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听着从厨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洗碗声,女孩默默的流着泪,没有一点睡意,但她不像以前一样翻来覆去,而是静静的闭着眼睛,在仔细的回忆着一切。
女孩是一个高中生,她已习惯了每天为学习忙碌,所以暑假里每天做家务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开始她凭着一股新鲜劲认真的对待每一件家务,她享受着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家,而且还有一份成就感。可是时间一长,女孩儿就不耐烦了。她也知道父母上班很累,要尽量帮父母分担一些,可是她也会不经意间跟妈妈抱怨,尤其是对洗碗这件事更是“感受颇深”,而母亲听着她的诉说,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当她第二天走到厨房,祈求着奇迹会出现的时候。她呆了,厨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她知道是母亲做的,她没有想太多,只是特别的高兴。以后每天如此。
女孩儿的家乡有一种特色,就是一到夏天就要做好冬天要吃的菜,说是可以省钱。那天,母亲很晚才下班,她回来后匆匆做好饭就去做冬天的菜了,母亲有个特点就是不喜欢别人帮她做事情,因为她要求很严格,别人都过不了她的关。所以女孩提出要帮她的忙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她拒绝了。女孩只有躺在床上等待着母亲做完一切后去睡觉,那样她才肯睡。已经是12点多了,母亲终于做完了。女孩也准备睡觉,正在这时,她听到了从厨房传来的洗碗声,就因为她的一句抱怨,母亲熬到这么晚还要坚持洗碗,是因为母亲不想让女孩太累。
她默默的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报答母亲。
当春带着她特有的新绿,海一样地漫来时,真能让人心醉;当春携着她特有的温煦,潮一样地涌来时,也能让人断魂。
春,绝对是一桢浸染着生命之色的画布。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的绿色呀,温柔着我们的视线。还有那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黄、一点点粉、一点点紫呀,也惊喜着我们的目光。
于是,开始在春天漫步。踩在她松软的泥土上,才知道生命的温床可以如此地平实。只要季节的老人飘然而至,所有沉睡的种子,都可以在这里孕育,并赋予生命一种变换的姿态。
春,绝对是一幅饱蘸着生命繁华的画卷。无论是破土而出的,还是含苞待放的;无论是慢慢舒展的,还是缓缓流淌的;也无论是悄无声息的,还是莺莺絮语的,只要季节老人把春的帷幕拉开,他们就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在这里汇演自然那神奇的活力。
于是,开始在春天漫游。披着柔媚的春光,让略带甜意的风,从身边掠过。就会领悟到春的气息里,其实包含着一种最令人感动的柔情。也会觉得大自然就是一位奇特的母亲,她竟选择在万物萧条的冬的尽头,将千姿百态的生命孕育而出,让它们踏着那最为柔媚的第一缕春光,相拥而至,把无限的生机带给人世。
春,也是一拱彰显着生命神奇的画廊。你看,每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特定的形态,而每一种特定的形态,都包含着特定的生命信息。无论是高大的,还是弱小的,都要经历着有生也有死的历程,也都有稚气和成熟的时节。无论是引人注目的,还是平淡无奇的,都要沿着那特定的时令轨迹,在自己特定的生存空间里,完成一段生命的壮举。也无论是否有名有分,无论是生在富饶的家园,还是长在贫瘠的沙土,所有所有的、所有的在春天萌生的万物呀,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用尽全部的热情,谱出一曲生命的颂歌。
这就是春,因着萌生在这里的生命的齐奏,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一种神奇的美丽。
人们都说父爱如山,可在我的眼里,父亲的爱犹如水一般澄澈而持久,含蓄而深沉。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不苟言笑,每天下班回到家除了看看电视,就是去伺弄他的鸽子,对我的学习、思想几乎不问不管。
我呢,打小就怕父亲,感觉我就不是他亲生的女儿。父亲对我要求严格,动辄黑脸、呵斥。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没有给过我快乐的童年。看到别的孩子在爸爸怀里撒娇,我就嫉妒得要死。
记得有一次,我拿走了家里的钱,没有来得及跟父亲说,他就红不说白不说地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至今我都还记得,那次,我的屁股上是印着他的五个手指印的。于是,我在心底产生了一丝可怕的念头:要是父亲突然离我而去,该多好啊!
