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人记事可正面描摹,以见真形;也可侧面烘托,以显神韵。比如刘鹗《老残游记》中“明湖居听书”的精彩描写,先看正面:“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文中极力刻画王小玉唱书的高超技艺时,又不忘从侧面渲染烘托:“满园子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这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一个绝世的说书艺术家,巍然而立。由此可见,正面描摹和侧面烘托有机结合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写事件则场面灵活,写人物则栩栩如生。
概言之,如果能让读者对你笔下的人物产生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如经其事的感觉,那么一篇精彩的记叙文就诞生了!
优秀的文学作品,甚至一篇不太成功的作文,常常因其某一独特而极具个性的细节描写,而令我们过目不忘。什么是细节描写呢?简洁地说,就是情节中那些极富个性特点的细枝末节方面的描写。细节细小,却往往通过文学作品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读过《儒林外史》的人,可能对严监生临死时伸出两个手指头不肯闭目归天的细节记忆犹新吧。他看见屋里的灯盏里燃着两根灯草,心疼费油,放不下心,闭不上眼。只到他小老婆走过去挑掉了一根灯草时,悭吝鬼才“点一点头,把头垂下,顿时就没了气。”这个艺术形象的不朽魅力,不能不说得力于入木三分的细节描写。人上一百,种种色色,要使笔下的“他”有别于任何一个另外的“他”,请突出“他”独有的个性化细节吧。
果戈里说:“外形是理解人物的钥匙”,肖像描写对刻画人物的作用不可忽视。“人心不同,各如其面”,肖像刻画要以形写神,形神俱似,不可千人一面,千篇一律。有的同学平时不太留心观察人物,提起笔来,就全是些陈词滥腔儿,写美人都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都是瓜子脸儿,柳叶儿眉;写坏人则离不开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满脸横肉。其实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要把人物写活、写真,最重要的是写出他的个性来。比如鲁迅《故乡》:“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文中作者对杨二嫂从头到脚进行了描写,却又不平均用力,突出其最富特征的部分,使这个被人世的污水弄脏、可鄙又可怜的女市民形象浮雕般地浮现在读者的面前。这样的肖像描写,不但做到了“神似”,还为情节增添了不少新颖和情趣。
立冬以后,日子就在凄沥绵绵的细雨中逐渐寒冷起来,如章句在灵感的召示下找到注脚。于是便有窗户一扇扇在雨中很寂寞地关闭了。夏天,人们抱怨阳光过盛,到了冬季,人们又抱怨阳光太吝啬了。
日子短了,夜却长了。日子也具有一切物体所具备的热长冷缩的属性么?要不,为什么夏日那么长,冬日却这么短?夏夜与冬夜正好成反比,也许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因吧。我想正因为这长和短的搭配,生活的弦上,才吟哦出如此平平仄仄的韵味来。
久雨必晴,这是自然的客观规律。
于是阳光使冬季摇拽起来。
摇拽起来的时候,时间的指针指向了九时许。如暮春的花朵,或黄或白的花瓣,悠然地放开她温馨的花蕊。又像一片打开的音域,或缓或急的音流在人们薄如蝶羽的等待中暖暖地溢,暖暖地融。低徊的落叶卷入这泓清亮的水声中,随风随波逐流。如音符在阳光的五线谱上翻飞滑落,一滴滴一片片溅湿一地的心思。
冬阳如伞,一把不急不慢的自动伞,平缓缓地撑开。冬季便是一柄如魔杖似的伞把,静静地打开,有时却忽地收拢了,还原一张灰暗多雨的脸庞。这把伞,打开的时候少,收拢的日子多。当阳光悄悄打开的时候,村庄、城市、树林也不约而同地热闹起来,灿烂起来。阳台上,竹杆上,尽是耀眼的花花绿绿的衣裳、被子,随风飘动,如春天的蝴蝶,美丽地相聚于花海丛中。林子里落叶的舞蹈也翩翩而起,一片叶子折射着一片细小的光影,如鱼在尽情地游曳。有鸟声在如浮萍的鸟巢里跃出,朝着冬阳作一声声婉转的歌唱,一些裸体的枝桠也在暖阳里抖擞筋骨,如大手笔,给冬日作祥和肃穆的写意。
日子短了夜却长了。往日平的地方仄了,仄的地方平了。
风如韵一样在怀间拱动,像冬阳的轻轻摇拽。冬阳是透明的,如含情的花瓣,含着羞,似情窦初开的少女。虽有轻寒遮羞,但少女般的妩媚,仍使你心胸躁动。对着冬阳,便可看见冬阳里人影斑驳,歌声似水。
无语的冬阳,仍然很醒目,如词句中韵脚,文中的诗眼,浅浅的,浓浓的旋律在冬季里静静地抒情,如一袭洁白的西装,很暖和很潇洒地穿在肥瘦有致的日子上。冬的后面不是秋,何必站在潇潇的北风里发愁。一帖帖的雪花是邮给你关于春天的信函呢。冬阳下如被的雪会在你设置的意境里悄悄升华。无语的冬阳便变得情语绵长如水般涓涓地流。
雕刻家,在雕刻雪雕……屋檐上、树枝上、小路上,到处都是雪的踪迹。
冬天,是冰的世界。北山公园的冰是那么的透明,像是一颗完美无瑕的.水晶。北山公园的冰,是那么的干净,没有一丁点灰尘。可爱的小动物,把这里当成了“溜冰场”,它们跑着跑着,“哧溜”一声,摔了个大跟头,非常滑稽,把小朋友们逗得捧腹大笑。屋檐上、小路上、烟囱上,到处都是冰的足迹。
北山公园的冬天是美好的,我爱北山公园的冬天。
古人说“言为心声”,可见语言是表达人物思想感情的工具,是展示人物性格特征的镜子,是袒露人物内心世界的窗户。历来优秀作家都十分重视人物语言的描写,常说的“如闻其言,如见其人”,既是对作家塑造生动人物形象高明技法的赞誉,同时也正是语言描写的功能和作用的体现。比如孙犁《荷花淀》:“女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才说:‘你走,我不拦你。家里怎么办?’”先是用陈述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生出一疑问,表面是说家庭的重担将一个挑,实则骤别的依恋油然而生。语言质朴鲜活,人物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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