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戏曲,源远流长,有着鲜明的民族风格。每种戏曲都有各自的特点,如京剧的`容华美,昆曲的雅精致,梆子戏的高亢悲凉,越剧的轻柔婉转,黄梅戏的悠扬委婉。
为了感受它博大的内涵,去品味它悠长的韵味,我特地上网查找。
我先一段既简单又好听的黄梅戏《天仙配》选段。“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听着听着,那似乎散发着清香的泥土气息的黄梅小调使人感受到了剧情人物的欢喜幸福,看到了潺潺的溪水,在枝头欢歌的小鸟……突然,我感到一阵摇晃,猛地睁开眼,感到重心不稳,原来由于我听得太入迷了,差点摔倒在地。再一看,戏早已唱完了。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戏曲不比流行歌曲差。同样很好听。
想到这,我不禁感到脸红。我这个只知道听流行音乐,只知道追流行歌手的小女孩,却一直没发现戏曲艺术的美,一种脱俗的美,一种自然的美……
常言道: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必须亲自去尝一尝。其实,很多东西不能光看表面,需要亲自去实践,才能知道事物的真假。就像戏曲,它虽不分时代,但既不会过时也不会老套。它是中国艺术的瑰宝,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永不褪色。
仙居古镇的路是泥泞的,雨天几乎难走人;仙居古镇的路是狭窄的,小车几乎难停靠;仙居古镇的路是冷清的,行路几乎难遇人。
我独自在古镇走着,一座高大宽阔的古园吸引了我。跨过半膝高的门槛,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别致的戏台。哦,是戏院。
五丈高的戏台,散发着神秘的而古朴的气息,我忍不住东张西望,左摸右敲。
喂,你干什么?!
我猛一回头,蓦地发现戏台下已是人山人海。喝茶的,嗑瓜子的,聊天的,拉二胡的有头发花白的老人,身强力壮的青年,衣着高贵的富人,衣衫褴褛的穷人戏台上方,依然人如云烟。很多人都在上方伸着脑袋,似乎在等待些什么。孩子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一片嘈杂;邻边儿有个大妈,同样在向外张望,还嗑起了瓜子,一个劲儿地往下吐。台下的人都好不情愿地看瓜子壳零零落落地往下掉,一下子翻了脸,吵得不可开交,到处是闹哄哄的一片。
呛呛呛呛一噌全场骤然鸦雀无声。我也慌忙后退了几步,想探个究竟。只见一个红眼俏女迈着扭捏的碎步出场了。着装很是简单,仅陈旧破烂的戏服,脸上几抹淡淡的妆术,便绘成了一个角色。她先是用手在脸上遮遮掩掩的,之后竟然在原地兜起了圈子,白色的大褂,跟着她飘。耳边响起一阵如雷掌声。台下一人大吼:祝英台,好!
原来是梁祝,我擦亮了眼。
祝英台跷着兰花指左一点,右一指,那表情极为夸张,红色的粉底反衬着柳般细目,樱桃小嘴念着歌样的戏词,慢慢吟唱着,一个字似乎拖上了几分钟。那永远捕捉不到的眼珠子羞答答转着。
许久,蓝袍俊生大模大样从后台绕出来,和着祝英台的曲调唱起来,唱得刚强有力。想必此人就是梁山伯。
若祝英台是柔美,他则是刚毅,两者结合就是缠绵。场下几十个人都激动地吼起来,掌声似乎从未停过。
喂,孩子你在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呀?
我恍惚了一下,骤惊。戏曲声停了,掌声停了。台上台下所有人都似乎与梁祝一同化蝶了,就连那住大妈吐得一地的`瓜子壳都不翼而飞了。
整所园子依旧冷清冷清的,泥泞泥泞的。
惟剩下眼前这个并不相识的百岁老人茫然的眼神。
我问这里过去干吗用,他说表演越剧;我又问这里现在干吗用,他说这是他们住的地方。
据说,留守下来的除上百岁老人便是不满十岁的孩童,壮年男女都去了新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没人听戏剧,戏台也成了没用的东西了。
但是无论再残旧、泥泞、冷清久经岁月的沧桑的一砖一瓦见证了戏曲艺术旧时的辉煌。台下现在只有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和一个年幼的我,在倾听着若隐若现的吟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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