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火辣老妈!她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说起她的事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真是个急躁的老妈!什么事都心急火燎。
有时时间不充裕,只要老妈一进厨房,就响起了“交响乐”,锅碗瓢盆都“漫天飞舞”:有的撞出大红大紫,还有的受不了这种虐待了,直接“魂归西天”了。
真是个粗心的老妈!什么事都粗心大意。
有一次她找不到钥匙了,就放下了刚背上的包,去找钥匙……结果公司会议快要开始了,没办法,不找了。刚迈出家门,不经意间碰到了衣服的口袋,竟然发现钥匙在口袋里面!唉,你说说,这不是骑驴找驴嘛,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真是个火辣的老妈!什么事都风风火火。
脑速与光速可相互比拟,思维比火箭还快。就拿那天来说吧,晴朗的日子里,老妈坐在家里追剧。我刚好瞟了一眼,发现这部剧我也看过,便想和她聊聊剧情。哪知,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没想到我滴个老妈这么厉害,用侦探的头脑把结局推测出来了,这脑细胞必须要点赞!
Look!这就是我的火辣老妈!
人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被慵懒的几许晨曦好言唤醒,习惯性的在床上挺尸,我突然意识道,我快死了。
还有十三个小时。预知了生死,到也没想像中的惊慌失措,反正该来的迟早要来,与整个人类一起灭亡,倒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人总是喜欢攀比,现在这个结局倒是甚好,殊途同归。且如今房价不要命的上涨,连坟地也跟着增值,一分钱不用花,全人类跟我一起陪葬,岂不是没事一桩?
但我还剩下活着的十三小时。在死亡面前,突然就觉得以前在乎的,其实轻如鸿毛,然而那些因觉不出其质感厚重而轻易忽视至挥霍无度,眼下却重要胜过一切,誓如青春、比如情亲。三天前是我的生日,我满心欢喜期待着礼物蛋糕,却在教室里空等了一天,无人记得那天是我生日,然而一切又出现了转机,当我几乎认为那是最糟糕的一天时。爸爸出现在出现在门前,手里拎着蛋糕小心翼翼向我解释因为堵车缘故而来迟,眼里带着做错事的小孩般的歉意,生怕我会生气。仿佛突然从阴霾里降下纯净无垢的阳光般,让我由衷的感动。你看那是爱你的人,世上只有他们会容忍你的任性,迁就你的感情,不求回报的对你好。只有你的父母在你如履薄冰的奔波于旅途时,肯在灯火阑珊处寂寞的屏栏远眺,等你回家。我不后悔于人类一起消灭,却后悔没有坚守到成人以后,为他们养老,尽可能回报他们曾经给过我的'爱。
在生命即将走向终结时,我最想到的便是和家人一起最后的时光。想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手拉着手,无所畏惧,红尘有幸成为你们的子女,此生无憾,若有来世,能再重生于此地,挣开眼,依旧不变的容颜,心里便有了慰藉,有了归属感。
生命的倒计时悄然在耳边炸响,窗外是久违的大雪,记得小时候最喜欢雪了,长大后总步履匆匆,在黄昏的晨光里淡漠的瞧上一眼那洁白的精灵,但现在却闲下来了,用指尖去触碰,触感冰凉,雪落无痕,我还想着看一见明年的桃花开尽,一树落花蹁跹,想感受那造物主的无尽馈赠,我想把地球的美收藏在神经中枢的深处,再化为为宇宙一颗尘埃。
还有没来的及经历从少年轻狂褪变得宠辱不惊,还没来得及目睹种在窗前的向日葵长出枝蔓。你看人又是那么容易伤感,我把向日葵搬到阳光下,那是多么贪恋属于生的美好,轻嗅空气中的浅香,那落满白雪的屋檐,那沉睡在地下的蠢蠢欲出的生命,那姐角小贩的叫卖声,嚣闹又温馨,那是生的遗迹,然而又很快就不属于我。
若我与全人类一起消失在万籁俱静时,请记住,我怀念故乡纯白的覆盖一切污浊的雪,和家人那噙着温情与眷恋的眸光,若这片经过毁灭的工地复苏,请将我的灵魂安葬此处。
以前,我的时间特别紧张,除吃饭、睡觉外,又要写作业,又要学习,忙的不亦乐乎,基本上没有自由支配的时间。假如一天有28个小时,在这多出的四个小时里,我是这样安排的。
首先,我要拿一个小时补充我的睡眠,因为平时我只睡八、九个小时,所以上课比较无精打采。补充我的.睡眠,会让我上课更有活力,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 其次,我要拿一个小时活动活动筋骨,比如爬爬山、打打球,我可不想老闷在家里当书呆子,这样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然后,我放松完以后,又拿出一个小时来复习功课,因为下周要进行第二单元测试,所以我要复习一下了,这样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觉也睡了,玩也玩了,学也学了,还有什么要干呢?哎,我想起来了,这还有久违的象棋没下呢!我赶紧捧出象棋,绞尽脑汁得下了起来,飞马,出车......很快,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唉,要是一天有28个小时的话,那就好了。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总免不了有阿姨的身影常伴左右。她总是陪我玩耍,陪我说话,回答我提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念一些书中的童话故事给我听。
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和阿姨一起玩一个丢皮球的游戏,那是一只绿色的小球,阿姨将它捏在手中,趁我不留意,毫不费力地一拨,球就径直被抛到了空中。这时,我则会一边咯咯大笑,一边努力迈开我的小短腿,尝试着去把球接住,一次又一次。而她每次都微笑着看着我想去抓球的样子,然后说:“宝贝,不急!我们慢慢来。”
与阿姨相处的时间里,最印象深刻的,非阿姨做的稀粥莫属。
为了照顾贪嘴的我,阿姨在饭菜上费尽心思,常常变换着饭桌上的各种菜式,而我最情有独钟的还是阿姨煮的稀粥。阿姨煮的粥,香甜可口,热腾腾的白色雾气中,总会有一团黄色的地瓜在其中若隐若现,其间最香郁的当属“八宝们”,玉米粒、芝麻……五颜六色,一颗颗地镶嵌在地瓜旁,颇有“两三点雨山前”的唯美气息。
还记得阿姨第一次煮粥给我吃时,我好奇这稀粥的稀散容貌,问道:“为什么它的米粒这么散呢?”阿姨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笑着说,稀是松散,可它们都不会下沉,而是坐看云卷云舒般闲静雅适,你看,这大自然的.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道理呢!我紧接着问道:“那白呢?”“白啊!”阿姨停顿着思索了一会儿,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白色是不参杂任何其他色彩,它是指看淡了形形色色事物之后,归于平淡,懂了么?”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埋头吃起来。
后来,我渐渐长大,已不再需要有人帮忙照料我的生活了,阿姨便离开了。
直到有一天,我们得知阿姨病重的事情,全家人都去看望她。阿姨见是我们来了,似乎也精神了许多,中午还坚持要自己掌勺,说要让我们再尝尝她的手艺。看着往日里精神无比的阿姨变得如此神色黯淡,我感觉心中犹如滴血一般难过。
阿姨仍旧煮了稀粥。稀粥端上桌时,弥漫的还是一样的香味,只是这稀粥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闲适、稀散,变得浓郁、粘稠,如拧不开的麻绳一般。她笑着看着我们吃饭,与往日不同的是,神情里略带了一丝忧伤。
两周后,阿姨离开了我们,去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在得知噩耗的那一刻,我恍然领悟到,人的一生,和那碗稀粥何其相似,有时稀散,有时粘稠,历经了每一种形态,走过了每一个阶段,人生才算是圆满。
阿姨的稀粥,在最后粘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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