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小时候看见这句话很不理解,不就是故土吗?四海为家,岂不洒脱。又因为我小,从未踏出家门半步,那强烈的思念之情便无从体会,直到远离家,踏入了高中的校门。我才明白,故乡亦家,家亦故乡。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个不停,我不耐烦的关掉了它,心中坚定地想,就再眯一会儿,一会儿。就这样,再望向闹钟时,全身冷汗,竟然都上课好几分钟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向教学楼奔去。心中默念着老师还没到,还没到,没想就和老师撞了个满怀。结果可想而知,被老师严厉而又语重心长地责骂了一遍后,就默默地在教室后面站了一节课。脑中不禁回忆起母亲轰我起床时,我幽怨的眼神,现在既感激,又怀念。家,我想你了。
晚上,望着那倾泻而下的月光,四周格外的寂静。那一刻,我明白了离家是何等的煎熬,双眼早已被泪水所充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千古名句,诉说不尽的是,浓浓的思念之情。
“起床了,再不快点,就迟到了。”我仿佛听到了母亲地召唤,但睁开眼睛,只有一阵头晕目眩,这时我才明白我生病了。让舍友请了假后,就重新又趴了回去。想着,起来一切就好了。睡梦中,母亲担心的话语,焦急的眼神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全被口干舌燥的难耐所打破,但再也没有了,早已递到手边的温水。无奈地自己起身,端着手中传递出丝丝温暖的水杯,惆怅的望着窗外澄澈的天空,禁不禁呢喃到:“家,你在那里。”
路旁青翠笔直的青松向后飞奔而去,看,在前面是一座公园,一个超市,一座小山坡。一切的一切,原来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仿佛早已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望见了那日思夜想的家,泪水不禁缓缓地涌出。为什么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乡村风景迷人,一年四季都是那么独特。
春天,大地从冬寒里苏醒过来,被人们砍掉的树木,又抽出了新的枝条,在阳光的抚照下茁壮生长;潮湿的空气里,飘着小草、花儿的清香。
夏天,那波光粼粼的河水,诱得孩子们三五成群地来到河边,在碧蓝的喝水里尽情玩耍。还有荷花上几只小青蛙在开演唱会,它们的歌声吸引了许多小昆虫们,不一会儿,四周就响起了悦耳的歌声。
秋天,果实累累,既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又是一个美丽的季节。那高粱像喝了酒的醉汉,东倒西歪。那玉米挺得直直的,仿佛在向大地母亲致谢呢!果园里,大红苹果一个个挨挨挤挤的,好似一个个圆圆的小红球。
冬天,冬爷爷把村子金黄的树叶盖上了雪白的棉被,给屋顶戴上了白色帽子.也给麦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大被子。
乡村美景是那么令人向往,我爱乡村,更爱乡村那迷人的景色。
宏儿决定回去看看。
他一踏上故乡的土地,一种悲切的情绪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与他梦境重和,只不过更萧索些。
正当他感慨,迎面走来了一只稀稀拉拉的队伍,中间是一男一女抬着破烂的棺材,无声穿过了破败的小径。隐约传来几句呜咽,大家的神色都是哀戚的,只有那男人是麻木的。
那男人的身材枯瘦,面色蜡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一般的死气沉沉。他干凅的嘴唇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泛着灰白的死气。眼睛像生活在这片地区的所有人一样,周围都肿红,简直红得发紫——但他又有点不同,那双眼中噙着水汽,是在强忍泪水。他面上是深深的皱纹,背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压弯了,时不时被地上的乱石绊个踉跄。
但宏儿是记得他的——右脸上一道月牙似的`胎记,那不是水生吗?
宏儿站在原地,竟没办法迈出一步来-他不知在惧怕什么,但只是哆嗦着没说话。
那男人突然站定了,直起腰来,望向宏儿这边。他的眼中瞬间闪起了光芒,但立刻又被潮水一样的悲哀和麻木吞噬了,他枯槁的瞳孔中折射出异样的光——是欣喜,是欢愉,是春风荡漾起涟漪,但当他目光看向宏儿整洁得体的衣貌时,那微弱的光又攸地灭了。
众人也跟着他停了。但水生只是对着宏儿打了个供,轻轻地点了头,深沉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宏儿,在追溯更遥远的从前。然后他低下头,又默默地抬起了他那可怜的棺材。
宏儿面色灰败,牙关不住打颤——他认出他来了。但那又怎么样?水生还是和他祖祖辈辈一样,被命运强行树起了可悲的屏障,终于还是与他渐行渐远了。
秋风卷起了他的衣角,夕阳把水生萧索的背影拖得斜长,把他带向了更遥远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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