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情的牵系,古有月老牵线,今却是情锁相依。
回想那徽州古巷,江南小城,在高川山河处,流水潺潺。总是能遇见一条系着数百个,甚至是上千个的情锁的链子。耐人寻味的是,每两把锁为一对,像是一对男女的手被牵上红线似的,此生不离,至死不渝,终生不弃。本已是心生感慨,略有所动,怎奈深藏江南,初遇西塘,那巷边,彼河水岸系着一条铁链子,链子上又系着成百上千个的情锁,其间仍有小伙子拉着姑娘家的手,一人一把同心锁,含情脉脉的凝望,伫立。
而那钥匙,自然是扔进水里去了。
这是一种浪漫,含羞的爱情相随,当然,对于我这个孤家寡人而言甚是凄凉。
情锁故为鸳鸯锁指的是一对相恋的恋人们希望彼此能够永远在一起。以锁相惜。能够希望生生世世永不相离的愿望。不过这男女情愫,穿越古今,又怎能用一把锁能锁得住的呢?只是,心本初念,千里共婵娟的美好夙愿,也只能借物来抒发两人的心有灵犀。
如若两人散了,也只能见物来缓解内心的忧伤,不禁感叹,这心到底因何,才能锁住彼此不放呢?并能越锁越牢,越锁越紧。
再回首,之所以对这鸳鸯感到纠结,无奈,挣扎。不仅仅是不知如何拴释我心中的锁,或许是这锁与我别离的缘故吧,也许是无缘!
往事都已随风,物是早已人非,锁依旧,依旧是系在那如画的江南水岸。
不过,令我满意的是,人离了,鸳鸯依旧故我如初!
“你根本不明白的,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发疯似地朝她嘶吼,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妈妈被气疯了,“啪”地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只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暗暗地啜泣。
几天前,我买了一把新锁,把我的本囚禁了起来,又把书桌抽屉的钥匙拔掉了,妈妈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我的\'新锁上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昨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发现房门敞开着,我急忙跑进去,但路程好像很远很远,我跑了好久才跑到门口。这会儿,时间又好像突然凝住了,妈妈坐在我的床沿上,手里正捧着我的日记本,她望着我,半天没说一句话。我急了,一把抢过我的“宝贝”,紧紧地拥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句:“动什么动?!”
妈妈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接着又是倾盆大雨。我和妈妈的战火终于打响了,妈妈本能地举起右手,狠狠地甩了下来,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座五指山。正在我们吵得翻天地覆,不可开交之时,爸爸出现在门口,他瞪了我们一眼,又悄悄走开了,妈妈也气呼呼地走出房间,做晚饭去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却与陌生人一样,大家一语不发。爸爸最先开了口:“来来来,先吃饭,没事别老跟自己过不去。”
我猛地朝嘴里扒了几口饭,然后站起身:“吃饱了!”
“这算什么话嘛!你瞧瞧,都是你宠坏的!”妈妈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在房间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手里捧着我的日记本,锁已被撬开了,它仿佛也在哭泣。
晚饭过后,又是一阵唇枪舌剑,爸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真佩服他这种时候还看得进去)。
“战斗”停止了以后,爸爸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算了,孩子还小,不过,他也不小了,是该有点儿心事了!”嘻嘻,我就知道爸爸还是疼我的
轻轻的拿起笔,我把这颗滴血的心转化成文字的符号,留给自己,留给后人:烦恼和快乐是成反比的,烦恼多了,快乐就少了。但有时烦恼和快乐就是两个相反数,它们所到原点的距离都相等,只是快乐就像那负数部分,总在不经意间被烦恼所淹埋。
夜深了,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被深深地刺痛。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再面对妈妈,面对这个家,也许妈妈是对的,我还小,怎么能……
不知道妈妈现在睡了没有……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拦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又若无其事的背起古诗来。
又一天过去了,学校里的时间过得真快,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家门口,打开门,向里面望了望,没人。
我一个人在房间写作业,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爸妈回来了,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他们,可现在……
“咚,咚,咚……”有敲门声,我转过头,爸妈在门口慈祥的看着我,妈妈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孩子,都是妈妈不好,我……”说着,妈妈的眼眶红了,爸爸接着说道:“看,这是***帮你买的新锁!”说着,拿出一把心型的小锁,我竭力掩饰,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像开了闸似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我一下投进妈妈的怀抱,一股热流传遍了我的全身,一直融入我的血液。
那把锁,至今我都未曾用过,但一直珍藏在我的心田!
这是一把有形的锁,挂在门上,紧紧的靠着门板,暗黄的木质,粗糙的锁,在反光下独有一种寒气。苍老而朽蚀的门仍紧锁着,在夕阳与影的游戏中,是如此的孤独。
锁属于门,门属于屋子,而屋子却被一把锁紧紧的遮住。盖住了屋内的藤椅、烛台,未盖上的钢笔,与一张躺在桌上被风吹皱、吹得枯黄的`纸。我悄悄地推开了尘封的窗子,看到了这些。以及早已熄灭了的壁炉。似乎屋子的主人已出了远门。轻轻地把窗子关好,就如没有人打开。走到门前仔细看这一把快锈蚀的锁。一片树叶掉在头上,再滑落在手中;猛然想起屋中的菊花,那枯去的菊。主人刚刚出门,不,是走了一年甚至更长。因为锁上的锈告诉我。
我打算等待屋子的主人回来,即使他不再回来。
风来雨去,与桦树为友,枕落叶,倚白干。一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伴有桦树的呼唤。很可惜,他掠过了这老屋,扬起一际烟尘,他只是一个路人。
锁已经很锈了,可能已经打不开了。从地上笨拙地支起身体,拍去身上的灰尘,突然发口袋里有一把钥匙,那是曾经家的钥匙,锁的恋人。我抱着碰运气的心理,尝试用这一把钥匙去打开这一把锁。何曾想,锁开了,推开门进去,似乎看见了我曾经的样子,想起了当年的风。
这是我的家,由一把心锁锁住了多年。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