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十五岁那年我强行坚持去参军时父母倚在那棵茂密的槐树下,泪眼汪汪,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流下。父母是多麽的不舍啊,而我却一意孤行,临走时连句告别的话都不曾说过,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六十多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可……
当年那茂密的槐树不知是何原因,变得枯萎。迎面看见了一个老乡:“老乡啊,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阿虎啊!我家中可还有谁健在吗?”在这样一个残酷无情的社会中,我已不再奢求家人可以生活的美满幸福了,只希望他们还可以苟活于世。“哦!阿虎啊!唉!那,便是你的家了,不过那已是松柏成林坟墓一个挨着一个了,唉!”老乡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这个消息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突然,我就像发了疯一样,踉踉跄跄的向前面那片成林松柏跑去。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那时,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这样的一幕:
野兔眨着血红的大眼睛,十分惊异的看着我,然后一溜烟的从狗洞中跑了出去,房梁上的野鸡也因为我的到来而乱飞。那房子也破旧的不成样子,门框上那半扇门正垂死挣扎着,发出一种让人倍感凄凉的”吱吱呀呀“的声音;窗子不见了,空留下窗架在那坚守岗位;墙皮早已脱落,墙面凹凸不平的,到处布满了灰尘,蜘蛛网。原本干净的庭院生长着野生的谷子,井边也因无人而生长着葵菜。天哪!这是我的家吗?院内那棵茂盛的枣树,早已枯死,我仿佛又看到了娘打枣时的笑容。爹,娘,你们在哪里呀!
就地取材做了点粥和汤,可是我去不知该与谁一同分享。看了一眼饭菜,叹了一口气,艰难的站起身,蹒跚着走出大门,看向东面那棵老槐树时。泪水如决堤一般涌现于眼眶,沾湿了我那破旧不堪的衣衫!
朦胧中我看到枯萎的老槐树变回了当年的茂盛,而爹和娘正坐在树下乘凉,他们好像看到了我,微笑着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与他们一同乘凉。我笑了,迈着不稳的步子向他们渐渐挪去,依偎在他们的怀抱中甜甜的睡去!
当第二天清晨,人们在一棵冒出新芽的老槐树下发现这个衣衫褴露的老人时,他已躺在树下微笑着死去了。
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走神。
前几天晚上,我的“走神”症又犯了,妈妈让我到房间做作业,我一进房间就“咔嚓”一下把门反锁了,我慢吞吞地把作业从书包中拿了出来,我无意间看到了一本漫画书,便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那本书。我随便翻了一下发现:哇,好精彩呀!忍不住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我完全沉浸在了这本书精彩的故事内容中,把做作业的事抛在了九霄云外,差不多看完一本书之后,我一看时间“不,九点多了!”我赶紧拿出了作业本,这时妈妈在门外问我:“做完作业了没啊?”我故意装作镇定:“差一点就好了。”但毕竟一点都没做,我连忙翻开作业本: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个半死。这句话应该是专门来形容我的。光是语文作业就差不多要半个多小时,三科加起来没有一个半小时,绝对完成不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了。我暗暗的想。我赶紧开始做作业,做了一会儿,我禁不住那本书的诱惑:再看一页,看完这一页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我的手又不听使唤的翻开了那本书,但书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忍不住翻了一页又一页。时间匆匆流逝,妈妈第二次来敲门了,已经被书的内容迷惑得神志不清的我顺手开了门,妈妈进房,一翻开作业本,见我什么都没做,脸一下子黑了下去,我一看:大事不好,赶紧跑!毕竟我是小孩,妈妈是大人,小孩一定跑不过大人,过了一会儿,妈妈追上了我,抓住我就是一阵毒打,我哭着哀求道:“10分钟,再给我10分钟。”过了一个又一个10分钟,挨了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我终于完成了作业。
这次深刻的教训,让我知道了:一心二用啥事也干不成。因为分神,别人用一个小时就能做完的作业,我却需要一天,没有任何的自由时间。爸爸妈妈也陪着我在家里看牛一样看着我,哪也去不了。我要痛下决心,改掉我的分神症,还我自由。
有一个人,十五岁就被征兵去打仗了。他走时,母亲连忙跑出来,失声痛哭,抱着自己的儿子,对他说:我的孩子啊不要走,不要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一走了知妈?你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我们这一家人又该怎么活呀!不要走!儿子听见自己的妈妈这样说:也不禁流下了泪。儿子对母亲说:妈妈,别哭了,我十年后就会回来的。说完,看了看院子里盛开的杜鹃花;看了看展新的房子;看了看有几丝白头发的父亲和母亲,又看了看年迈高龄的爷爷.奶奶。心想:我一定要活着回家,一定要见我的家人。
他转身走了,只听全家人的哭泣声。
时间过得好慢。十年过去了,那个人依然没有回家。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那个人渐渐老去,可他还是没有回家。一直到了六十五年,那个人已变成了老兵,正赶着回家。他看见了有一位乡里人,便问:我家还有谁?乡里人打量了老兵一眼,想了想,回答道:哦--你家就在远处的松柏之下,坟墓相连的地方。啊!坟墓?!不可能,不可能。老兵有些失望,连忙向家里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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