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风,一去不返。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有许多事情都曾随风而去,不再回头。
今年夏天,我去了杭州,去画画,为了考大学。画室里,每天都很忙碌,也很充实,一天要画10个小时左右,很累,累得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其他事情,每天单纯的活着。后来,专业一天天逼近,我由一开始的紧张无措,到考得麻木、无味,就这样结束了专业课的所有任务。接着,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面对书本,我突然有种很难言语的空虚感,也许是因为刚到学校的不适应,或是对许久没有碰过的文化课的恐惧,有那么几天情绪一直很低落,直到看见画室里最好的朋友给我的一席留言,她说:我们从天南地北来到画室,半年了,又这样天南地北的分散开来,很不舍,很无奈,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面,说不定会慢慢淡忘了彼此,可是我们也有机会再见。如果,考在同一个地方,是不是会有新的相聚呢?……看到这里,我突然明白,原来,对以前画画的日子,我是如此不舍,虽然那些往事已然随风。
回想起在杭州时的生活,那些欢愉,那些汗水,点点滴滴,多么珍贵,小雨总是一本正经的说:“大家都要好好学习。”结果每次总是第一个说累了。小雅总丢三落四,有一次,去考试还差点耽误了上火车的'时间,而我总是在画画的时候偷吃零食,被老师发现了就说:“老师,要不,我分你一点?”然后,大家都笑了,还有爱闹的“喇叭”,爱笑的慧娟,总是高声唱歌的“林哥”……
这才明白,我的低落,我的空虚,皆是因为那些过往随风而去,不再回来。但是,就算往事随风那又如何?风过天际,不留烟痕,但云知道;朋友告别,不再回头,但心知道;只要心知道,不论怎样,它们都还在。
时间不饶人,在一起的人都散了,看起来,一切应该是个结束。但只要用心感受,记在心间,就算一切随风而去,却不会消散。
妈妈正跪在地板上,身子和地面平行,双腿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拿着抹布。从门框到橱柜,从橱柜到墙角线,从墙角线到地板。边边角角,一点点,一寸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一点儿也将就。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拿下眼镜仔细凝视:妈妈还在擦拭,挪移,挪移,擦拭,头发在脸上凌乱,脸色因为劳累而绯红。今天妈妈穿的家居服,远没有平时上班穿的正式,但是今天妈妈的这种不将就的背影在我的眼中超过她平时任何一次装束和妆容。
我就这样在原地看着妈妈将这一片区域擦拭结束,忘记了去洗眼镜。
春风还在柔柔地吹拂,,此刻却吹走了我的委屈,吹来了我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淡然。
想到妈妈在草长莺飞的初春,在荷花映日的盛夏,在枫叶流火的深秋,在雪花翩飞的寒冬,从来没有将就过,总是将家里擦拭地纤尘不染,洁净如新。我更加确定我错了。
妈妈还趴在地上擦着地,这个身影让我抚平委屈,洁净内心;犹如黑夜里的灯塔,让我迷,更让我明白做事不能将就,才会收获完美。
我洗净了眼镜,澄澈了内心:不能将就。遇到不太清晰的字,要查字典;遇到不很明确的知识点,搜百度;遇到错题引经据典,直到弄懂为止……
因为我知道雕刻家面对手中顽石不将就精雕细刻,才有了旷世之作;绣女面对织锦不将就,细针密镂,才有了霓霞丽影;画家面对手中画笔,笔精墨妙,才有了妙笔丹青……
辗转再辗转,反复再反复,彻底再彻底的思索,伤害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就已经累积得很深很深了,只是我始终认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其实我错了,而就是这一次错误使我跌入了无底深渊,我输了,也认输了。
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说无所谓就无所谓的,但没有刻意的伤害,失去了重新来过的选择权利,也使幸福再一次与我擦肩而过,使自己亲手毁弃了自己编织了多年的梦想,我想我还是选择沉默,这也是我唯一有权去做的。
内心再一次经历流离失所的演变,再一次深刻体会了一种叫作心如刀割的'痛楚感,情已逝,爱已飞,终于心也已成灰,一阵风过,无影无踪.曾经看到过很多凄美而伤心的离别,也感受过影视里太多的感动,我们都在用一生去追寻幸福,到最后,才忽然发现,真实的幸福其实是简单而平淡的,掺杂过多的思想在里面,反而会添了许多杂质,人生不可预测,把握住现在,哪怕是一点点,能握在手中的,那才是真的幸福。幸福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的期限。不需要轰轰烈烈,也不需要富可敌国,平淡真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我固执的坚持着我的理念,致使我忽然间学会了品尝寂寞,学会了放弃该放弃的一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下一站的幸福会不会等我呢?
风轻轻的吹过,在漫天飞舞的樱花中,分干了莫凡眼角的泪。
这个时候,姐姐应该站在了自己神往的高中校园里了吧。她应该不知道,此时,有一个女生正站在一个曾经有过她们欢笑的地方,暗自感伤。
小学时,姐姐和莫凡每天都在爷爷开的诊所里吃饭,下午再一起回家。虽然她们在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年级,却依然能玩到一起。由于莫凡年龄小,所以姐姐经常让着她,当莫凡跳皮筋跳坏了的时候,姐姐便说,我刚刚没有看见,你再重跳一次。当时的莫凡,以为姐姐真的没有看到。每当姐姐说这话时,便暗自窃喜。姐姐的学习认真踏实,莫凡的学习非常浮躁,再加上这样那样的原因,姐姐便成了莫凡的偶像。
一次,姐姐和莫凡背着大人去爬城墙。当小小的她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城墙后,顿时惊呆了。城墙的后面,是一片极其美丽的樱花林。姐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莫凡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把这个地方当作我们的’秘密基地’好不好?”“恩,这地方可真美啊。”在夕阳的掩映下,两个瘦小的身躯在城墙上打打闹闹……
莫凡四年级的时候,姐姐上初中了,随着俩人作业量的增加,压力的增加,她们见面的次数慢慢减少了,到后来,莫凡的妈妈在离爷爷诊所很远的地方开了另一间诊所,俩人的见面次数也变成一周一次,甚至,两周才见一次,关系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她们之间,仿佛有一条大沟,莫凡怎么跳都无法逾越……
樱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如今,莫凡上了初中。
如今,姐姐上了离家很远的高中。莫凡没有去送姐姐。
当往事如电影般一幕幕浮现上莫凡的脑海里时莫凡很想哭。让往事随风?可莫凡没有这个勇气,只好将它珍重收藏,让它永远尘封在自己的心底。
可是,忍住的眼泪,最终掉了下来。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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