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一家小店吃着早餐。一位擦皮鞋的女人立即盯了上来,我看看鞋子,把脚伸了过去。
这是一个40来岁的乡下女人,我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唬着脸看着她蹲在地上来回抽动那粗糙多皱的手。这时,一个脏乎乎的老头走了过来,我的目光一接触,立即往回缩,那是一个脚上手上脸上都长了疮,还跛了一只脚的叫花子。他分明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也分明向我伸出了索要施舍的手。
但我脸都不敢抬,甚至屏住了呼吸,我不是舍不得几角零钱,而是不敢看他,我感到眼前的牛奶都变了色变了味,我实在咽不下了。好在小店的老板,赶紧找出几张零钱,让他离开了我和其他吃早餐的人。
这人接了钱,很感谢老板,然后又举起手里一个矿泉水瓶子,问老板能不能给点水喝?老板随意摆了摆头,示意他自己去弄。那老头四处看看,好像有一点茫然。
我知道水桶在哪儿,我只是担心让他接过水的水桶叫别人还怎么喝?这时,擦皮鞋的女人擦亮了我的皮鞋,站了起来。她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转身走向那老头,手伸向他手中的瓶子:“来吧,我给你接水。”
我的心强烈地动了一下,停住了掏钱的手,看着她。只见她从老头手里抓过瓶子,拧开瓶盖,把里边残留的水甩了出来,然后在水桶下接了一瓶水,再盖好盖子,还用手把瓶子上的污垢仔细擦了擦,把瓶子递给那脏兮兮的一身疮的老头时,又叮嘱了一句:“走好啊!”
做完这一切,她才回到我身边来,提她的篮子并取钱。当我把一块钱递给她时,仔细地打量着她。她没有理会我的目光,又招揽她的生意去了。
朴素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人觉得美?因为它贴近本色,因为它不为世俗所动摇。我们有时候自诩为高尚,有修养,可是所有的这些并不都表现在光鲜的外表之下。有些人不能做,因为他的心里装满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有些人做了,因为他的眼睛里满是需要关心的那些人。
我走出小店,早晨的阳光正好,低头看看鞋子,很亮。我仿佛感到,这个女人,像这阳光,把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也擦亮了。
他确有路数,估计如没有急事,也不会向我这个穷亲戚开口啊。哎,说出来没面子,自己全部家当就只有九千多块,要不,去借一千,补足一万,表表心意,可希望亲戚度过难关。周表哥向钱妹夫说明了情况,好哦,要么我给你账号,你打过来,我人还在外地。周表哥老婆也同意。暴雨依然没有停,周表哥浑身湿透,就赶紧去银行汇了过去。
时间嘀嗒嘀嗒地过,一个十天,两个十天,十个十天,没了回应。老婆嘀咕,你给钱妹夫说十天的钱呢?这个,那个,都是亲戚,就这点钱,我也不好意思要啊,也许他真遇上困难了!一天,路上偶遇钱表妹,闲聊,表妹随意问了句,哥啊,我家的可没有问你也借钱吧?周表哥却一脸愧疚,这个,那个,就借了一万块,我没钱,帮不了忙。
哎呀,你这个糊涂的哥啊,你身体不好,还借钱给他,我跟他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他不顾生意,已赌输了四五百万,还不思悔改,到处借钱说要翻本!周表哥顿时懵了,无论想不通,这富人有钱,为什么还要去赌呢?
