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好久,才又读完一本想看很久的书。全书六百多页,零零碎碎,五百页是在兜兜转转的汽车上读的,一百页是在周末凌晨从车上下来一直补觉直到傍晚才干点正事时读的。
读完不知从何说起。好像是一直想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句话来读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的。以为自己迷茫衰颓的精神状态会与其中的故事有很多共鸣。也不全是。
叶藏对人的恐惧让我紧张的攥了攥拳头,心有戚戚。其他部分就没有这么别扭的感受了。四篇故事应该都能用精神需求与生活实际的割裂来概括,作者自传式故事的主人公都带着些落魄贵族(或者精神上的贵族?)的思想迷茫和寻欢作乐的日常。
但是读来没有精神上遭受重击的感觉,只觉得耳边萦绕着鬼魂般的***。不过还是改改最近的精神头吧,因为“以漫无节制的享乐为荣,是个彻头彻尾的快乐的白痴”看到这句话,我就很难再盲目安慰啥也不想干只顾傻乐惯,短时间内应该先不看太宰治的其他书了,这本读来太难受了,且放放。
“这世上***少得可悲近乎无欲的,是娼妓。”书中的小叶说。
总有一些人,与周围格格不入,又或者,每个我们都是如此?我无从知晓。不管用什么方式在人群中试图怎么隐藏都无济于事,就像无论如何都难以深谙人群早以默认的某种惯常的度,想用力表现出的快乐,(而快乐本身不需要用力),而一不小心笑得过度的夸张,反而变成不适的担忧。想要不被担忧的担忧总是萦绕在脑海。一旦失衡,便是深渊。
能够在人群中很好隐藏某部分自己释放某部分自己,且恰到好处,一定是一门艺术。很容易浸入某种情境的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没有我的。面对《人间失格》,究竟是什么导致的悲剧?人与人之间要真正做到相互理解,恐怕是人世间最为困难的事了。冰山一角的你,与冰山一角的他,不说,是无人理解的痛,说了,依然是无人理解的痛。归根到底,我们感兴趣的还是一个叫做“我”的人。而除“我”之外,都是“他人”。
所以终究,我们要找的并不是我们喜欢的人,而不过是我们以为的喜欢我们会对我们冰山感兴趣的或者哪怕佯装感兴趣的人。所以总得有个人,开个头开始这场剧目才行,然后一方当了真,戏剧才真正上台。相互诉说与倾听,哪怕左耳进右耳出,重要的不是你究竟在不在意,而是对方感觉到的你究竟在不在意,重要的也不是对方爱不爱你,而是你感觉到的对方爱不爱你,荒。唐吧,我们从来不需要真相,美好的假象,一定胜过悲凉的真相,美好的面纱摘不得,该化的妆一定要化。
可是终究,抱团取暖还是比顾影自怜要好的多吧,奇怪的是,也存在许多密集的突然美好的瞬间,像圣洁的光突然笼罩了世界般的欢喜。有时,居然毫无缘由。
我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最近这个问题萦绕着我。如果我不是我,我会喜欢我自己吗?我知道自己的所有好或不好,可爱与丑陋,其实,终其一生,我要讨好和取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我为的终归是让自己更喜欢自己而不是更讨厌自己。
过于诚实是因为欺骗在我这已没有了意义,可我明明知道你想要我骗你,你的眼神表达了想要被骗的渴求,而我只能哑然一笑,说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我拙劣的谎言怎么可能骗得了你,你是被自己所骗,从来不是我。
以自己的年龄和尚浅的心境,我还没有办法理解这样阴郁的人生,也不能勉强自己“为赋新词强说愁”。读完只觉一阵阴云。“孤独”——将二字拆开分解,“子、瓜、兽、虫”,有孩子,有瓜果,有鸟兽,有虫子,那是怎样一番热闹景象,可将其合并为一词,则将所有繁华热闹关于心门之外,只剩一人寥落沉寂。
