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就是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借意象抒情可使抒情有所凭借,情感富有诗情画意。比如我们熟悉的《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莽莽,风吹草低见牛羊。”通过雄浑壮阔、生机无限的意境,表现了壮美的草原风光,体现了作者热爱家乡的自豪感情。再如一篇满分:“梨花谢了春红,太匆匆。都说落尽梨花春又了,可因为父亲的诚信,我却说零落的梨花,飞珠碎玉,它盈盈而生着这个老农民品质的光泽,即使零落成泥,碾作灰尘,它也香如故!念情悠悠,我的一地梨花。”这篇文章是写父亲因梨坏骗人而失去了诚信,又因还回所骗取的钱而找回了诚信,故事虽简单,但却因为一地梨花的描写却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地梨花”既营造了诗的意境,又与父亲的形象融为一体.成为一种人格美的象征。
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苏东坡曾在一首诗中写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这一审美观念告诉我们:描摹景物不可只“浓”或只“淡”,而应该“浓”和“淡”相配适宜得当。“浓”就是要浓墨重彩,即对景物的某一部分进行精雕细刻,“淡”就是轻描淡写,即用简洁、质朴的语言勾画出景物的特征。怎样做到“浓”和“淡”相宜呢?“浓”绝不是事无巨细都需花费笔墨,“淡”也绝非都寥寥数笔,简笔勾勒,而应该根据主题的需要,分清主次,恰如其分地进行选择。对于那些与主题或所要表达的情感关系密切的景物要泼墨浓洒,也就是调动多种感觉器官进行观察,从性质、形态、大小、色彩、声响、滋味等方面着力描绘,使之鲜明、具体和生动。与主题有着间接关系的'则要淡墨勾勒,使之简洁、传神。
比如:朱自清的散文《春》,作者先抓住春山、春水和春日的特点,简笔勾勒,传神地勾画出了春景的轮廓。接着浓抹了春草、春花、春风、春雨和迎春图。在描画春风图时,为突出春风的和煦、芳香和悦耳,首先借助触觉写“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其次,借助嗅觉写“新翻的泥土的气息”,“青草味儿”,“花的香”,最后借助听觉写鸟儿“清脆”、“宛转”的鸣声,牧童“嘹亮”的短笛声。这样,从多方面,把无形、无色的春风写得有声有味,具体生动,美妙感人。
这种技法不以描写的景物作为文章表现的主体,而是通过景物描写来表现作者的内心感情,也叫寓情于景。《我的叔叔于勒》中的两处景物描写都是以海面的景象来表现人们当时的心情。当家境拮据的于勒一家出发前往哲尔赛岛旅行时,轮船是“在一片平静得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轻快明丽的景象衬托出全家人兴奋快乐的心情。而在一家人发现于勒是一个穷水手后,一家人却望见“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面钻出来”,阴影是什么,从小说的'角度而言是哲尔赛岛,但更是一家人内心的阴影啊!于勒还会回来吃咱们的吗?早先的一千种计划泡汤了,姐姐的婚事是否也会变卦呢?种种愁绪不就是阴影吗!此时的景物描写就是以阴郁厚重的压抑之景衬托出人们的失望沮丧甚至是担心之情,属于典型的心景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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