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一夜,我很迟才睡着。
以往,我九点钟睡。这次,也不例外。不同的是,以往半个小时内基本上就能睡着,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一直待到十一点才入睡。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用什么姿势都不合适,明明我非常困倦,却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睡也睡不着。我开始想今天发生的事:早晨我听了半小时英语,随后去了哥哥家玩了一天,晚上回家我又看了电视,最后就上床睡觉……似乎没多大效果,我依旧清醒着。没办法,我只得再使出一计幻想。我幻想自己穿越时空,来到几万年前,教会古人类如何生火,如何互相沟通,并送给他们几盒火柴……于是,就有了现在璀璨的人类文明……见我还没睡着,我又开始下一轮攻击。这次,我成了一名冒险家,在海上不幸遭到一场风暴,漂泊到一个荒岛上。我在一个山洞里,戏剧般的找到了一批海盗埋藏下的巨大宝藏。紧接着,我又发现一艘商船路经此地,便大声呼救,并高举一块红布,来回跑动。被救后,我将一小部份宝藏送给那位好心的船长,以此表示我的感谢。回到我的国家,我将剩余的宝藏全部捐献给了国家政府……
在我的连环攻击之后,我已经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了。我又使用数绵羊的方法:一只两只三只……很快我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这一夜,我永远不会忘记。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处于失眠状态,这在我的生活中属于罕见行为。我一直标榜的就是能吃能喝能睡,没想到,失眠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天午睡醒后,泡了壶普洱,一个人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守着两个孩子写作业。以前也会经常喝茶,有时候太兴奋时会睡得晚些,但不至于通宵达旦地睁着眼睛,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譬如说,我在想,明天吃什么菜呀?什么时候起床呀?要不要起来做早餐呢?儿子叫老公送还是我亲自送?是不是和吉他老师联系一下,叫他帮我调一下琴呢?可是他最近好像很忙呢……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大脑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了。
老公今天在接受政审,调动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就放开了喝酒,结果晚上鼾声震天,除了要不断地“咔嚓”掉我自己的杂乱思绪外,我还得抽出精力来应对他的鼾声。我不断地在心里重复:快睡觉,快睡觉,可是,在重复数遍后,头脑中又在想:明天要不要再去按摩呢?要不还是后天去吧?现在腰好像是没那么痛了,不过背上好像很酸呢。头发好像有些痒呀,今天怎么没洗头发呢?明天洗吧,新买的洗发水还真不错。这得谢谢喻弟兄了,这一年来,洗发水都是在他那里买的,人家也没赚我钱,不过他的日子好像也不太好过。现在我不去教会了,他倒是每周都会去做礼拜了。也不知道教会现在怎么样了。对了,教会的钢琴保修卡还在我这儿呢,什么时候得送回去……
就这样,我不断地跳跃着思绪,又不断地提醒自己要睡觉。这真是一种折磨!“呼!呼……”老公的鼾声仔细听居然还有规律。他平时的鼾声不大,只有喝了酒时,才会很吵,比如今晚。只听得先是一阵轻微的呼气声,大约三四声后,声音就会加大,紧接着,就可以感受到他沉重的'鼻音,“呼呼”声也就变成了“哼哼”声, 偶尔伴随着那哼哼声的,是一两阵梦呓“你还不快点,马上迟到了!”或是翻个身,沉默几秒后,又开始由小到大的鼾声,并且,我都可以感受到床在他的鼾声中也有些晃动起来。我简直快要崩溃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只好起床,到另一个房间去。打开空调,插好灭蚊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开了台式电脑。只是这台机子太慢了,看得我很着急,只好关机,下楼去把我的笔记本拿上来。东西还是用熟悉的比较上手,人也应该是这样吧。相处久了,就会产生依赖感,从而变成一种习惯。夫妻也好,朋友也罢,都会这样。就像他的鼾声,如果不是失眠,我是不会从他身边走开,因为没有他在身边,我睡得不踏实。有时半夜醒来,触摸到那结实的身躯,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我都会忍不住转过身,搂住他的手臂,很快地进入睡眠状态。
眼睛好疼。睡之前点了眼药水,可不太管用,也许是连续几天都失眠的缘故吧,眼睛也跟着受累了。我今天是十一点二十睡的,看了几段英语视频后,虽然不困,但还是强迫自己到床上去,希望能让身体在正常的时间里排毒,完成新陈代谢,毕竟健康是美好生活的根本条件。睡不着时,我会趴着,这样会很快地进入睡梦中,然而,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邻居在大声说话,然后感觉到空调好像也停了,估计是停了一小会儿电吧。被邻居一吵,我就睡不着了。昨天也是这样的情况。十二点多,一阵啪啪声些响起,居然是有人在放爆竹,而且放了好一会儿,今早一问,才知道是搬家。我和老公都起来了,趴在窗户边看看什么情况,好多人家都亮起了灯,有些甚至还推开了窗户,探出了脑袋。乔迁要在半夜三更放爆竹,这应该是南乡人吧,因为我记得十几年前,我们家搬家时,也是在半夜三更放爆竹的,还要从老房子里携带火钳呀,炉子呀之类的,表示在新家会红红火火。一直在想,有机会要去查阅一下我们的县志,看看我们这个片区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历史,如果能有份专门搜集民间文化和传说的工作给我做的话那该多好,这应该是我感兴趣的事。