叶藏的世界被一分为二,一个世界留给世人,一个世界留给自己。留给世人的是喧嚣热闹,留给自己的是孤独寂寥,可无论他假装的多么卖力,始终骗不了真实的自己,他无法掩盖对世界的恐惧与不安,只能用“表演”的外壳给自己创造安全感。“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不,生命的道路无法界定对或错。
每个人对生活都或多或少有不安焦虑,突然想起白岩松曾对柴静说过的一句话:人们觉得最美好的事情往往都是最痛苦的,只有当你回忆起来的时候,才最美好。古人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意之事也只有“十之一二”,所以失败、痛苦、挫折才是人生常态,人们往往忽视这十之八九的不如意,无限放大十之一二的如意,才会愈发不安。那不如做点“无用之事”,散散步,听听歌,练练字,无用乃大用,给自己点时间,首先读懂自己。
定理二主要阐述了幸福原则。虽然幸福原则不是康德所认为的普遍适用于每个理性存在者的实践法则,但是康德看不否认幸福的作用,并且认为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本性。康德花了大篇幅论述幸福原则、幸福与德行的关系以及幸福之所以不能成为实践法则的理由。
1、幸福原则:一切质料的实践原则本身皆为同一种类,并且从属于自爱或个人幸福的普遍原则。即一切物质的、主观的实践原则都是从属于对幸福的欲求这股基本的原则。出自一个事物实存的表象的快乐,在它应当是对这个事物的欲求的决定根据范围内,是以主体的接受性为基础的,因为它依赖于一个对象的此在。即人们的快乐(幸福它是由人对所希望得到的对象而确定的它是人们的主观愿望、主观感觉决定的,是依赖于人的愿望的那个对象而存在的,倘若人们想要的那个东西没有得到,那么这种幸福便不复存在了。从而它属于感觉(情感,而不属于知性,后者依照概念表达表象与一个客体的关系,而不依照情感表达表象与主体的关系。即幸福是之于主体(人的一种感觉,它不是依赖客观实在而是依赖主体的感觉。
于是,只有在主题期待于对象现实性的那种愉悦感觉决定欲求能力的范围之内,这种快乐才是实践的。但是,想在一个理性存在者有关贯穿他整个此在的人生整个此生的人生愉悦的意识就是幸福,而使幸福成为意志的最高决定依据的那个原则,正是自爱原则。于是,一切质料得原则既然将意愿的决定依据置于从任何一个对象的现实性那里感受到的快乐与不快乐之中,便在它们一并属于自爱原则或个人幸福的范围以内。即这种原则就人们的行动是以是否获得了幸福快乐为依据的。
2、幸福与德行的关系:尽管康德把德行看做人之所能得到的最高的东西,尽管他把先天理性和感性经验对立起来,但他并不排斥幸福原则。
相反,他认为幸福是一个完善的道德所不可缺少的因素幸福虽然和德行相关联,但它既不是德行的附属品,也不是德行的派生物,如斯多亚派所主张的那样:幸福就是对德行的认识。在康德看来,一个有德行的人,还不是一个道德完善的人。道德虽然是最高的善,但不是唯一的善也不是完全的善。一个有德行的人还应该得到幸福,最理想的情况是所得的幸福和他所有的德行在程度上相一致。不应得的幸福是无价值的,得不到报偿的德行本身虽然可贵。而伴随着应得幸福的德行却最为理想。德行是幸福的条件,其本身必须是无条件得善。所以,康德的德行论并不否认幸福为完满的道德生活所必须。他所着重的不是幸福,而是去研究怎样才值得幸福才配得上去享受幸福,研究幸福的条件是什么,以及这种条件是从哪里来的。
3、幸福之所以不能成为实践法则的理由:由对幸福原则的论述可知,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只有自己期待的对象得到了,才算的上幸福,而每个人的对幸福的欲求是不同的,因此,幸福是不可能适用于每一个人的普遍法则。
整体来说,康德对于幸福的阐述是基于道德法则基础上的,是辩证论述的,因此,很有说服力。
此时午夜12:43分,我从南部回家,在只有两节车厢的火车上读完此书。挪威的极昼让黑夜无黑。一个人的旅行也变得明亮起来。我远离所谓的束缚,世人认为的自私,就这样按自己的意愿走走停停看看。像木心先生说的散步到远方。身在远方,心在这本书上。
