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身上喷了消毒水,终于可以回家了!
紧张的是那个电子体温计,我紧盯着工作人员按下按钮,如果上面出现是红色,也许我就无法回来了。不过还好,体温没有异常。
回来的路挺辛苦,一家人搬着隔离时用的东西,自己没有开车,也不敢叫车送我们一程,只是一路从旅馆走回家。再累也没事了,终于可以从隔离点回到家里了。
回想起隔离的日子,真像一场梦。记得春节刚过完不久,一天晚上街道人员突然电话来访,说是母亲的手机定位与确诊病例接触过。全家要在旅馆隔离,必须马上离开。刚到隔离房间,四周望去,大概就几平方米,床走一步是书桌,书桌再走一步是卫生间。此外,就没有什么空余空间。顿时浑身布满压迫感,想着将在这待上半个月,觉得与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心中差点崩溃。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也没有被感染。
回家打开门,真想躺在床上拥抱靠枕。一切都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但忽然想起来,从门口进来,先要洗手,换衣服,消毒,完后才发觉嘴上的口罩,拿掉洗个手。啊!可以好好看看我温馨的家了。
好几天不在家,临走前把窗帘拉上了,光线很暗,死气沉沉的.,隔离时的旅馆不也是如此吗,没有生机。把窗帘拉开,一切顿时明亮起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原似老得千年没人光顾的山洞瞬间有了生机。因为生命回来了,全家人的三颗心也回来了。在家可以摘下口罩,再没有无形的屏障来相隔。呼吸可以畅快些,活动可以自由些。隔离时总有些拘谨,毕竟隔离点不是家,只是临时住所而已。一切那么熟悉妥贴又充满快乐,回家来总是给人带来放松与欣喜。
忽然发现,没有什么比回到自己的窝更好的事了!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一个宝盖挡住了外面的寒风冷雨一横三撇,是家中人的期盼;向外的一瞥一捺是在外的游子对家的眺望;一个竖钩,把全家紧紧的系在一起。
家,字典里将其定义为:家庭,人家。
家,政治说上说它是感情的栖息地、避风是的港湾。
我有一个家,爸爸、妈妈、姐姐和我。一直为自己欣慰:妈妈是个不精明却干练而大方的女人;爸爸是木纳却学识渊博的男人;姐姐是个不智慧却善良明理的孩子。
今天,难得的阳光透过被污染的天空和尘埃还有客厅的落地窗,照在地板上。当我感念着自己的幸福、提醒着自己的幸福、同时记录着自己的幸福坐在电脑前时,却听到了父母的争吵。那么歇斯里底的争执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以后已经销声匿迹了,今天却爆发的既像毫无前兆又像酝酿了良久。
小时侯的伤心事一件件的冲入脑海,任我使劲想甩开它们:六岁的时候爸妈吵架近乎决裂;七岁的时候他们动手砸烂了开的最绚烂的杜鹃花;十岁的时候妈妈领我在外转了一夜,我尽全力说服他们不要离婚;十一岁的时候爸爸给了妈妈一个耳光,我给了爸爸一个耳光……
两抹雾气在我的眼睛里蔓延,最终凝成了泪水,恐惧就像吸满水的海绵不能再增加了。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心开始绞痛,在扭紧的纠结处血开始溅落……
我做不到不在乎,GEOYE告诉我:“不要怕,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可我不想一次次提心吊胆。
家现在看来,大家都经不起平淡的流年。
家只不过是用日子拼凑的、用血缘和曾经的感情维持的抽象名词而已!而已。
恍惚了……
有的时候感情很难控制,不是自己说什么,便可以什么,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人生要有分离,为什么我还不可以哭泣,为什么还笑着说都回去吧,呵呵我的亲人都在那里,而我自己,却要和他们分离。
车还没有来,都站在那里,奶奶好像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看着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妈妈一直都在唠叨着,要我注意安全,其实一直很喜欢妈妈唠叨的,而这次,却有些难受了,因为这一走不知道多久都听不到她唠叨了呢,哎,为什么是我要走呢?
