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一个尴尬的年龄和当口。方才脱离二十多岁时的张扬恣肆,转入人生另一个阶段;但同时,也仅开启走向成熟的历程,积累些许成长和生活阅历。或许,可以这么说,三十岁,一个人的人生刚刚开始。三十岁之前,你在为今后的生活做着物质上、精神上的双重准备,三十岁之后,你在回味人生的每一个阶段的酸甜苦辣。而三十岁的你,可以向后回望,重温来时的道路;也可以向前展望,憧憬下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而七堇年,也正当而立之年。
不过,而立之年,七堇年并不轻松,她身上肩负着太多太多。“80后”一代的她,少年成名,被赞为“美女作家”,而后慢慢成长为书写“青春文学”的畅销小说家,她一面被市场和大众竟相追捧,一面遭遇着来自各方的质疑:年少时期的作品,除却销量之外,艺术上的追求是否依然值得津津乐道?撕去“青春”、“美女”、“天才”的标签之后,她将如何继续一路向前?在漫长的道路上,她能以何种身份写作,作家、女作家,抑或是女性本身?这些都是七堇年一直在试图回答的问题,所有关心她、关心她这一代作家的人们都在认真倾听。
无疑,这些问题都不是一句话的事,一味的辩护和武断的抹***都不值得提倡,最好的方式,恰如七堇年这般,选择以新作《灯下尘》作为答复。她直面质疑,也承认挑战,但更多的是面对以往时尽显信心与从容,在整装前行时展现准备和谦逊。在这个喧哗与***动并存的时代里,以文字为生,同时不过分谄媚市场,注定是一次孤独的旅程。你只有享受孤独,能够在孤独寂寞中长存,才不至于在繁华浮躁中迷失。在而立之年,七堇年以文字来发声,自己本人却学会沉默,显然已经在告诉我们,她已经走在路上。
走在路上,七堇年回望来时的方向。她看到了她的故乡,一个不甚美好但真实可感的地方。她也遇见了青春期的自己,天真烂漫,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尽管不完全知晓未来在何方。她还听闻了一路走来时的艰辛和流言,目睹了冷漠和怀疑的眼神向她***过来。她从未回避以往的一切,所有已经逝去的记忆,都被妥善安置;所有已经分开的人们,都被久久铭记。她放下姿态,表示感谢。感谢故乡。感谢母亲。感谢同学。感谢老师。感谢陪伴她一路走来的所有人。她们使自己成为七堇年,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女性,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倾诉的朋友,一个懂得原谅、晓得妥协的女儿,最后,才是一名作家。作家,她是怀着一颗终生事业的心态所从事的职业;她不并不以此过活,但以写作的姿势存在着。
《灯下尘》一书,可以算是七堇年献给自己三十岁的礼物。除此之外,她以一次他乡的旅行将自己放逐,并据此铭记这平淡至美的青春。她去过欧洲多地,在对古老文明的追寻中,一次次眺望旅程的方向,并叩问生命的意义。在这次旅程中,她逐渐学会摘掉有色眼镜,去除对异域者的刻板印象,重新认真思考、尊重人性和人本身。她惊奇地发现,大叙事或许能彰显一种气势和姿态,但文学更多的是微表情和小细节,而这正是她所一贯苛求甚至奢望的。每个地方的人们都是相似的,每个地方都有人在努力地过活着。文学本身,不过是对生命的书写。书写激昂与奋进的同时,不掩盖倦怠与乏味;书写优美与娴雅时,不逃避粗鄙和无聊;书写安静与柔和时,不忌讳激进与暴力。生活要求你在阳光下认真经验,文学则命令你学会在黑暗中思考,“黑暗中尘埃仍在飞舞,而你我则几近落定。”
随机播放到的音乐居然是许嵩的断桥残雪。这首歌在我记忆里永远与琅琊榜关联在一起,大概十年前,就是听着这首歌在看那篇小说。
琅琊榜首,江左梅郎。
说来有趣,就事论事,我并不觉得这篇小说写得多么好,对于一个喜欢魏晋南北朝的人来说,这篇架空也是槽点满满的。只不过,无法否认的是,这么多年过去,言辞几乎忘尽,我还记得当时看到十三年前真相时几乎嚎啕大哭的心情。
就凭这一点,这么多年也记得琅琊榜这个名字。
当然,电视剧简直是意外之喜。
不过迟了快四年才发现这一点的我,也是够了,掩面。