进入初中后,他似乎更加寡言了。无情的岁月在他的额头、眼角刻上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犁痕,他时常引以为荣的黑发似乎一夜之间被寒霜打蔫了,灰蒙蒙的,以前他还要刮胡子,现在胡子拉渣的,衣服搭配也土里土气,用母亲的话说,佛靠金装,他呀,就是给他穿上金子,也猥琐。他总是很晚才回家,除了周末,我这个走读生也几乎难得见着他。不过,奇怪的是,以前从不关心我的学习和思想的父亲,开始关注起我的学习来了。
后来,我从同学的口里,得知父亲在她爸爸的公司里兼职,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父亲老实肯卖力,又总把公司的活儿当做自家的活儿,很得同学父亲的赏识。听同学父亲说,我的父亲所以要干两份活儿,就是希望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学习环境。我这才明白,在父亲的坚持下,贱价卖掉我家的房子,又高价在滨河买电梯公寓,居然是为了我。
可我呢?我只知道替自己着想,从来就没有想过父亲。多么自私啊!子欲养而亲不待,好在我明白得早,要不肯定要后悔一辈子。国庆放假回家的时候,我特意给父亲买了一身的牌子货,虽然不算高档,但都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没想到,父亲发了火,痛骂了我。他说,我正长身体,难道这点儿常识都没有?书岂不白练了?不过,第二天,他还是换了新装,特意带我去了肯德基。那可是我生平第一次享受生活啊!那优雅的音乐,服务员优雅的步履,父亲少有的笑意,让我找回了久违的温暖。
人们都说,父亲如山。可在我的眼里,父爱如水,如清泉般浸润着我的心,却从不张扬;如涓涓溪流,在我的心里升起了希望之光,即使被人们忽略也无怨无悔;如大海,包容着我的误解,却毫无怨言。
爸爸,我敬你,爱您!
“拿来。”老师瞪着我说,见我没有拿出书的意思,他又催了一遍,“听见没有,把书拿出来。”我无奈地从书桌里拿出大作家余秋雨先生作的《文化苦旅》,不情愿地递给了老师,老师接过书,扔下一句话:“下课后,来办公室一趟。”
下课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办公室,这次又要挨骂了。老师曾在班会课再三强调不准在学习时间看课外书,同学们问:“世界名著也不能看吗?”老师说:“世界名著也不行,学习时间只能看课本或做作业。”随后他又说,“如果谁违反这条规定,不仅缴到的课外书没收,还要在班会课上做检讨。大家没有意见吧?”谁说没意见呀?我们有些气愤,可谁也没有胆量大声说出,只在心里不断嘀咕。我很喜欢看书,这条规定对我太残酷了,让我觉得这好像是秦朝“焚书坑儒”的现代版。我实在经不住课外书的诱惑,于是在自修课上,把书夹在课本里偷偷地看,可每次看书都逃不过老师锐利的眼睛,总被逮个正着。我很惭愧,好像是正在偷粮食的老鼠被猫抓住了一样。
第一次被抓时,在我多次乞求下,老师念我是初犯,就把书还给我。
第二次被抓时,我就没有第一次那样的运气,结果,书被没收了。
第三次被抓时,我更惨了,不仅被没收了书,还在班上作了检讨。
每次被抓后,我就要求自己不要再看课外书了,还为此列出了种种理由。一、看课外书浪费时间;二、看课外书是违规的事;三、……可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忍不住了。自修课做完作业后,还有一段时间,我不习惯看课本,经常是看课外书度过这段时间。现在课外书不能看了,我就觉得无事可做,感到无聊透顶。于是,我怀着侥幸的心理又看课外书,可现实太残酷了,我又被抓住了。
这次是第四次了,我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办公室。
父亲将他的青春奉献给大山。
清明时节,我冒着霏霏细雨,回到了阔别的家乡。
父亲的腰弯得深深的,像是融进了茶园无涯的绿意里。漫山遍野的深绿、碧绿、浅绿直逼我的眼球,又像是给大山围上了一层曼妙的绿纱。
我随着父亲走向茶园更深处,四周涌动着如凝脂般厚重的绿意。任南风带着沁人的土香袭乱我们的头发,那不该被打扰的世界似乎在浅斟低唱,山里的孩子喜爱漫游于山林,趁散放的鹧鸪还未归巢,偷偷寻觅它们下的蛋。夕阳西下,肥嘟嘟的小子用衣裳兜着满满的鹧鸪蛋回家。