当又一个“三八妇女节”来临之际,女人,你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你的样子。可是有人问我你是什么样子?我却张口结舌不能描述你。
在电视的每一个频道里,你一会儿是宽袍大袖、三寸金莲的深闺怨妇,扶着罗帐哭泣,演绎着风花雪月的故事;一会儿你又是头戴高冠、身披锦衣的后妃,甚至颠倒乾坤,指点江山,做着一个让人赞也让人骂的女皇帝;在《乐府诗集》里,你是一个从战场归来的巾帼英雄,正脱去染满征尘的战袍,转瞬变为一个“对镜帖花黄”的小女子;在琼瑶的小说里,你又是一个把爱情视同生命的倔强的家伙,任凭多少高人名士对你的品位不屑一顾,但你的执着却赚来满把少男少女的眼泪;在都市的街头,你长发飘飘,一回眸的风情万种,伴着细细的高跟鞋成为远去的一道风景;在农田的土埂上,你赤脚从田中上来,顾不得喘口气、喝口水,急忙又抱起饿得直哭的婴儿。
你的样子是如此地千变万化,叫我如何描述你?人们都知道你的名字:“女人”,是的,你叫女人,不论在历史的画卷上还是在现实的画面中,你的样子随处可见,可我知道你的名字还不仅仅是“女人”这两个字那么简单。
你还是一个母亲。母亲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那么爱美的你要做母亲了,毅然剪去长长的秀发,为了宝宝开始拚命的加强营养,骄傲地吃进许多过去为保持体形而远离的食品,拒绝心爱的口红,脱掉高跟鞋,这——是你;下班一进家门,督促孩子做作业,为他调剂营养饮食,渐渐成为称职的护士、家庭教师、营养师,这——是你;孙子、孙女又开始轮番进住,为了儿女们安心工作,重新开始与告别了几十年的尿布、奶瓶打交道,这——还是你。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歌颂母亲,但是母亲这一本书却并非每个儿女都能够读懂,书的每一页都记录着母爱的亲切、温暖、深沉、坚强、无私和伟大。
你还有个名字叫“妻子”。古时候你的丈夫叫你“内人”,现在叫你“老婆”或者“爱人”,从“内人”到“爱人”,名字变了,女人的社会角色也变了,但不变的是那一份女人对婚姻、对家庭、对丈夫的执着的感情投入。为人妻,大手大脚的姑娘就忽然开始精打细算,勤俭持家;为人妻,知道爱丈夫,首先要爱他的父母,在娘家的任性换成在公婆面前的体谅与关心;为人妻,学会了宽容大度,让岁月把纸婚慢慢磨练成金婚……妻子,这是让你长发盘起的名字,是你心头永远的称谓。
时代的确不同了,你还有个听起来有点儿剽悍的名字:“半边天”,你本以为家庭、丈夫、儿女就是你的整个天空,可现在时代要求你要替社会再撑起半个天空,你累吗?你说累,但你却很乐意,你不但做了,而且做的很好,没有人再小看你了。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吗?你的样子看起来是娇弱的,社会变革的大潮中首先付出代价的也是你,家庭与就业的双重压力下,你也哭过,“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说得真对,可是你不是弱者,不论是再就业市场上四处求职的你,还是在市场中搏***的你,都不是弱者,你擦干眼泪,昂起头,笑对一切,男人们都佩服你。我真想为你大声喝彩,你的样子真帅!
冰心说:女人是为爱而活着的。是的,女人一生追求爱,希望得到别人的爱,总也不够,总也不嫌多。但女人明白:要得到爱,首先要付出爱。对社会,对国家,对丈夫,对儿女,女人从不吝惜自己的投入,正因为你从未象今天这样自立、自强、自信、自尊,从未辜负你的名字赋予你的光荣,所以,你的样子从未象今天这样美丽动人!
每逢经过她那破旧的小摊,准会闻见一阵淡雅的混合果香味,她坐在摊的中央磕着瓜子,小日子过得极为安逸。
刚认识她是因为朋友,朋友当时就住在她水果摊的楼上,一次朋友带我去楼下玩时,正巧看见了她,她穿着一块斑驳得不成样的大红色围裙,围裙里面是一件深黑的老款羽绒服,她看起来臃肿极了,就像只大熊。朋友惺惺地瞟了她一眼,小声对我说:“嘿,看那个女人,可凶了!上次我就是不小心摔烂了她们家一个苹果,就把我骂了一通哩!”朋友拉着我的手,漫不经心地向她道:“‘毛雷锋’下午好啊。”
我被那个女人的名字逗笑了。只见毛雷锋望着朋友笑道:“你个丫头,没大没小!小心我揍你哩!”朋友没再理她,走了。
之后,和毛雷锋熟络。和朋友一样没大没小地叫着她“毛雷锋”,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地“揍”过我们。每当叫她名字时,她也不生气。黑乎乎的脸舒展开来,冲我们微笑。一次,她家进了一台榨甘蔗的机器,我和朋友刚好在她水果店旁,她便招呼我们:“来来来,尝尝我家鲜榨的甘蔗汁,可甜了。”我俩犹豫地接过了甘蔗汁,问:“一杯多少钱?”“嘿!要什么钱啊,就请你们尝尝甜不甜嘞,哈哈!”她质朴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温情,爽朗的笑声里荡漾的是一种热情,朴实的农家品格。
还有一次,为了盛放捉来的蚂蚁,我便偷偷潜入毛雷锋家的后杂院,偷拿了她家用过的一个水杯,将蚂蚁放了进去,那毛雷锋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到了我的身后,大叫:“你个臭丫头,干嘛呢!”我一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抢过杯子一瞧,嘴角一扬,无奈地笑道:“你这是要毒死我啊,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吧!”