我不认为太宰治丧。这个认为是后来被改观的。我读他的第一本书是《小丑之花》,那时我认为他丧,还给按了个高级丧。可越读越发现他根本不丧,只不过是我们强加给他的,或许是我们强加给自己的。生活如果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就开始否定。我们是先否定别人,而太宰治是先否定自己。
这个男人毫不犹豫地爱着,但又是及其恐惧的怕着。应了那句得到即失去。他了解女人,生活,自己,他人,同样也不是百分之百了解。如果是,他为何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人间一趟啊,一定不要失格。哪怕别人再伤害自己,再看低,再否定自己。
此书结束,对你的爱和痛也暂时中断。还会回来继续阅读太宰治的其它作品。在悲痛中乐观,哪怕自己受委屈,也愿意。
人间失格,主人公可能怀着一种性恶论吧,戴着一副眼镜看待其他人,折射出他人行事的虚伪,而自己对此却又无能为力。于是百般讨好或者谄媚,让与其接触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是一副人畜无害、与世无争的模样,同时主人公却深谙人性本恶,时时担心他人看
维庸之妻,全
good-bye,剧情荒唐,没有结局,而且立意并不突出,个人感觉,比较无味。
灯笼,写在脸上的是贫苦人家的怯懦与不堪,一辈子战战兢兢,而诉求的幸福却简单如斯!仅仅是灯的亮度,也能让一家人心头涌上喜悦。或许,小众的幸福看似遥不可及,低下头,却近在咫尺吧!
满愿,故事很短,以主人公的视角,探讨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可能属于哲学吧,但我更愿意将其归于社科。美景之美,亦在景,亦在人。
美男子与香烟,内容与题目似乎有些牵强,一个宣誓用一切去战斗的作家,幻想世界皆是迂腐,尽管知道自己结局总归失败却依旧挣扎着战斗。而生活的结局,却告诉我们,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温馨的家庭,足矣
余下几
我们关注高考作文,是因为我们相信文章是可以作为一面镜子,反映中学生的内心世界和思维水平。但很多时候我们只关注高考作文命题,却忽视作文的写法。要知道,即便题目很开放,如果评卷标准死板,学生为了在考试中得到好分数,没有点魄力的话,即便自己对这类话题胸有成竹,也还是不敢下笔。
作文有字数限制,这其实是最操蛋的要求之一,我相信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事情,为了凑字数,一定要扩写出十句话,多出的九句话,那纯粹就是画蛇添足、脱裤子放屁。可是,由于应试作文的字数限制,有时候又不得不脱裤子放屁,阅卷老师或许会觉得这屁着实太臭,但既然批卷有要求,那么再臭的屁,闻到鼻子里也必须是香的。
语文老师们教作文时可能会说作文必须要有格式,先写什么,再写什么,举例说明,最后总结。说白了就是一套作文模板,骨骼怎么长,长成什么样,你别管,老师说长成什么样,那就长成什么样。电影《无极》里红花盔甲的主人问奴隶: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奴隶想了想,说:跟着你,有肉吃。道理都是想通的,听老师的话,有分拿。最后造出来的应试作文多数变成了八股文章,可偏偏八股文才受欢迎。
八股文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很少会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甚至如果讲出自己真实想法,很可能得不偿失。想想看,党化教育之下,谁能真正具有言论自由呢?即便我觉得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多么做作,可写在试卷上的还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在此之前,我们的思想品德课教育我们诚实守信,可当我们真的做了诚实的好孩子,我们却被说成是思想有问题——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篇佳作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为了凑字数,必然要举例子,好人好事光荣事迹爱党爱国爱家感动天感动地必须感动你,为了追求效果,本来无感的`事也必须想的惊天地泣鬼神,默默挤出一两滴眼泪,趁着泪水还热乎,抓紧时间写下几个句子,然后自觉大功告成,当试卷发下来,发现那分数和当时自己的感情不成正比时,默默唠叨一句:妈的,白恶心自己了。
