说道。
“嗯,爸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赌了。”你父亲凝光的眼神,慢慢移向我这里,我只好不好意思的扶着我头顶的几缕发丝,略带羞涩的说道:“没关系啦,雪儿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来,小姑娘,到这边来。”你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走到床的另一边,慢慢蹲下。
你父亲扎着针管的手,微微抬起,拍着我的肩膀:“好孩子呀,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小雪了。”声音中带着喜悦的味道。
“嗯,会的。”我非常坚定的说。
“哎?这扎针的这只手怎么有点疼啊。”你爸爸放下手,小声嘀咕。
“手疼?叔叔,您没事吧?雪儿,快去叫医生。”
“嗯。”你立马起身跑出去……
望不见它粉嫩的肌肤、碧绿的拂袖,只闻得它脂粉沁香。我停下脚步,浸没在这梦幻般的花香中。“好香啊!和以前外祖母家的一样香!”母亲像孩子似的贪婪地呼吸着甜香,又忽然回过神来:“明明是你外祖母种得更甜香!记得我小时候啊,你外祖母还会挑最漂亮的一株,去掉上面的小刺,编花冠给我戴呢!”
母亲骄傲地说着,又拍拍脑袋,做外祖母轻抚的样子。我诧异地伫在那儿,看到母亲的童心未泯。“你外祖母呀,手就是那么巧!
每到过年,她总会用面团捏成小动物,什么小狗啦,老黄牛啦,活灵活现。蒸好了,分给各家小孩子们吃。”母亲津津有味地描述着,在我的脑海中塑造着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真的吗?那母亲等过年也给我做,我要小兔子,行吗?”我瞪着大眼睛向母亲渴望着。又一次,母女俩靠得那么近。“
哈哈!可惜我太笨,手艺失传了。不过我女儿这么心灵手巧,跟着外祖母学定能学会。”“太好啦,跟外祖母学,一定很有意思!”蔷薇花香隐隐地弥漫,母女俩开心地笑起来。若梦境未醒的欢愉。风袭来,梦幻般的香气消失了。母亲醒来,垂下头继续往前走:“可惜,人已经不在了呀……”那时,我醒来了。
望见母亲那泛白的鬓角,母亲一直在后悔,后悔在做女儿的时候没有爱惜母亲的那份爱。这是怎样的两代母女的、亲情的羁绊?我跑上前去,主动牵起母亲的手,紧紧地。毕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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