我喜欢送别的,或许有些让人无法理解,送别人走,我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不会走,我还和我的亲人门一起,即使走了一个,还有一群。
但是现在换我要走,我会很难过,因为走的是我这一个,留下了我无数的思念,牵挂……
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的,即使在家呆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说完呢,可是要说些什么呢,该说些什么,突然又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车来了,上车的时候,忽然看见奶奶眼角的泪,想起爷爷走前说过那一句话:“那么想吃鸭蛋,不能多留几天在家吃够再走。”那句话说得我很想笑,转头,却又哭了。
妈妈朝我摆摆手,很潇洒的说:“又不是不回来,快上车吧。”可又在那眼角与眼泪玩起了捉迷藏。
爸爸沉默着不说一句话,他总是那样的习惯沉默,本来说好,后天走的时候他去送我的,又临时改了计划。他是不会说出什么来的,只是会让我好好学习,好好的生活。
车开了,就那样的离开了我的家,我的亲,我的一切牵挂。
想哭,泪却凝了。
“吱呀——”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家的小店又开门了。朝阳初升,鸟儿轻唱,它们叫着闹着,扑着翅膀飞出丛林,直到夕阳西下。
小店里,烟柜上,那“绿衣铁皮”早已剥落,那长满红锈的铁壳全都露了馅,斑斑驳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它沧桑的往事。店老板——我的爷爷拿着拂尘扫去那厚尘。热时,拧开沾满油污的电风扇。“吱呀——吱呀——”那电风扇便“嗡嗡”地转起来,颇有些老牛拉破车的风味。
小店不大,但一天到晚来喝茶的客人却络绎不绝。只要客人一来,热情的爷爷奶奶脸上便写满了笑容,拿出“封存”(仅仅对我而言)已久的电视遥控器,拍拍它那里一层,外一层的灰尘,调到莆田2套。于是便传出大家耳熟能详的乡音里调,可总就是不见屏上的人儿。那台电视机也是我家的老古董,屏幕上一会儿黑咕隆咚的,一会儿全是雪花片。爷爷便满脸堆笑,不好意思地拍了拍电视,“嗞嗞——”接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丫鬟,和一个脚踩碎步的千金小姐便出现在屏幕上,他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展开了,露出喜悦的笑容,便更加热情地倒茶,招待客人,和他们聊聊天,拉拉家常,安静的小屋一下子热闹起来。
小店门前有两棵枇杷树,那就是我和哥哥的快乐天空了,春末夏初,枇杷成熟了。成天,我们就像两只快乐的猴子,灵巧地爬上树,找个合适的位置,坐在上面,顺手摘个枇杷,那枇杷甜的呀,就像吃糖一样,一嚼,腹中有再多的燥、烦气,也会烟消云散。伴着凉风,宛如置身天境,就这样在树上,我们聊得津津有味,始终不肯下树,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
残阳的余晖从西边洒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待客人散去,爷爷奶奶便睡在破旧的席子上,摇着草扇子。入眠……
奴性,自我奴役或甘愿供他人奴役的品性。向着奴性跨一步,自尊、自强之气便消靡一分。奴性,尊严的空白区,独立自我的沼泽地。在一份奴性心理笼罩下,人不能善待自己和别人,甚至出卖自己的良知和灵魂。它并不遥远,你会在一个缺乏自信、主见,过分依赖别人和外界评价,常常在赞美声中做着好事、在挫折中一无是处地否定自己的人身上,在一个动辄崇拜他人、盲目随合大流的人身上,看到它浓浓淡淡的影迹。
保护好自己的心!崇洋的氛围里,“热”乎乎的空气吸入的太多,它会沉淀,让心理的天平失衡而带上卑琐的甚至奴性的锈斑。你无须手舞足蹈地炫耀家中的进口彩电、录相机;无须因外币的排价争得面红耳赤,伤了和气;更何必以消息灵通者自居,眉飞色舞地开些某演员嫁给某外商邻居张王李赵又走了云云的“新闻发布会”……世界太风光,更有价值、更需要和更值得你谈论、了解、追求的东西太多太缤纷。
当然,许多人在“走”,许多怀拳拳之心的有识之士踏上了异乡的土地。但是,浩浩出洋潮里,分明有这样一些心在浮动:登上“新大陆”,不是为了更卓越的确立自身,只是出于对“丑陋”的自己的轻蔑、对“落后”的家园的厌弃。
“别忘了你的家、你的根在哪里!”
