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响了起来,这是一首交响乐,那么动听。那时,我上三年级,倪凯弘刚转到我们班,虽然对他的调皮早有耳闻,而我却不以为然。数学老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教室。杨老师捏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两道乘法题。倪凯弘就趁老师背身写题的空隙,站起身来,光明正大地做着小动作,使同学们都捂着嘴巴偷笑。
“哇!好大胆啊。”我不得不惊叹,总算见识到他传闻已久的调皮了。看看他的同桌,乖乖地坐在那儿,专心致志地望着黑板,与心不在焉的他真是天壤之别。之后老师请两位同学上去讲台做题,杨老师则在一边指正、讲解:“大家看,五五二 十五,往十位进二,对。”边说边打了一个红勾。这时一声响亮的“错”平地而起。“谁说的.?”杨老师要抓住捣乱分子
倪凯弘霍地站起来:“老师,您不是教我们四舍五入吗?那个二不够五,要舍去,不能进到十位。”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同学们早已捧腹大笑,连转动的电风扇仿佛也笑得转得飞快。
杨老师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火冒三丈地问:“那这个二去那儿?”“死了。”倪凯弘面不改色心不跳,自信满满地回答。阳光也忍不住笑意,晒得更加猛烈了。杨老师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但显然不是因为高兴。“你给我站到后面去。”杨老师怒不可遏。倪凯弘却没事儿人一样:“好,我会乖乖地在后面好好听课的。”杨老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不禁自言自语:“倪凯弘,你的调皮给我们这堂课带来了欢乐哦。”
下课后,同学们议论纷纷:“没想到倪凯弘这么调皮呀。”倪凯弘啊倪凯弘,你什么时候能把“调皮大王”这顶帽子摘掉呢?
十年后的我?噢应该是个……对!我应该是个记忆专家。
我会开一家小店,“记忆专家开小店?”你可能会觉得可笑,听我说,我的小店出售的记忆。
这是个充满温馨的小店。一个玻璃橱窗中,是一个个装着各种颜色的记忆的小玻璃瓶。瞧,那粉红的,是个关于硬化的记忆;那深蓝的,是个老渔夫关于大海的记忆;还有那淡黄色的,是……每天,明媚的阳光洒进小店,为每一个记忆镀上一层金黄。
我要把一瓶金黄的记忆卖给一个失去孙子的老奶奶,让他有一个夕阳下拉着小孙子回家的记忆;我要把那瓶翠绿的色的记忆卖给一个盲校的小姑娘,那是个充满生机的春天的记忆,他一定能把那篇《春天》的作文写好;我要把最后一瓶关于母爱的记忆送给常经过店门口的流浪儿,在下雨时,他也许会想起以前下于是妈妈总会为他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
也许,有着一份看大海的记忆而没有感受过海浪轻轻拍打着你的脚的经历,并不是太完美,但这对一个失去脚的小男孩来说无疑于为他思想插上了翅膀;也许流浪儿想起妈妈为他打伞,虽然雨淋着,被冻得发抖,但他的心却是热乎乎的;也许……
我只想把记忆卖给需要帮助的人,绝不卖给那些钱袋里装着大把的钱,却还想得到一个富翁的记忆的人,以为他不需要!
十年后的我,将用心经营这个记忆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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