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蜿蜒的伸出村口,它越过淙淙的小溪,绕过芳香的田野,穿过青青的竹林,伸展着,伸展着……
乡村的小像一条蛇,游行于天地之间。我站在村口,望着这条小。它会通向哪里呢?我不知道。我去问爷爷,爷爷说,那就远咯。越过小溪,翻过那个山头,再转上几十个弯,你就能够看到好多好多房子。那就是镇上,比我们这里要大好多。在那里,人来人往,还可以看到车。每逢过节,会有好多小贩各种各样的东西。过年的时候,则会张灯结彩,喜庆极了。
后来,来到了镇子上。镇子上的是水泥公,宽阔而坚硬。我在上走着,果真有爷爷说的那番场景,真是好看。但是那条好长好长,我也没有走完。我站在一个山头上,看着这条,没有终点。我问我的老师,这条会通往哪里呢?它有终点吗?老师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你现在要好好读书啊。你翻过这些山,你就可以到达一个更大的地方。在那里,是柏油公,比这里的还要宽。柏油公又从那里走到另一个地方,没有终点,一直通往远方。
神秘的啊,我要通过你走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一辆车开过,带起这路上的薄土,不久就落回地上,再来一辆车,依旧如此。无论多少次被行人或车流带起,它们终究落回地上。别人眼中不过是地球引力的结果,而我看来,它们是在守护我们扎根过的地方。
这条路横穿我们村子,正巧我的家就在这路的尽头。由于村子穷,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它“回头”的地方,义无反顾的通向村口。村里的许多年轻人都是在这条路上与家人作别,或去上学,或去打工,只留下了这条铺满扬尘的路与路边的老者。村里的老人说,这条路本来硬实,现在也不知怎么,多了这么些“软土”。闲谈中我问道,既然这里条件差为什么不跟子女去城里住呢?老人们毫不犹豫的说:我们走了,这房子咋办,这可是他们的根呀。听到这儿,我立刻冲到那条路上,捧一捧路上的黄土,它被阳光烤的很烫。我忽然明白,村里的我们就像一棵棵小树,根深扎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被转移上村口的大巴,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没有人再守护这片土地,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路上的土变的松动,成了现在的模样。
靠在门口的石头上,打算用记忆寻求一丝安慰。小的时候,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几个小伙伴在这条路上奔跑,耳边有小鸟的歌唱,加上风弹奏树叶的旋律,时不时添几点我们的欢笑声,我们共同构成了这部“乡村自然交响曲”。可总是演奏到一半儿时,一个声音会准时传来“孩子们吃饭啦!”我们多想继续创作这部音乐,可又害怕咕咕乱叫的肚子成为这部天籁的杂音。吃饭过程中耳边依然回荡着刚才的旋律,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幸福的饭。
我在这条路上从小长到大,它就像一条时间的道路,时间越长,我们越远。我们最终要走到旅途的终点,而父母却总是提前走出时间。我站在村口,回望自己的起点,目测着人生的距离,这段旅程中的酸甜苦辣全部揉杂在地上的薄土里,被太阳晒得很热,它并非温暖,更多的是伤痛。
近夜的城市,华灯初上,散尽了人群的街道,现出几丝落寞;街道上匆匆的汽车,载着几颗焦急的心驶向远方,徒留一串模糊的`红色尾灯,与月光对望。
静谧的路上,小荣和爸爸慢慢地走着,在这个光怪陆离的都市,晚风给了心灵宽慰。爸爸说:“我们去公园走走吧,那里空气好。”小荣不满地说:“公园有什么乐趣呢,我想在街上走,”小荣突然笑出声来,“看看这个花花世界。”爸爸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小荣撇撇嘴,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跟在了爸爸后面。
公园最初是烈士们沉睡的地方,近年来设了些纪念馆,更显出历史的厚重来。晚上的这里失了白天欢声笑语,让人无意中生了些敬畏之情。爸爸带小荣沿着环绕公园的大道踱步,空气中滋长着甜腻的花香,时而会飞过一些白日里藏匿着的蝙蝠,又会有几只养尊处优的狗懒洋洋地经过。这里的确是很美的,小荣默默地想,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小荣有些心不在焉,对爸爸如数家珍的历史故事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不过爸爸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正激动地讲着冲锋号击退敌人的故事。他们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终于到一个岔路口时,小荣忍不住说:“爸爸,我们换一条路吧”“换一条?这样不好吗?我以前一直都这样走啊,这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孩子,为什么非要另辟蹊径,有时候要相信前人的,自己摸索固然是好,但……”“不,爸爸,我要走这一条。”小荣向那条幽深的小路走去,爸爸叹了口气:“这孩子,非要碰些钉子。”
小路上有一座纪念馆,旁边有几个散落的石碑。月光洒落在石碑上,历史的字迹依稀可见,小荣凑近了,瞪着眼睛仔细地看,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爸爸轻轻地说:“这是英勇的北伐将士。”小荣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爸爸说:“他是骄傲的永存的。”爸爸眯着眼笑了。“其实小路挺好的,为什么不来呢?”小荣问道,“大路平坦,小路崎岖,出来散心的人,想要的固然是大路的淡泊,你还小,人生的艰难你还没有,总去想着要看繁华的景象,做不一样的事情,要去创新,可孩子啊,把一样的风景看出不一样的色彩也是一种态度,我们不是旅行家,但是我们可以有旅行家看遍万水千山的心态,我们无法经历历史,但是我们可以从历史中发掘前进的方向,爸爸不是圣人,只希望你的一生可以过的很顺利,不要像爸爸一样有那么多挫折。”爸爸皱着的眉头再也打不开了。
小荣和爸爸走在回家的路上,小荣想,没有经历过万水千山,怎能有旅行家的气魄和心态呢?没有那些石碑,怎能把历史记得清楚呢?爸爸若是没有经过挫折,又会怎样呢?人生就不能找些乐子吗?