应试作文和一切文章一样,不该虚假造作,不该被强迫有感,当面对一段材料,为什么非要揣测出题人心理呢?如果出题人是男人,那有什么好揣测的。如果出题人是女人,那可谓女人心海底针,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为了奉承一个人而写一篇文章,这样的文章遣词造句再好,又有什么价值呢?——当然,我们的教育很大程度上就是要培养能写出“花样美文”的吹捧性人才,舔脚趾,吃得香,活得长。
应试作文的问题不在于作文要求写什么,而在于作出的文章能被宽容到什么程度。这不是老师的问题,不是出题者的问题,而是这个制度的问题、言论自由的问题,而说到最根本,其实是一个政治权利的问题。
奉劝体制下辛勤耕耘却很快面临徒劳无果的体制下的人们:这是信息时代,也是聪明人泛滥的时代,当你欣喜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时,其实……
说“我是普通读者”的人,多半是审稿的。说“我也是普通观众”的人,多半是审片的。说“我也是普通消费者”的人多半是特殊消费者或者不是普通消费者。说“我也当过学生”的人一定在教育学生。说“我也吃过苦”的人,一定在享福。
说“其实我也是群众”的人多半不是群众而是领导。说“其实我也是普通一兵”的人多半不是兵而是官。说“其实我也很平凡”的人多半都以为自己不是人而是神,起码是半人半神。
这是一个公式。
我常常想站在台上说“其实我也是普通老百姓”,终于没敢,一怕传为笑话,二怕造成误会。
富翁爱说钱没意思。领导爱说权没意思。从香港美食城出来的人常说山珍海味不过如此。被鲜花掌声包围的人爱说当名人真累。
这也是公式。藐视等于炫耀,炫耀已经拥有的。
更当紧的是,藐视不等于放弃。如果因为人说钱没意思就叫人捐献,如果因为人说权力没意思就叫人放弃,我们就要犯极大的错误。
球星爱球迷,但只是掏钱买门票的球迷。歌星爱歌迷,但只是掏钱买音像带的歌迷。影星爱影迷,但只是坚持上电影院的影迷。上级爱下级,但只是听话的下级。
名人的谦虚多半是虚伪的。
也不得不虚伪。假如富翁当我们穷人面说钱真好;假如领导当群众面说权力真好;假如明星当观众面说当名人好舒服好舒服哟,我们会不会起鸡皮疙瘩?
职业的'虚伪非关人品,也就不叫虚伪。如同外交官的客套不叫虚伪而叫礼仪。
名人没有真诚的自由。
有同事在电梯里看见了很大的名人,双手本能地在裤兜里擦,准备干干净净地伸出去握手。但名人没有虚伪的谦虚,而是真诚地骄傲。他伟岸的身躯直立,昂首向上望着电梯顶棚,看不见这矮小的路人擦干净的手,倒是保镖看见,迅速地伸出手来,但不是要握手,而是要防止这神秘的人从裤兜里掏出凶器来。
这一次邂逅,扫荡了他对那很大的名人的全部敬仰。
假如那名人谦虚地向他点头,亲切地同他握手,会成为永久的甜蜜。
然而,设身处地替名人着想,也难。他要不望着顶棚,而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见人就得点头,头也会点晕了;他要伸手就握,手也太脏了;不停地洗手,会不会皮肤过敏?
所以,渴望清静也是真话。
当然,真要清静了,又会渴望打搅。
这只是小小的艰难,钱多了怕绑架,权多了怕颠覆,名气大了怕嫉妒,这才是更大的艰难。所以,同情他们的文章多了,理解他们的呼声也高了,“胜也爱你,败也爱你”,就成了时尚。
于是,我们忘了,钱多怕贬值的艰难比起一分钱掰成两半养家糊口的艰难,其实算不上艰难。胜了的球星进歌厅,败了的球星因为照样有人爱会照样进歌厅,其实是不值得我们去爱的。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