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句歇后语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过,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然而今年却亲身体验了一回。
大年三十的.前两天,豆浆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我好奇的跑去一看,白“雾”中奶奶正在煮豆浆。两大锅豆浆冒着腾腾的热气,驱走了我的寒意,“好香啊!”奶奶看见我,笑了笑,“你去玩吧,过会儿我会叫你来吃豆腐的。”我惊叫道:“吃豆腐?你在做豆腐?”“对呀。”似是看见我吃豆腐时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看着奶奶娴熟的搅拌着豆浆,我的心也被触动了,竟也开始期待起奶奶做的豆腐。豆浆煮熟了,就要把豆浆和渣过滤出来:把豆浆倒到滤布上,渣就被布截了下来,豆浆呢,顺着滤布流进盆里。滤去豆渣,挤出豆浆之后,就要“点豆腐”了。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倒盐卤,一边搅拌盆里的豆浆。渐渐地豆浆变了颜色豆浆里的水分离出来了,把水挤压干净,过了一会,就凝成了豆腐。
我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豆腐,那香味在我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我们都吃过豆腐,可大家知道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吗?今天,我作为牛通社的小记者,来到了建德---做豆腐。
农家乐里的爷爷奶奶们抬出了一大桶浸泡过的黄豆,帮着把黄豆放进了大石磨里上,我们扶着石磨的把手,开始磨。石磨的磨盘太重了,我们要三个小朋友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推得动它,大家推得跌跌撞撞,还笑个不停。
黄豆被磨成豆浆后,在大灶上煮到沸腾,再把它倒进大木桶里。奶奶拿来了大勺子,一边慢慢搅拌一边加入盐卤,然后盖上了盖子焖着。5分钟后,奶奶掀开盖子“好香啊”,我们忍不住地叫了起来。奶奶边拿勺子搅拌边继续加卤,慢慢的,豆酱里显出了一些花来。奶奶又盖上了盖子,告诉我们这样的步骤还要再重复几次。大概过了20分钟,奶奶再次掀开盖子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成了形的豆腐花。大家合力把豆腐花倒进铺着纱布的模子里,把水过滤掉,拿大桶把它压平后等它慢慢冷却。又过了半个小时,奶奶掀开纱布,奇迹出现了,白白嫩嫩的豆腐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奶奶还给我们讲解了怎么做油豆腐,可惜她的普通话不标准,我都没听懂。
我学会做豆腐了,你呢?
我向前走着,看见一位外地打扮的姑娘在卖豆腐,旁边还有不少人排队买豆腐。她一抬头,看见我站在远处,便热情招呼我:“来来来,小妹妹,买豆腐吧,很新鲜的豆腐呢!”我走过去一看,她的豆腐白白的,上面浮着水珠,看上去晶莹剔透,确实很新鲜。于是,我也加入了买豆腐的行列。
当轮到我前面那位男孩时,我看见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秤杆,手指微动,相互摩挲着,嘴里嘀嘀咕咕,仿佛在打着心中的小算盘。卖豆腐的姑娘见他这样,心领神会,“扑哧”一声笑了,说:“这位弟弟,您放心,买卖最讲究诚信了。我卖豆腐非但不会缺斤少两,反而会多给您一些呢。”男孩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还会多给呢?”卖豆腐的姑娘十分耐心地说:“这豆腐啊,水多,不多给一点,您不亏了吗?”周围的人纷纷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哎哟!……哇——”我循着声音找去,原来是方才买豆腐的男孩因地面滑,打了个趔趄,豆腐撒落在地而嚎啕大哭。男孩望着一片狼藉的豆腐,急了:“怎么办?奶奶还等着吃呢!”卖豆腐的姑娘放下手头的活,连忙跑过去安慰男孩,说:“不哭啊,我再给你两块好了。”只见姑娘重新切了两块豆腐,放进塑料袋,给小男孩送去:“没事了,给你,快去吧!好好拎着别洒了。”卖豆腐的.姑娘温柔地说。男孩的眼眶又湿润了,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打转,他强忍住这感激的热泪,没让它掉下来。周围的人又是一阵赞叹:“这姑娘,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啊!”
我拎着豆腐边往回走边想:像这位卖豆腐的姑娘,人善良,讲诚信,又总为他人着想,生意怎会不红火?又怎么会不让人信任呢?
水嫩的豆腐装在白瓷碗里,更显得洁白、安详,它静静地躺着,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十年前,我最爱吃的是水煮豆腐。我觉得,让豆腐躺在温暖的水里,它一定会很幸福。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它无忧无虑,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纯洁与本色。水煮豆腐是我的幼年,它的滋味很纯、很透。
八年前,我更爱吃香葱豆腐。当它进入油锅时,它就明白自己要经历血与火的磨练,才能变得更出众。慢慢地,油锅里飘出豆腐的味道,它也由乳白色变成了淡黄色,更由于香葱的有力加盟,它的人生变得更绚丽。香葱豆腐很香、很润。
六年前,相伴在灯下的是麻辣豆腐。它的辣味让我那疲惫的眼睛再次睁开,继续学习。雪白的灯光下,金黄的豆腐闪闪发光。那时候,吃在嘴里的是辣,品于心中的是苦,空气中却充盈着爱。
四年前,油焖豆腐闯入了我的生活。它的制作是所有豆腐中最难的。首先要用佐料入味,油焖之后,揭开锅盖,香飘满屋,但是稍不注意,就会很苦。可这苦的味道,是我自己制作时吃出来的,而在我不劳而获时却从未尝过。
两年前,进入高年级的我很少再能见到那方方正正的摆在桌上的碗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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