小时候,奶奶抱着我在路边玩耍,玩累了,她就抱着我坐在屋檐下,看着眼前来往的行人,便给我讲起了路的故事……
“孩子呀!你们现在好了,路也平坦宽阔了,哪像奶奶小时候呀!我们那时是又窄又凹凸不平的土路。晴天时,从外面跑一圈回来就是灰头土脸,满身是土;雨天时,到处是泥,有时,根本没办法往前走呀!一不小心摔倒了,就是一身泥呀!看你们现在,多好的路!”“那你们为什么不走大路呢?”奶奶刚说完,年幼的我便天真的问起来了。“傻孩子,我们那时哪有这样的路啊?”说完她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奶奶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孔,此时正因为眼前的路而幸福地笑着,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的是巨大的震撼。
从那时,奶奶幼时的泥泞小道便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它记载着奶奶幼时的记忆。
后来呀,我要上初中了,小学升初中时,我的成绩很不理想,我很想放弃自己,妈妈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路的故事……
“女儿,在你走向成功的路上,不会像柏油路一样平坦,你难免会失败,也许你会被路面上突然凸起的一块绊倒,也可能会因为意外凹下去的部分而踩空,摔倒。但你要从哪摔倒就从哪爬起,接受路的挑战将它走下去,当你坚持走完路的时候,就是你成功的时候。”听完妈妈的话,我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咬紧牙,继续向前走去。
那一天,我明白了,原来除了真正的路,还有一条精神上的路,我们无时无刻都在走它。
长大了,我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阳光洒满了前方的路,想起曾经的泥泞小道,看看我脚下踩着的柏油公路,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和满足感涌上心头,心中那条路也不又觉得宽阔平坦了许多。我同时在两条路上奔跑着。
此时,我不想别的,只是清楚:此刻的路,需要我自己走,从这条路上留下的记忆,演绎的传奇,只有我才会懂。以为那是我自己经历的路的故事。
关于路,人们说得很多,不同的说法表达了不同的理解,不同的理解暗示出不同的经历,而不同的经历铸就不同的人生:
有人说,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有人说,路,就是从没有路的地方走出来的,从只有荆刺的地方踩踏出来的;有人说,车到山前自有路;有人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路很实在,也很飘渺,边远山区的羊肠小道是路,宽阔平坦的国道主干线是路,就连民航的空中的运行“轨道”也可以说成是路。小孩子说,路是一层层淡黄色的泥土,是一块块青黑色的岩石;中年人说,路,是成长的脚步,使你从小走到大;老年人说,路,是生命的征程,生命永恒,路也永无止境的延伸!
路,就是路,也许它会被人们修建的很平坦宽阔,却总是在荆刺杂草中延伸,而且如此坚定,毫无迟疑。
八十年前的一天,浙江嘉兴南胡的一艘普通游船,十几位中国农民知识分子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郑重宣告一个新的政党诞生了,从此在这艘普通游船的指引下。无数同胞前赴后继,张帆划浆,乘风破浪。曾经一度,船遇暗礁;曾经一度,迷失了航向,曾经一度,看不到丝毫希望,可是那些勇敢的弄潮儿,那些伟大的舵手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把握前进的方向,并矢志不移。经过28年的艰难航行,终于到达了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28年,整整耗费了一代中国人的青春,他们在重重荆刺中跋山涉水,终于开辟了一条通向希望的新路,他们坚信有岸,坚信能够征服狂风巨浪,暗礁险滩。
中国人民的命运之路是在荆刺中延伸的。也许真的车到山前自有路,真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如果不经过长途的跋涉,不经过艰难的远航,车如何能到达山前,船如何能到桥头呢?
路,是在荆刺中延伸的,因此,我们在开辟道路时,面对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荆刺与杂草,如果你的眼中看不到花的鲜艳,闻不到花的清香,而只能感到杂木腐烂与枯黄。你会望而却步,因为你怕污泥弄脏你的新鞋,你怕荆刺刺伤你的嫩脚,所以你永远无法开辟自己的道路,只能永远跟随在别人的后面,和看别人的节拍,倾听别人的脚步,而在不知不觉中,你会被别人抛弃和遗忘。
路是在荆刺中延伸的,所以,在荆刺中,我们依然要看到希望,学会坚强,迈出步伐,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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