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路边的灯亮了起来,我穿过一道道街,走过了一家家饭馆,旅馆,包括一条条胡同。
路过一家面馆,昨天还是灯火通宵,里面的人络绎不绝,今天却早早地打烊了。晚上九点多,我一个人来到了这家面馆里,里面只有一对情侣和店主一家。我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牛肉面。
这家面馆已开了三四年了,他们的碗虽有些陈旧,但洗碗的人把这碗洗的光滑干净,没有一点的污渍。也换过碗,也换过筷子,也换过桌子,擦了又换,换了又擦。
许多人或许知道这家面馆在悄悄地改变,但它的味道不会改变,它一直是余味犹存,服务员把面端到我面前的时候,它冒着热气,香味扑鼻,有香菜在上面,少许的牛肉也在里面,既好吃,又好看。
在那天晚上,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在人少的时候,他们会把面条做的很好,但每个人的口味都大不相同。有人吃出了甜的味道,有人吃出了咸的味道,也总有人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还有人问店主:“为什么吃出了孤独的味道?”店主就说:“因为你的内心太孤独,太寂寞,但孤独不会一直伴随着,因为人生总会有美好在等待。”
有很多人说,生活就像是一碗面,你加糖多了,它就会甜,你加盐多了,它反而会咸,那你加你喜欢吃的东西了,你就会喜欢去吃。
它更像是厨房里的调料,有着酸甜苦辣咸,想吃什么味道的,就要自己去调。同样,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要自己创造。
这样,你心中的美就会悄然绽放。
街边有两棵腊梅,一棵在东首,一棵在西首。
我不知道它们的年纪,很多人都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告诉我,他们搬来这里前,就有这两棵腊梅了,年年开花。
我喜欢这两棵腊梅。每年冬天,当雪花飞扬,腊梅的花就开了。它的花蕾像一粒纽扣那么大,黄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阵阵清香在街边四逸开来,这香透着甜,沁人心扉。喜欢它的花,喜欢它的香气,更喜欢它雪中傲然的风骨。无论多冷,路过树边,我都不禁停下脚步,细细欣赏。
人们都喜欢这两棵腊梅。可是啊,有的人却看不惯了,他们叼着香烟,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生怕弄脏了他们的皮鞋,看也不看地说:“路太窄,要拓宽。”回头就坐进了车里。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工程队来了,他们开始搅拌水泥,向被砸开的路边浇去,流动的水泥像是洪水猛兽,咆哮着大叫着向西首的腊梅奔去。
树是不能动的,离了土,树就会死。于是凝固的水泥像是乌龟的硬壳,生生的盖在腊梅突出的根须上。虬须满布的树啊,找不到水,找不到土,只有冰冷的水泥,干燥的空气。
西首的树死了。
于是啊,工程队的人把它砍断了,拦腰砍断的树只剩树桩,突出的根隐约可见,诉说过去的故事,刺痛人们的心灵。
人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出面去阻止工程队,西首的树无法复生,东首的树不能重蹈覆辙。水泥搅拌机停了下来,铁镐铁锤被放在了路边,人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可是啊,第二天清晨,当人们揉着朦胧的睡眼向窗外望去时,水泥的界限早已一寸一寸前进,硬生生地包裹住了东首的树根。人们咬牙切齿,只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又失去了一棵腊梅。
冬天到了,东首的树没有开花;春天过了,东首的树没有发芽。
于是,人们便坚定地相信,东首的树也死了。
冬天的路上还是很冷,却始终没有下雪。地上的水被凝成了冰,冻成了石块。默默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宽阔的道路上,我感到了无尽的孤独和怅然若失。
忽地,我闻到了一阵芳香,甜甜的,有种沁人的香气。抬头寻找,东首的腊梅桩上,还是那么沧桑,但它的枝干上,却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腊梅!
这花比以往要小,比以往要淡,但香气还是那么的沁人心扉,让人沉醉。花蕾上仍有些许的水珠,像是朦胧的睡眼。东首的树就像沉睡了一年的睡美人,此刻慢慢醒来,给人们了惊喜。
人们说是上天让它活了过来,我却不这么认为。是它的风骨和不屈的意志救活了它,让它在苦涩的`水泥中复活过来,重新放出光彩。
美,悄然绽放……
罗丹说过:“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美的发现。”人工雕琢出的景色固然美,可你也许未曾发现,有另一种美,在角落悄悄绽放。
残缺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在晴朗的夜晚里,不知道你可曾抬头仰望墨蓝色的天空,欣赏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也许在她身旁有繁星闪烁,也与她在云朵中躲猫猫,但她常常是残缺的,不那么完整。有时候象一块被偷咬了一口的月饼,有时候弯弯的象微笑的嘴唇,有时候细的象脸上的眉毛。她周围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与神秘的气息,好象随时都会变换一种姿态。
残缺的明月如同无声的影片,寂静中上演。
云淡风轻,夜阑人静。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也是一种美吗?
