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狗具有体贴和关心人的优点,对主人可说得上非常忠诚,但即使这样,它却仍然既馋又傻。下面说的两只看家狗的例子就说明了这一点。
两只狗看到远处的水面漂浮着一头死驴,水流和风向使驴离狗越来越远。一只狗说:“朋友,你的眼力比我强,劳驾看看那水面上,漂浮的是头牛还是一匹马?”
“咳!你管它是什么,操这份闲心干吗?”
这只狗说:“总可以弄来填饱肚子呀!关键是如何把它搞到手。不过距离太远,我们还得逆风游过去。这么着吧,我们还是拼着命来把这河水喝干吧。我们的喉咙本来很渴,相信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的。那时漂在水面的尸体很快就会晾干,保管咱们一星期的口粮都没问题。”就这样,这两只狗争相喝起水来,它们喝得头昏眼花,最后胀破了肚子,断了气。
人不也是如此吗?当他热衷于一件事时,根本未曾考虑办不办得到。他有着许多美好心愿,并为此四处奔波。他奢求着荣华富贵:诸如扩充疆土、钱柜装满金币、成为世界最知名人士……所有这一切,就是他要喝***水,但人们还常常觉得远远不够。为了实现这种种想法,人们必须长有三头六臂。对于这样的人,恐怕四个玛土撒拉千岁老人的寿命相加,也难以实现他的一个愿望!
农夫、驴和公牛这篇寓言故事寓意是:有些事情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但是有些事情是只有一些人可以做的。
在一则寓言里,有两个人和一头驴走在路上。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这头驴是他们的财产。这故事很老,想必你已经听过,但都是从人的角度来讲的,现在我把它从驴的角度重新讲过。对于四足动物来说,能在路上走总比被拴在树上要强,何况春日融融,两个人都没有骑在它身上,所以它感到很幸福。我不知道驴子知不知道这样一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但这意思它绝不陌生。走着走着,遇到一伙人,嘀咕了几句,儿子就骑到它身上来了。读过这则寓言的人必然知道,他们遇到了一伙农妇,她们说,瞧这两个笨伯,有驴不骑,自己走路。按照人的概念,这伙娘们是在下蛆、使坏。但驴子毫无怨言:它被人骑惯了。
文章写到了这里,我忽然想到要作点自我介绍。我现在是个自由撰稿人,过着清贫的生活。我的稿子发在刊物上,只有光秃秃的一个名字,没有一对括号,里面写着“美国”。基于这些状况,我和那头驴一样知道自己傻,写个文章也本分,决不敢起那种取巧的题目:“人眼看驴”,或者“第三只眼睛看中国”。闲话少说,让我们来讲这个故事:驴载着人往前走,又遇到了第二伙人,又嘀咕了几句,儿子就从驴背上下来,换了老头骑着。驴子知道自己傻,所以谁爱骑谁骑,它一句话都不说。
在寓言的原本里,驴子遇到的第二伙人说:瞧这少年人,骑在驴身上趾高气扬,让老父亲在后面跟着。人心不古,世道浇漓,到了何等地步。老年人的屁股硬一些,但对驴来说也没有什么。糟就糟在又遇上了第三伙人,这是一伙少妇,七嘴八舌地说:这个老头太可恨,自己骑驴舒服了,全不顾自己的孩子,让他拿两条腿来撵你们四条腿。从驴的角度来看,这话讲得没道理,什么“你们”?这四条腿都是我的!既然此驴不骑不可,谁骑也不可,两个人商量一下,干脆就一齐骑上。一只小毛驴,背才是多大的地方。老头骑着脖子,小孩骑着屁股。驴子难免要嘀咕:我就是傻,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你来试试看,这让我怎么走路?