“嗯?”我疑惑。
时隔多年,依旧记得她守着水果店,坐在果香里的场景。如今,她的小摊被拆了,不知她的去向。
如果还有机会,你再来我的回忆里开家小摊可好?
忘不了,忘不了。一身花袄,守着小摊。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求老天能赏赐给我一个漂亮的外貌,娇艳的花朵绚丽芬芳的时刻固然能招蜂引蝶,岁月风霜洗礼以后,总要有它的凋零衰老。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只要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寻常的女子就好,如夕阳古道旁的一朵淡黄色的野菊花,当远游的人们行走到此驻足休憩,在风中的我散发一缕清香,又怎么不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纹眉,不纹眼线,不纹唇线,不扎耳朵眼,不隆胸,只求在天地间做一个平平淡淡的自我。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会把爱情当作我生命的全部,我要把我的三分之一留给我的父母和朋友,三分之一留给我的爱人,另外的三分之一留给我自己。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要珍惜青春的每一寸光阴,尽情挥洒而不是肆意挥霍,女人二十五岁以后,青春就要开始泛黄边,我要在风韶年华中留一些精彩的片段给自己,在未来几十年当中做一个美好的回忆。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会把自己塑造成女强人,但我也要有我的独立,我不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或者成为一个只供摆设的花瓶。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在心情烦闷时,我不会抽烟喝酒来麻醉我自己,我会绘画插花弹奏钢琴来倾诉我淡淡的忧愁。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选择的男人要有志气而不是帅气,要有恒心而不是花心,要踏踏实实而不是只说不干,要说话掷地有声而不是喋喋不休。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假如我***了,无论发生怎样的情况,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怎么能忍心把一个幼小无辜的生命扼***在胎盘中?另外,我也怕疼……。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一定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但是我知道在什么时候给老公缓解压力增添动力,我知道用什么样的事例来教育我的孩子“有可为,有可不为”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要有一点小资情调,圣诞节的晚上,你可以不送我鲜花,但是你要躲在家的壁橱里穿上圣诞老人的棉衣,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
我们都是母亲怀胎十月的结晶,我们的人生中少不了的便是母亲。
母亲,是在你幼时摔倒扶起你的人,也是在稍大时摔倒鼓励你自己站起来的人;母亲,是幼时牵着你的手不让你受伤的人,也是在学走路时毅然放开你的手的人;母亲,是幼时会帮你打理一切的人,也是在你懵懂时交给你一把房门钥匙的人。
幼年时,仿佛世界每个角落都飘满了母亲凝重、担忧的叮嘱,仿佛与母亲连在一起时,世界才是安全的。
什么时候开始,不是母亲松开你的手,而是你在挣脱,甚至狠心打红了那紧握你的温暖的双手,打红了她的手,她的眼眶也红了。
那时的你有发现吗?
你也肯定看不到,在你头也不回离去时,她紧握的手,背在身后,担忧的看着你负气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再去牵回你的手。
她或许,紧咬着唇,眼里充满隐忍,还有……孩子般的——
委屈。
你眼中的母亲,肯定是在黑暗的屋前率先去开灯,让安心充满整个屋子,让你的恐惧的情绪平复;肯定是在你受委屈时耐心安慰你,甚至与欺负你的人据理力争的人;肯定是在你尖叫之前扔掉菜里的虫,看似很勇敢的样子;肯定是为你缝扣子时不小心被针扎了也不甚在意的人;肯定是在你遭受困难时,走在你前面为你担起一片天的人。
那时的你会不会认为像母亲这样的女人,仿佛一个女战士,所向披靡,仿佛无所不能,无所不成,甚至,超过你伟岸的父亲?
可是你知道吗,母亲也曾是个十多岁的花季少女。
她也怕黑,是那个或许宁愿蜷缩在角落里也不愿走出房门的女孩;她也怕生,是一个有些避世的女孩;她也怕软乎乎的虫儿,看到虫也会尖叫的女孩;她也怕疼,是个被针扎了也会哭泣的女孩;她也孩子气,是个受委屈了也会撒娇寻求安慰的女孩;她也怕困难,在挫折前会沮丧会害怕的女孩……
是什么样的力量把这样的女孩变成了母亲这样伟大勇敢的女人?都是因为你呀!
不要忘了她也曾是个脆弱的女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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