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这个多年的夙愿,已经是在我中学毕业之后。我拥有的第一只风筝是一只绿色的蜻蜓,不算大,然而很精巧。一双大大的眼睛,两对长长的翅膀,还有一条拖在后面飘飘悠悠的长尾巴。
第一次放风筝,我就玩儿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放线,一会儿收线。忽然,风筝穿过几棵大树,跑到了墙外。我怕风筝线会被树枝刮断,急急忙忙地往回收。谁知道弄巧成拙,反使得风筝卡在了一根电线上,无论怎样拉都下不来。直到把风筝线弄断了,也没能把它弄下来。我只好悻悻地回家。
此后的很多天,我一直都闷闷不乐。有一天晚上,妈妈便来询问我风筝挂在什么地方了,是个怎样的风筝。我告诉她了,她也没有说什么。没过几天的一个下午,我从外面回家,竟赫然看到一只漂亮的风筝摆在我的写字台上。这不正是我失掉的风筝吗?!我惊喜得欢呼起来。我看到妈妈向我微微地笑着。
此后的几天,只要不是狂风大作,我就去野外放风筝。后来我们的'小镇上居然也修了广场,妈妈也兴致勃勃地陪我一起去放风筝。
有一天,我不愿到广场那么远的地方去放,就又一个人跑到中学的操场上。我试了风向,把风筝随风放开,风筝呼啦一下就飘得很远很远,很高很高,绿蜻蜓风筝在蔚蓝的苍穹中翱翔,真的如一只美丽的蜻蜓在飞舞呢!就在这时候,我目光无意中投向上次刮住风筝的电线,竟然发现电线上居然挂着一只绿色的风筝!
我大吃一惊,连忙收起风筝,跑到电线下边去看。可不是吗?那电线上真的卡着一只风筝:大大的黄色的眼睛,两对长的绿翅膀,还有一条到现在还飘呀飘呀的长尾巴。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妈妈偷偷地帮我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风筝!抚摸着手里的绿蜻蜓,一阵暖流从心底浮泛开来。
但是,有风筝的日子终于离我远去了。为了谋生,我不得不离开深爱的城市。
晚上,一个人一边听着忧郁苍凉的乐曲,一边想着远方的家人。恍惚之中,我仿佛变成了一只风筝,母亲在牵着线,将我放飞,害怕风筝飞不高,又怕风筝断了线。
我忽然明白,原来我就是母亲的风筝,血脉相连,无论飞得多远,飞得再高,都被她心中的线紧紧地牵系着,永远不会放开。
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风和雨总是结伴而来的。早春的,带点儿寒气的风,吹醒了万物,树梢绿了,大地绿了,连高耸的楼房的平台也绿了。宋朝的王安石有诗云:“春风又绿江南岸。”说的多么好啊!但又何止是“绿”?
在风的吹拂下,满山满坡的野花睁开了眼,一朵、两朵,一丛、两丛……连成片,汇成海。人们面对这蓝的、红的、黄的……气势磅礴的色彩的`海洋,烦恼没有了,萎靡没有了。感谢春天的色彩给我们带来向上的力量和信心。
再看看春天的天空吧。怎么天空也是五颜六色,使人眼花缭乱?啊,那是孩子们放的风筝。在蓝天白云映照下,千姿百态的风筝潇洒自如地飘舞着,飞升着,多么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啊!春天属于孩子们,天空属于孩子们,然而他们不是同时也在努力地打扮着春天,增添着春天的色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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