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忧伤不仅在看天的时候,写作业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无助,弯曲的坐姿是一种完美的防御。用那早已僵化的思维和因握笔已有些凹陷的中指面对一大堆复杂的符号,我几乎要崩溃。其实平时我的笑容仅是一种掩饰。很多次,半夜睡醒,一脸迷茫,我为自己的卑微而悲伤。
在竞争激烈、压力不小的高中时期,我就如此卑微地度着日子,就像在宇宙的.边缘游离,直到那个美丽的黄昏。
拉开窗帘,一抹斜晖柔和地探了进来,抚慰着我疲惫不堪的心。正打算提笔写作业,忽然看到窗台上有一只浅褐色的小蜗牛,它在阳光下轻轻抖动着触角,身体不紧不慢地蠕动着。它看起来如此的弱小,连卑微的我都有点鄙视它。夕阳正慢吞吞地往下沉,蜗牛也继续缓缓地爬着,竟然爬上了窗框,背着它那沉重的壳,艰难地前进着。窗框有些滑,它爬着爬着,突然重重落下,然后,它又从窗台上继续爬,继续落……
我无心久看这种不自量力的可笑行为,漫不经心地提起笔开始了我那艰难的解题征程。忽然,一个不是很规则的“V”字母的影子投射到我的作业本上。心猛然一震,眼前的那幕让我很是惊异。那只蜗牛在窗顶上骄傲地舞着它的触角,夕阳的光辉放大了它的自豪。字母“V”代表着胜利,此时的它就像是个战胜的将军,纵使伤痕累累却威风凛凛。突然,我眼角似乎有点湿,心中的血液因感动而沸腾,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张开手掌,把小蜗牛小心翼翼地捧着。阳光射在它的触角上,触角的影子投到我胸前,细细一看,有点像一颗小小的心。顿时,我面带微笑,对着闪着金光的蜗牛轻轻道谢:“你帮忙赶走了我久积的忧伤,谢谢你,了不起的小蜗牛!”恋恋不舍地放走它后,我挺起胸膛端坐着认真地写起了作业。
那一瞬间,我已悄然蜕变,久积的忧伤即将随风远去,新的梦想像金光一样闪烁着。我知道,虽然前方有难走的路,但美好的梦想将陪伴我勇往直前!
山鹰与狐狸互相结为好友,为了彼此的友谊更加巩固,他们决定住在一起。于是鹰飞到一棵高树上面,筑起巢来孵育后代,狐狸则走进树下的灌木丛中间,生儿育女。
有一天,狐狸出去觅食,鹰也正好断了炊,他便飞入灌木丛中,把幼小的狐狸抢走,与雏鹰一起饱餐一顿。狐狸回来后,知道这事是鹰所做,他为儿女的死悲痛,而最令他悲痛的是一时无法报仇,因为他是走兽,只能在地上跑,不能去追逐会飞的鸟。因此他只好远远地站着诅咒敌人,这是力量弱小者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不久,鹰的背信弃义的罪行也受到了严惩。有一次,一些人在野外***羊祭神,鹰飞下去,从祭坛上抓起了带着火的羊肉,带回了自己的巢里。这时候一阵狂风吹了过来,巢里细小干枯的树枝马上燃起了猛烈的火焰。那些羽毛未丰的雏鹰都被烧死了,并从树上掉了下来。狐狸便跑了过去,在鹰的眼前,把那些小鹰全都吃了。
这故事说明,对于背信弃义的人,即使受害者弱小,不能报复他,可神会惩治他。
灾难的突如其来,“混乱”一度代表了我内心最深刻的恐慌、焦虑,已经存在的精神坐标几乎是在瞬间,随着房屋、山峦的坍塌而坍塌,随着人民的流离失所而流离失所。
我觉得自己就是天边的流云,就是田野里的蒲公英,无所皈依。情状类似新世纪以后的,始终没有一个完全可以依附或者带来点滴慰藉的依靠。
而诗歌作为“一门特殊的文学载体”,已经渐渐背离了大众,大众对诗歌的不关注几乎达到了历史的最低潮。我甚至为看见有人在不断的唾弃、亵渎诗歌表示无奈,但我只能无动于衷。新世纪以来,话语霸权的可能性,一直是让我怀疑的、和不确信的。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表达形式的不同必然导致个人本位观念的差异,这个差异在一般情况下,会固若金汤,很难有较大改善。俗话讲,江山易改变本性难移,正有此意。
地震面前,诗歌的命运似乎有了转折,我不想直接讨论它的具体的价值所在,我想我更多在意、关注的是它的史诗意味,即历史价值。不管是网络、媒体,还是报纸杂志,关于地震的诗歌几乎可以随处可见,数量之巨、参与人数之众、质量之高,均为历史新高。可以说,像如此壮观的“抒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诗人们”纷纷以自己的感官出发,捕捉诗意,表达心底的`哀痛、信念、感动、沉思,等其他的复杂感情。云南著名诗人于坚语:“心是什么,这个中国文化独有的说法很难概念化。离开具体的现场,很难说什么是心。但我今天可以明确地告诉人们,在中国四川汶山大地震是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一切,完全可以证实心的存在。”
他认为大地震之后,人性开始回归了,这个回归不同于以往生命个体的回归了,而是作为社会整体的回归,是民族精神的回归。
“大地震使我们重新尊重生命。生命就是生命,没有错误的生命,没有敌人的生命,没有不值得珍惜的生命。痛心,就是痛惜生命,尊重生命。就是尊重生命不同存在方式,这是和谐的基础。废墟下的待救者没有阶级、没有财产、没有贫穷、没有性别、没有年龄、贵贱高低,纭纭众生,一视同仁。一个字,救。生命高于一切,对于二十世纪以来的中国历史,这样的认识来之不易。这才是最根本的救。当我们拯救受难者的时候,其实是在拯救我们自己。最终得救的,是心。”这无疑是幸运的,一个有信仰的民族,在任何废墟上都可以重建。
大量的地震诗歌正是这一信仰的体现。不管诗人怎么写,他(她)写的是真情,不管别人怎么读,他(她读的也是真情),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思考诗歌的力量究竟是什么。现在看来,已经不是问题的问题。经历地震这一特殊时期,我不敢断言诗歌的走向了,一切都还不确信,但我坚信,诗歌是有未来的,因为它本身就具备的史诗般的价值。
慢慢的,我把心静了下来,有关地震的诗篇还在继续。或许,明天恐慌就开始逃逸,阳光就要灿烂,诗歌就要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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