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新疆许多地方,令人难以忘怀的还是位于阿克苏72公里的天山神木园。记得那天清晨我们匆匆忙忙吃过早餐后便离开阿克苏乘车前往神木园,途经温宿县后,不一会儿,南疆那种常见的林荫道就被汽车抛在了身后,汽车将我们载入了一望无垠的戈壁滩,顺着道路向前极目望去,黑色的沥青路向远方伸展开去,象一条黑色的飘带在土褐色的戈壁中飘去。因为是上坡路,汽车开的比较慢,加之黑色、土褐色两种单调的颜色渐渐地使车内的人打起盹来,突然驾驶员斯迪克—那个维吾尔族的小伙子叫了一声:“快看看,神木园就要到了。”斯迪克的喊声使我们一下子变得十分清醒起来,大家忙向车窗外望去,只见远处半山坡上凸现出一片绿色,绿色之外,又是无尽的土褐色的山坡和戈壁,那绿色树木怎么生存,真让人费思量。斯迪克似乎了解我们急于破解其中谜团的心情,便加足了马力,不一会儿就将汽车风驰电掣地开到了天山神木园的大门口。
进了神木园,我们犹如置身于原始森林中,巨大的树木和足下小溪的潺潺流水、萋萋芳草使得夏日的炎热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大家的情绪高涨起来,我们谢绝了斯迪克先休息一下的建议,便随着导游小姐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景区。据导游小姐介绍,神木园原称库尔米什阿塔木麻扎(陵墓,相传在很久以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争,为保卫家园,著名的维吾尔族库尔米什阿塔木将军和他的部下全部壮烈牺牲,人们掩埋了他们的尸体,为他们守护着陵墓,一代传一代,直到如今。随着导游的手指引,在半山腰上,我们看到了那几座历尽人间沧桑尚且保存较好的`下方上圆型的陵墓,展眉仰目,远处的天山主峰托木尔的雪岭冰峰,使人顿生肃穆坚毅之情。因将军长眠于此,很多伊斯兰教徒常来此地进行朝拜活动,他们许一许自己的心愿竟能如愿以偿,更令人惊奇的是,有几棵千年古杨的树皮可以治疗多种疾病,特别是疼痛病更为见效,譬如患牙痛病的人,牙痛时,嚼点树皮,立马见好,很神的,便有人剥树皮用水煮一煮服用来治疼痛病。这几棵树的树干已被人剥的斑驳陆离,为了保护这些古杨,防止人为的破坏,这些树已被护栏围了起来,这也算得上神木园的神奇之一。神奇之二,便是园中的树种。神木园方圆仅一公里,但却有很多树种在此相依相存,这里有人们常见的杨树、柳树、槐树、桑树、核桃树、榆树、杏树、桃树、梨树……,还有那不常见的腊榆树。不难想象,在千年之前,这片土地也许是某一户人家的果园,也许是守墓人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世世代代植树造林造林的结果,也许这里本来就是一片自然树林。更为神奇的是园中树木的形状了,这里的树木大都是千年古树,在漫长的岁月中,它们历经了风刀霜剑的磨砺,其形态千姿百态,奇形怪状。且不细说那千年的树冠硕大、果实累累、绿荫婆娑的核桃树王,不说那些雄伟挺拔的将军树,不说那情深似海的鸳鸯树、夫妻树,不说那鬼斧神工的马头树,也不说拥有千年树屋的树,……有谁见过无根树呢?哈,我们却在这里见到了。一棵千年的古柳横卧在眼前,枝繁叶茂,导游小姐让我们找找它的根,却把我们难住了,大伙儿没有一个人找到它。还是导游小姐给了我们破解了难题,原来这棵树被大凤刮倒后,为了生存下去,从树干上生出须根来,深深地扎根于大地,使得它顽强地活了下来,这类树为数不少,善于想象的园林工作人员早为它们起了很多恰如其分的名字,如母亲树、千年卧龙柳、九龙搅海等等。
有水才能有生命,才能有草木。这里的树木赖以生存的水源是惟一的一个泉眼,被人们称为千年圣水泉。它离将军墓不远,水流不大,但终日不断,水质清凉甘甜,据说凡喝了圣水泉的水的人,不仅能延年益寿,而且对嗓子有极好的保护作用。导游小姐告我们,著名播音员李瑞英来此采访时,美美地带了很多瓶泉水,说回北京要送给同行们尝一尝。我们闻知,便纷纷涌至泉眼边洗净了双手,捧起泉水尽情地饮用。这生命的源泉,用它涓涓的细流滋润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养育着这里的草草木木,我不由的为造物主的伟大而惊叹。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游览完毕方觉的饥肠辘辘,在园中蒙古包用餐后,忽听得外面树声涛涛,一阵紧似一阵,啊,起风了。出门望去,风很大,却不见一点儿尘土,只见得那千万棵大树随风摇曳,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跳跃,十分壮观。听园中工作人员讲,每天下午刮风已是常事,不足为怪。特殊的气候造就了这片千姿百态的林木,也造就了它们顽强的生命力,这就是神木园的神奇所在的精华之处。
归途之中,我不由得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人的一生不就与这些树一样吗,只要一出世,就会遇到一些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有的在狂风暴雨中岿然不动,有的被吹倒了再爬起来,那怕是遍体鳞伤,只要战胜风雨战胜自己就是好样的,他活的同样精彩。我想,做一棵核桃树王固然荣幸,做一棵将军树也很伟大,但做一棵卧龙柳更为光荣,因为它经受的磨难更大,却顽强地活了下来,它是生活的强者。神木精神万岁!
我的事中有开心的事,还有委屈的事,不过有一件事使我永远忘不了的事,大家你们知道吗?不知道的听我给你们讲一讲你们就知道了。
“丁零零,丁零零”上课了,老师讲的是一道数学简便运算,数学老师先让同桌互相评讲。结果我们俩个人的答案竟然不一致,那是46乘以99。他说:“应该是46乘以100才对。”我说:“应该是46乘以100减去46乘以1才对。”我们俩个人,一直争论到了下课。而我依然坚持我自己的意见,而他也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不由自主的又说:“46乘以100减去46乘以1这样算才简便。”他又反驳说:“什么呀!什么呀!,应该是46乘以100才对。”我瞟他了一眼说:“要么咱俩把咱们的简便运算的结果都所出来,然后,再把46乘以100的得数算出来,再看谁的简便算法的答案跟46乘以99的答案一样就能知道谁的对谁的错,行吧!”最后,我的答案才对,然后我得意洋洋的说:“哈哈!我的对吧!”他气势汹汹的说:“那又怎样?”
我想:可能这件事使我永远忘不了的,因为这是我生来最激烈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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