我既是个学究,就得读书。现在的书刊内容丰富,作者名字前面有括号的全是重要文章。有的谈新儒学,有的谈后现代,扯着扯着就扯到了治国之策。当然,这路文章的实质是和别人商量怎么治我们,这就和驴耳朵里听见人嘀咕一样,虽然听不懂,但准知道没好事。总而言之,我看到带括号的文章,满脊梁都是鸡皮疙瘩,联想到那寓言的最后一幕。
这头驴又遇到最后一伙人,这些人对骑驴者说:两人骑一头驴,你们想吃驴肉吗?从驴的角度来看,挨***被吃肉倒也好了。骑在驴背上的`人跳下驴背,一个揪耳朵,一个扯尾巴,把它四条腿捆在一起,穿过一根大杠子,倒扛起来,摇摇晃晃地上路了。那驴头在下,脚在上,它又不是蝙蝠,怎能呆得惯。何况它四个蹄子痛入骨髓,所以大叫起来,但编寓言的人不肯翻译一下它喊些什么。我这篇文章要替驴说话,所以当翻译义不容辞——它喊的是:我得罪谁了,你们这么捏咕我!编寓言的人还编出一个寓意,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考虑到驴的惨状,真不知是何心肝。我的寓意却是:“闭上你的臭嘴,让别人走路。”当然,还有个寓意也说得通:别当驴受人捏咕,要当捏咕驴的人——就算损人不利己,起码也赚了个开心。但这种寓意只适于狠毒的人。
THE PLOUGHMAN, THE ASS, AND THE OX
A Ploughman yoked his Ox and his Ass together, and set to work to plough his field. It was a poor makeshift of a team, but it was the best he could do, as he had but a single Ox. At the end of the day, when the beasts were loosed from the yoke, the Ass said to the Ox, “Well,we’ve had a hard day: which of us is to carry the master home?” The Ox looked surprised at the question. “Why,” said he, “you, to be sure, as usual.”
四月里,阿朗卡奈爵士的马夫有一天早晨在田地里遛马。在那里,他看见一个放羊的小姑娘,那里还有一头驴和一只母山羊。马夫和她攀谈起来,邀请她骑在他的马后边,去观看他养马的地方,去吃一顿便饭,散散心。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匹马也悄悄地对着驴的耳朵说道:“可怜的小瘦驴,我可怜你,同情你。我看你的鞍鞠磨得很光就知道你每天干很多活。这很好,既然天主造你就是为了对人类服务,你真是一头有用的小驴。但是,除开我眼见的你的这种生活以外,如果没有人为你洗刷、披盖、加料,我认为你未免太苦了一些,这是不合情理的。肩膀身上的毛一片凌乱,又脏又瘦,而且只能吃点粗劣的蓟草和荆棘,我请你迈开你那小碎步,随我到我们那里去,看看我们这些天生为作战奔走的牲口享受什么待遇,吃什么东西。看了我们的日常生活,你不会没有感受的。”
小毛驴回答说:“对,马先生,我很想去看看。”
“你应该叫我战马先生,小毛驴。”那匹马说道。
“请原谅,战马先生,”小毛驴说道,“我们生在穷乡僻壤,连话也说不好,说不正确。不过,你既然对我这样宠爱,这样看得起发,我愿意听你的话,只是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你,我怕挨打。我满身都是伤。”
放羊的小姑娘骑在马上,小驴跟在马后面,心里想到那里一定可以饱餐一顿。不料走到那门口,那个马夫看见了它,竟关照马棚的小厮拿叉和棍子好好地揍它一顿。一闻此言,小毛驴来不及地祷告尼普顿神,撒腿便跑,一边还自言自语地道:“它说得有理,我本来就不该跟大人物在一起;我生来就是帮助穷人的,伊索在他一篇寓言里老早就提醒过我。这都怨我自不量力。”说罢,小毛驴拼命狂奔。
THE ASS AND THE OLD PEASANT
An old Peasant was sitting in a meadow watching his Ass,which was grazing close by,when all of a sudden he caught sight of armed men stealthily approaching.He jumped up in a moment,and begged the Ass to fly with him as fast as he could,“Or else,”said he,“we shall both be captured by the enemy.”But the Ass just looked round lazily and said,“And if SO,do you think they’ll make me carry heavier loads than I have to now?”“No.”said his master.“Oh,well,then,”said the Ass,“I don’t mind ifthey do take me,for I shan’t be any worse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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