还记得,曾经的大山却是一片荒芜,粮食广种薄收。山里的人不希望把青春耗费在大山,纷纷外出打工,父亲却坚定地留了下来,因为,山里的老人和孩子都过得很苦,他不忍心弃他们不顾。
于是,无论四季更替,他在无怨无悔的奉献中,诠释了青春。
春天,他整地,开渠,播种。他惊讶地发现大山的土壤呈碱性,怪不得粮食不肯生长。但碱性的土壤却是茶树的温床。于是,他用自己的青春来改变大山。夏天,他浇水,施肥,沃土;秋天,他剪枝,修枝,发枝。
几载光阴转瞬即逝。清明时分,父亲与我带着山村特有的小筐,上山采茶了,清明茶只能站着采摘,米粒一样大的嫩草一棵树上只能摘十几个,必须“打一枪换一靶”。半天下来,父亲却采摘了一、二斤新鲜茶叶。我望着父亲佝偻的背,掂量着绿意盎然的大山,忽然间明白了:父亲的青春,铭刻在大山的一草一木中,绿得苍茫……
临别前,父亲叮嘱我常回山看看。我几步一回头。父亲,正静静地倚在门槛旁。西沉的落日,在他的身上打出昏黄。此刻,炊烟正从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晚霞中四射,分散,消隐。女人们吆喝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男人挑着茶叶从我跟前走过,扁担吱呀吱呀,一路响了过去……
浩浩的江水载着扬帆的船儿远征,然而船儿明白来时灯塔的方向是心底最依恋的港湾;碧蓝的天空承载着鸽子飞翔的双翅,然而家的方向是如此清晰。正如那江水中流淌着的依恋,天空中掠过的思念,当一个熟悉的名词在脑际浮现,心中总是有些悸动。
曾经是如此惊诧于叶落的壮美,感怀于那极致的美丽。枝杈与土地仅有几米的距离,然而叶儿毅然挣脱,任风翻飞,它飞旋:任车将它压得粉碎,它依然高歌,向着根的方向飞旋着动容的美丽。我问落叶,落叶不语,那该是由内散发的情愫,慢慢。
直到那一年,阳光融融,拂过内心小小的激动,春风暖暖,却吹过心底淡淡的苦涩,门前的柏树窸窣作响,摇曳着内心的不舍,那一天我们举家迁往城里。远去了清晨那晶莹的露珠,远去了熏豆茶在乡土味中蒸腾出的清韵雅志,远去了春雨下撑着伞漫步于田埂的惬意。钻进门前等候的车内,望着阳光映衬出的古屋的倩影,记忆便尘封在这安详伫立的院落,在那渐渐远去的方向,我落泪了,止不住地落,从心底流淌出的。
远离了家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可心中似乎是愈加想家了。这时我仿佛能够真切得体会到落叶挣脱枝头的毅然,是家的力量,是根的力量呀。林语堂的一篇随笔曾给予了我深深地慰藉。小时候的他住在鼓浪屿,离海很近,他常常和父亲在海边倾听海的沉吟,他常问父亲海的那边的图景,他向往着,终于他飞过了那道海,可海的这边依然深深地萦绕在他的心底。他说:?当我乘飞机越过这道海时,觉得其实它很小,而当我在海的那头遥望家乡时,它是如此渺远短短的一句话是如此意味深长,因为乡愁是人间最美的语言。
每个生灵都有着它的根,都有着牵引着它的一根丝,流淌着人间最美丽的情感。就在秘鲁和玻利维亚的交界处有一条的的喀喀湖,上面住着一群乌鲁人,当日月斗转过多少个春秋他依然生活在浮岛上,当印加文明渐去,当温室效应袭来,他依然坚持固守,他们说:?那是根生长的水域,根是拔不起,移不动的
那是多么简单却是那样动人的话语,带着那样寻找的愿望,带着按捺不住的依恋,再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手捧一杯清绿的熏豆茶,踱步于乡间小道,感受着那氤氲的湿气里弥漫着的泥土的芬芳,犹如泰伊的弥撒曲一般令人销魂,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被
融化了。随手拔起路边的野花,我惊诧于那根系的葱茏,是它生成了绚丽的色彩,那时我找到了一直追踪的答案。
青春的我正要扬帆起航,一卷书,一杯茶,蒸腾着脉脉乡情,在心底一直有灯塔照着我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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