在血与火的历史沧桑中,有庄严的声音不灭,有铮铮的傲骨不腐,林则徐、朱自清、李四光……在深情地向永恒诉说:只有把心牢植于家园的泥土,不管走得多远,才会有生命力的不息和旺盛。
落后的非洲曾一度遭受西方殖民者的疯狂掠夺。当强盗临上船时,无力抗争的土地的主人却要他们将鞋上的泥土刮干净:
“你们可以把珍宝掠走,但把泥土留下来。国土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家呵。”
在以前我自己以为自己是懂得浪漫,每一处的景色和人物都深深让我陶醉。可是我在生活中却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地方:家,就是因为那几件事让我深深有了感触。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小城似纱帐笼罩着似烟如雾。走出校门,一切似乎都便活了,雨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向人间,小鸟在人们中的耳际旁飞来飞去,像是在跟人们玩捉迷藏呢!原本垂头丧气的小花一下子绽开笑脸,我陶醉着。
我听见了一阵声音,原来是两对母女她们紧拥在一起,便说:“终于找到你了,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天,妈可担心你了。饭都凉了,来,回家吃饭!”那个女孩子,满脸泪水,泪水像大豆般滴在妈妈的肩上,并说:“妈妈,好后……悔,你为了……我,付了这么多,我却离家出走。”那对母女走了。正在煮菜的老婆婆说:“这孩子真惨,一出生就没爹。”我听了泪奔了,向家的方向跑去。
走在阴暗地巷子里,看见一个小房子,虽说它小,但它可以遮住风雨;虽矮,但是却围住了家的温暖,我从窗户里看了进去,“爸爸”正在夹菜给儿子,温柔地看向儿子,“妈妈”也说:“吃完去,做作业,乖!”看在这。我对家又有了很多感受,虽然这房子里的灯不怎么亮,可在家里却是一个能照亮整个世界的太阳。可哪个家不是呢?我回家的***更加强烈疯狂的跑向家中……
家里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点,妈妈的声音飘出来:“儿子,回家啦,洗手来吃饭!”我哭了,眼泪一般如雨滴了下来。
再浪漫的烛光晚餐也抵不过朴素的一顿饭,再美味的山珍海味也抵不过妈妈从厨房里端出,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再好住的酒店也抵不过家的安全与温暖!
家,很朴素,却蕴含着特别的爱!家是很重要的,长大了也不要忘了家!
“你会有想家的时候吗?”,“当然会有!”,“好吧,我还以为是我太恋家……”,“每个人都会有想家的时候的,不是吗?”是啊,每个人都会有想家的时候的,上铺室友问我的问题,让本来就想家到失眠的我,更加想家了。
自从考到省重点来上学之后,我就开始了住校生活,离开家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未来的日子,想家这种心情将会常伴我左右,像一种摆脱不了的顽疾,也像一种让人活下去的希望。
之所以像顽疾,是因为想家的苦,你无法和身边人分享,你的家和上铺室友的家不是一个家,上铺室友没有吃过***妈的饭菜也没有和你爸爸去干过农活,你没有睡过上铺室友的小床也没有去过上铺室友的书房,你们思念的不是一个地方,你们的忧伤相通又不相同,这就像一种摆脱不了的顽疾,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家的美妙。想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成为了你的软肋。
当然,想家也像一种希望。一种让你在寒窗苦读的时候,努力拼搏着活下去的希望。有了这份牵挂,你就像有了铠甲,再苦再累,你都能够咬着牙坚持下去,过完你的高中,读完你的大学,甚至让你顺顺利利的过完曲折的这一生。等到老了一回顾,是什么支撑你过完这一生?你会想到,唯有想家,唯有家那个地方,顺利地支撑着你过完这离奇的人生。若不是有家可以回,若不是有了想家这份牵挂,本就曲折离奇的人生,哪能那么顺利的走完。
和上铺室友聊完想家的话题之后,我躺在寝室的小床上回味了一下我自己的那张小床。我抱着我的毛绒玩具睡在妈妈新换的被窝里面,妈妈开门进来和我说了两句话,转身关门之后,我听到了爸爸的呼噜声……我微笑着在寝室的小床上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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