凋零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或许是在一丛草中,或许是在一排栅栏下,或许是在一颗大树下,经常会有一些花朵的花瓣。她们可能来自一簇鹅黄色的雏菊,可能来自一棵粉色的樱花树,也可能来自一颗紫色的野花,也许……
她们曾经那样耀眼的开放过,他们曾经那样花团锦簇的拥抱在一起过,她们也曾那样欢乐的笑过。可是最终还是象一只憔悴的蝴蝶飞舞到地上,或者象一位疲惫的舞者跳跃到地上,然后可能被踩,被碾压,慢慢腐烂,最终化作春泥。有些花的花期很短暂,她们也美,美在凋零。
轻盈飞舞,繁姿向终。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也是一种美吗?
照耀
夜色褪去,雾重霜凝。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太阳就缓缓升起了,发散出温暖耀眼的阳光。阳光跑到大树上,从枝杈树叶的缝隙中降落到地上,留下小碎花格子布一般的影子,继续舒展,蔓延,直到充满每个角落。
打卷的嫩绿的叶子伸展开,柔软的小草探出脑袋吮吸着阳光,向日葵也不再耷拉着脑袋,扬起头来仰望太阳。
中午的阳光最热情,穿过玻璃窗拥抱你,象个淘气的孩子在你的床上玩耍。
午后微醺,阳光灿烂。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也是一种美吗?
明月美在残缺,花朵美在凋零,阳光美在灿烂。我走过万水千山,穿越重重人海,只为寻找这些在角落悄悄绽放的美。
蓦然回首,美,却在身边悄悄绽放。
我的家乡北依巍巍太行,南临壮美的黄河,是古代牧野大战的古战场,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个城市是我生长的摇篮,呵护着我健康地成长。它就是河南省新乡市。
近年来,这个城市发生了巨变,城市变得更绿更美。马路笔直而宽阔,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草地平坦而碧绿,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春天来了,穿越城市的卫河两岸,柳树成荫,它们一个一个挺直了身子,像似一个个卫兵向春姑娘敬礼。公园和广场上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像似告诉我们:“春天来了!”春天的新乡是绿色的。
夏天到了,烈日炎炎,太阳炙烤着大地。建筑工人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工厂里的工人热情高涨,农民们在田地里辛勤地耕耘……池塘中的朵朵荷花娓娓地诉说着夏的痕迹。夏天的新乡是火红色的。
秋风吹熟了山上的杮子,吹红了山楂,吹黄了平原上的稻谷。农民伯伯忙收割,孩子们忙着唱丰收的歌。好一派五谷丰登的景象!那乐得笑弯了腰的高粱,不停地说:“新乡的秋天是金黄色的!”
东北风席卷走了树叶,豪不留情地送走了绿色的生命。尽管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天地之间惟余白茫茫一片,小朋友们还是相约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依然玩得很开心。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他们是这个城市的主宰。冬天的新乡是白色的。
新乡的一年四季色彩缤纷,打动了你,打动了我,打动了他。让我们一起来建造更美的家乡吧!
从未想过那样的笑会在一位年近迟暮的老人脸上出现,那样温存的、柔软的笑,有爱意如水般从皮肤的褶皱间淌过。美,就象门前摆着的菊花,悄然绽放。
从不知老人多大年纪,也不曾去关心,老人却一如既往地待所有人都热情。“上班呀,路上要小心。”“开车要慢点儿,健康最重要。”“别忘了带伞,下午要下雨的。”她这样亲切热乎地招呼着每个人,被招呼的人或是轻轻点头后离开,或是停下脚步,也熟稔地拉过老人,唠上几句:“是呀,你也是。”老人就会显得极为愉快,为了这被人接受的好意,她的嘴角会轻扬,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小姑娘,这么早,上学去哈?”我点点头。“好呀,念书好呀,要记得多学点儿知识喔。”清晨的空气潮湿却又刺骨,老人就在门前微微颤抖,门前两盆金黄的菊花含着苞儿摇晃着,与老人一起目送着我离开。
听说老人是个苦命的人,儿女不孝,把她当作累赘,都对她避之不及。我曾见过老人的儿子来看望她。那一天老人的屋前屋后似乎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她的笑意掩饰不住地充盈在脸上,就连屋前那两盆久未开放的菊,也似乎涂抹上了这喜庆的色彩,氤氲开一抹湿润的明黄。老人的儿子就在她浓浓的期待中来了,却是冷着脸,将带来的一些生活必需品放在桌上就要走,无视为他精心打扫的房子与准备的吃食。她带着些乞求的目光想要留住儿子,却是留也留不住,满屋子的希望与喜悦,都随着她儿子的离去黯然失色了。