简直不想算自己有多少年没看过国内的连续剧。美剧看的简直车载斗量,霹雳布袋戏前后也看了一千一百多集?然后国内十多年貌似只勉强看过三部?《走向共和》《舞乐传奇》,然后就是现在正断断续续看的琅琊榜了。嗯,懒散如我,当年热播的《大长今》之后的《诛仙》《欢乐颂》也是都顺利成章没看过的——自然,诛仙和欢乐颂好歹看过书。说到网络小说,这些年还是很有些好作品的,可惜了我中意的不少如《赤色黎明》《唐骑》《新宋》《宰执天下》《琥珀之剑》《亡灵执政》《星辰骑士》《这锅我不背》《求退人间界》大概是难得有拍电视剧的机会了……《卡徒》《问镜》《奥数神座》《见江山》《制霸好莱坞》只怕几率也不大,或许《知否》与《同生》还有希望吧,更可惜的是几个暂停或更新缓慢的有生之年系列,比如《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和《如此多娇》。《姜姬》《楚巫》都是很有意思的,不过还是先养着吧。
嗯,一时不小心就扯远了,扶额。琅琊榜的'`整体水准很好,这点比主演好还要难得,不过两者兼备,无疑是惊喜中的大礼包了。
第一男主担当的胡歌自然很好的,笑,不过梅长苏是他这么多年里所有角色里真正打动我的一个。和个人口味想必有不可推脱的关系。好不好,与喜不喜欢有时候没必然关系。要不是因为2006年那首《逍遥叹》我很喜欢,我根本不会知道还有李逍遥这个人物。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王凯的萧景琰。他演出的现代人物对我几乎没太大感触,但不知为何,靖王却特别打动我。更多的细微感触,日后有空再慢慢说吧。
一句话概括的话,大概就是‘感同身受’这几个字吧。
立秋,广州依然燥热,逼得我这个活蹦乱跳的赶脚儿活生生成了一宅女,像蔫了的菜,无精打采。这时候唯有捧本书才觉得时间能熬过去。打从高中以后,读书少了,奇怪得很,但也并没有比别人多做多少道题,肖老师在高考之前的课却总在讲读书的重要性,读完人民日报关于阅读的社论简直有种腹无诗书人自颓的惭愧感,我竟然还能在短短几秒之内想出关于《开掘精神荒原的铧犁》的构思,回想都觉得底气不足。无可否认,久不翻页,心中有愧。
其实是想写《灯下尘》的,但又无法正儿八经地写读后感。对于一本好书犹如平生欢,怎么样也没办法道尽妙处和那种心领神会的满足。七堇年是从最世文化中接触起,至今仍然钟情的女作家。
真是一种恩赐,原来世界上仍有某人与我有着某种共同的念头,每个作家都不可能全说尽你心里话,但一旦遇见一位作家,将你欲说还休的部分恰到好处和盘托出时,那是一种痛快淋漓却又沉默的惊喜。我读过的书,为情节喜或悲,为人物怜或怒,但七的书,我在读一部分的自己,不悲不喜。我一直认为生命中某些东西难以言说,毫无形状,不知轻重,却很有分量,并不是所有的感觉都能够就着可乐谈天说地,也不是转发几条心灵鸡汤就能够昭告天下,只有你自己能够揣摩,所以当有朝一日你从一个陌生人的文字里听到自己心里的呢喃,你会记住这种欣喜,但你又无法言状。
我常常被人说没有经历过什么,这也是我不那么轻易向别人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会站在大人的高度俯视我,尽管他们也只不过是孩子,但并不是一定非得要经历什么我们才有辗转的心路,经历教给我理解和体谅,但不是感受。越来越懒得写东西,或许是小学初中什么的写了太多的考场作文导致思维僵硬,又或许是因为读者寥寥无几,只言片语只会是一些碎片,该是多有耐心的人,才愿意拾起碎片拼凑一个完整的我呢。我也寄了一本给一个我的书友,我并不需要多想就能够断定书友的阅读兴趣,这样的人,一个都是奢侈。
读完书,尘埃落定一样的心情,并没有什么起伏却又如同轻功水上漂,回头已渡汪洋大海。愿天各一方,各有人相伴,有书可读,有人可诉。
灯火浮现。
灯下,母亲正在哄着不安分的婴孩入睡,疲惫的眼眶里,窝着盈盈的笑意。
灯下,母亲正在为孩子盖上被子,小心翼翼;孩子则淌着口水酣睡,忽然,又是一记不安分的蹬腿。
灯下,母亲正在看着孩子做作业,对他的错误厉声纠正。孩子发红的眼圈儿,触疼了母亲故作坚强的心。
灯下,母亲正坐在孩子的床头,一点点地翻看着自己已经看不大懂的作业。然后转首看看沉沉睡去的孩子,再一次轻轻地为他掖好被子,悄悄地掩门出去。
灯下,母亲正在与孩子争吵。不断拔高的.音量,针锋相对的说辞,终于使两人都身心疲惫……孩子冲进了房间,甩上门,只留下母亲一人在客厅中望着孩子的房门默默流泪,独自伤心。
灯下,母亲正在细细清点孩子的行装,一件复一件。隐隐白发在灯下轻轻晃动,看起来竟是如此扎眼。
……
灯下,电话机旁,母亲戴上老花镜,一边织着给孩子的手套,一边哼着从前教孩子学唱的歌谣。忽然,她停住了,看了看日历——这一个星期又过去了,电话仍未响起。
……
灯下,老旧的桌椅一如从前,却再也不见了母亲的身影。只有孩子一个人,静静坐在那把旧椅子上,摩挲着褪尽漆色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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