哎呀,不写了,眼睛真的很疼,现在快两点了,再去试试看能不能睡着。胃里涌出一股酸水,有种想吐的感觉。这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的表现。一旦没睡好,我就很烦躁,容易发火,也容易生病。不知道别人是否也这样了。电脑先不关吧,万一睡不着,我等下就去斗地主,干脆一个晚上都不睡,明天睡它一整天,反正我现在休暑假,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哼哼,小样,还失眠?明天要是能起床,我还喝茶,看看到底会怎么样。而且,明天去港货店看看有没有好喝点的咖啡,上次买的那款还不错,这次去买点白咖啡吧。
读完书,关上灯,看着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知道在楼上,姐姐因为的压力,还在挑灯夜战;爸妈因为一天下来工作的疲倦,早就倒头大睡,家里一片寂静。
这时的我,这样的.时候,应该是要安分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阖上双眼,静静地进入梦乡。我,确实是躺在床上,但身体不听使唤,翻来覆去;眼睛不听命令,硬是不肯给我阖上。这时的我,只能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什么也不能做。难道这就是失眠?我不知道。
我开始想象。天花板是透明的,外面的星空真美,真浪漫。每颗星星的连结,就像连结牵牛与织女的天桥一样,美得醉人心弦。再一次翻转身体,顿时,天花板不再透明,想象到此结束。静默下,一阵蛙鸣钻进我的脑门,有如一道清凉的泉水,舒服极了。接着,某种声音却坏了我一连串的联想,是爸爸的打呼声!听着那 略有规律的声音,在这失眠的夜晚,说不定,打呼声也是一种享受。
经过一连串美妙的联想,总算,眼皮是有点重了,慢慢地,慢慢地,我的眼睛慢慢的阖上。这个夜晚,真充实啊!
现在换另外一个场景了,我的梦境,夜晚的梦境,好好享受吧!
老师评语:
在失眠的夜晚,尽管身躯不听使唤,空间被局限,但想象的漫游与静夜下入耳的声息,却丰富了失眠的心灵,滋长了写作元素。
文思畅达,但语汇可再多充实涵养。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放假以来第一个失眠的晚上。
我觉得,我没有理由去思考。
可是,我也没有理由不去思考。
越来越相信,自己是个矛盾的人。
这种矛盾简单得像抬头就能望见的天花板,纯粹得不知道能沉淀下些什么。就如同五十年前我们还说团结一致奔小康,五十年后我们都用栏杆围护自己的小天地建筑自己的小幸福。
生活中,这样的囚笼太多。
我没法很用心地去洞察这个世界沉淀的灿烂升华的阳光蔓延的岁月以及燃烧的年轮。我的心情,总是盘旋在头顶,嘲笑我的无知讥讽我的无奈。而我无法做任何的辩解,因为知道无法用语言和自己沟通,隔阂存在这头也存在那头。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头是那个夜晚……
我和小乐站在旋梯的弯道上,望着对面的山以及对面山上的飘然亭发出的浮华的灿烂,在湿冷的风吹来的一刹那,我指着最北边最暗的那颗星一脸正经地对她说,这就是执着。然后,彼此沉默。
说实在的,飘然亭摇晃的灯光与这山里的恬静显得格格不入。那团妖艳让我看了都觉得恶心,可是它,迎面扑来。(抱歉,我想不出比“妖艳”更好的文字来形容它。)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执着?为什么要执着?又为什么要羡慕执着?
那天的月不是很圆,月光也不是很亮。
我知道,黑暗中的我们,没有了影子。
可是,我们看得到彼此。
沉默的一瞬间,无声的共鸣融化了所有的语言,刻下了幸福的时光,就在我们转身时留下的`斑驳的足迹里头。时间消失了,
像一位垂暮的老人,消失在我们的眼角眉梢,沉淀在我们看似寂寞实则安宁的心底,定格在北极星暗淡的那一瞬间。
黑暗中的我们,没有了影子。
可是,我们看得见彼此。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死也不肯闭上。这上下眼皮就像一对夫妻吵架了,翻脸不认人了,最后闹到分居。我在那儿胡乱地瞎想,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巧惊动了老妈:快睡!我暗暗撇撇嘴,哎,怎么睡得着嘛。
面朝南,面朝北,左右上下翻了个转儿,整个人就像翻烧饼似的。我死死闭上双眼,眼睛都闭得生疼,可就是一点不困。于是开始数数,一、二、三。我默默地数着,一直数到一千多,愣是数得一清二楚,半点不含糊。
可能数数太简单了,干脆数羊吧,一只只,一群群山羊、绵羊在我脑子里蹦来窜去,可这会儿,我比那牧羊犬还敬业,百来只羊已累得不行,我连哈欠也不打一个,精神比猫头鹰还足。
怎么办呢,看来只有用心理疗法:全身放松,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地飞上高空,慢慢地、慢慢地,越飞越高。这时,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句话:放松,放松,全身都放松,头颈、身子、四肢都放松,所有的肌肉都放松这就是所谓的超级肉松!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可我马上就后悔了,得,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从头再来吧。
重复了几十遍,累坏了老狼,累趴了老羊,累死了老牛,可我就是不累,周公啊,快来吧,我等到花儿都谢了。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双眼皮开始沉了,意识逐渐模糊了。我一头栽进被窝,收拾那可恶的周公去了。
哎,这失眠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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