我以为老人会消沉下去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却惊讶地发现,老人门前那两盆久久没有动静的菊,有一盆已经独自绽放——细嫩鹅黄的蕊,明黄的花心,象一团燃烧的火焰,“火光”中映出老人依旧含笑的眼。忍不住走进老人的屋子,与她攀谈起来。说话间,还是忍不住问了老人儿子的事,老人先是一愣,空气也象凝固般静止了,当我正在为自己的冒失后悔时,老人却低声开了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身为一个母亲,我应该做得更多,或许这样,他就会意识到我对他的好。”说到这里,老人笑了,满脸的皱纹里,流淌着绵远的爱。我静默着,却在心底为这样甘于付出而感动。老人的笑,就象门前的菊,绽放在这个稍显寒冷的季节,却温暖了我所有的记忆。
美,悄然绽放,即使是年老体衰,美貌也早已逝去的老人,也会绽放美丽,让人感受到如沐初阳的温暖。
清晨,黄昏还未尽,刚从梦中苏醒的我,抬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声……
时间也就这样一起一伏,到了下午,这时的我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无聊又沉闷,压抑着胸口,无力地触动着还未打开的手机屏幕,恨不得砸碎这个封闭的世界,体验一下新的氛围。
过得有些不耐烦,还是打开了手机,点开抖音,看着一些滑稽可笑的视频,也只有这样能看到自己内心的沉闷罢。有时一看一两个小时也就过去了。
这时的我,真想回到童年,重新创造一个美满的结局。
当我放下了手机时,天也快黑了,当自己脱离了自己的无限遐想时,厨房里的母亲开始督促我,有时还无缘无故地生着闷气,这让我有些难堪。
一阵莫名传来的微信电话声响起,打破了这一片的孤寂,当我翻开手机时,也进行了那所谓的谈话,可能是老天爷也不想孤单,找点乐子吧,通话的是两个人,对面可能是离得有些远,也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只能听见一丝细微的声音吧。但并不阻碍通话的内容,更改变不了那两三个人的声音--是我在学校里的好基友,也是所谓的“亲人”。我同意了他们晚上的约定,正是这样,我平常的忧郁感似乎也消失了,但我告诉了厨房里的母亲后,或许是炒菜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我只听见:“回来……别……太晚。”可能是同意我出去了,也可能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能让我别那么孤单吧。
心情不知为何顺畅多了,我带着好心情溜出了家门。
成长中的美,依然在盛开……
在一串串火红的冰糖葫芦中,我看到了童年时期孩子绽放的笑靥。
天空灰暗,路上的行人耸起肩,急匆匆地向前走去,仿佛成了黑色的剪影。寒凉的风袭来,店铺昏黄的灯光黯淡了不少,心情有些沉闷。
路边,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子。那冰糖葫芦,一个个红得耀眼,像是过年时高挂的红灯笼。这一抹鲜艳的亮色总算为大街上添了点暖意,可仅仅是一抹而已,几乎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没人停步买上一串。摊主也在翻阅一本书,想必她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生意吧。
隔着一层玻璃,冰糖葫芦多少显得有些沉闷。可这妨碍不了它的美。夺目的红色静静地闪着,傲然冲击着暮色的空气,尽力去释放璀璨,山楂上透明的薄薄冰糖,流转着耀眼的金色光辉,驱开一片寒冷。它自在地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不管有没有欣赏它的目光,它都在努力地与严寒对抗,仿佛一朵怒放的红梅,兀自美丽,傲待风雪。
不知是谁说过,冰糖葫芦是童年专属的记忆。小时候的我们,也许是被它的美打动,才想拥有的吧。不远处传来一阵嘻笑声,是一群放学的孩童,蹦跳着走了过来。
“呀,冰糖葫芦!”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紧接着所有的孩童都围了过去,争先恐后地叫着:“我要一根!我要一根!”每个人都期待着去握住那根竹签,仿佛握住了它就握住了幸福。他们手中攥着葫芦串,冻得红扑扑的小脸与红玛瑙似的山楂相映成趣,洋溢着天真烂漫,驱走了死沉沉的阴暗。我心中忽然一动,说:“糖葫芦串儿开花了。”
一样的鲜红,一样的灿烂,一样的不畏严寒,冰糖葫芦的记忆不就是属于小孩子的么?小孩子的天真烂漫让世界一下子焕发出生机和温暖,就像是火红的糖葫芦能驱散阴翳和寒意。
孩子们绽放出的笑容美到了极致,冰糖葫芦的美也一并绽放开来,悄悄地,不带任何声响,却让温暖和美好弥散开来。
在冰糖葫芦绽放之际,我看到了只属于孩子的美,也悄然绽开。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