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口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结出很多的果实,秋天,就会给我们大大的收获。
春天,柿子树开出嫩绿的叶子,很茂盛,叶子也很特别。
夏天,柿子树开出花来,同时,结出了果实,热的时候,可以在树叶下乘凉,显得舒服了。
秋天,果实可以摘了,爸爸爬上树,把柿子摘下来,有的柿子是红的,就可以吃了,有的半红半绿,有的还没成熟。
奶奶把没成熟的柿子皮削掉,然后拿去太阳晒上一两天,柿子就会变得黑黑的,可是很甜。
柿子,是我们北方的一种水果,秋冬季节吃,果浆很好吃,甜甜的,凉凉的。吃一个很爽的,神清气爽,妙不可言。习惯性便秘的人,吃了,有润肠通便之功效。小的时候,只有母亲和我喜食柿子。现在,只有我一个喜欢吃,买回来,我会一次就把四个就给报销了。
其实柿子最喜欢吃的,就是老年人。他们由于喜食甜的软的,加上润肠通便的效果,所以就喜欢了。不过,柿子毕竟太凉了,所以老年人不宜多食。要多食,就要选择一种吃法,那就是吃柿饼,是用不太熟的柿子做的,撒上荞面,制成饼状,很贵的。有一次,我看到用保鲜膜包的,只有四五个,居然要十几块,真是太砝码了!
柿子在我们庆阳市,据我所知,镇原的屯字镇有,正宁有。我们合水有,都是零星栽植,不成规模,最多的是火罐狮子,很小,但很甜,因其小,分量一般,不至于造成负担,老太太很爱吃。
情侣也喜欢吃柿子,记得我们在一个宿舍的`时候,两个小青年谈恋爱,男孩子带来的,就是柿子。有一幕记得真,一个体育系的小伙和一个生物系的姑娘就在帘子里吃柿子,结果,很快成。
还有一个胖男孩带来一大疙瘩柿子,在塑料袋里。姑娘睡着,就放在她的头顶。她醒来,粘了一头果浆,黄囊囊的,很让人狼狈。当然也让同伴们开心。
那年秋天,我们到镇原县的屯字镇去实习。到了周末,就到农家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白马池,是我的同学阿瑞遇难的地方。那里的漫山遍野都是柿子树,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回来的时候,在街上,一块钱可以买一堆呢。
有一年去平凉回来,路过泾川,经过县城,看见人们在叫卖罗汉洞的柿子。有同伴买了好几个袋子。说是留下慢慢吃。泾川罗汉洞的柿子以及高罐罐馍馍是我很早知道的,是母亲告诉我的。
秋是水果的花季,红玛瑙般的苹果、紫水晶般的葡萄、黄宝石般的梨子,都足以叫人垂涎三尺。但我却独爱柿子。它们红灯笼一般地挂在树上,照亮了我的眼睛,点燃了我的心。
柿子像可爱的孩子,红脸蛋,青帽子,一如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幼童。剥开它的外衣,火一般的红中似乎略有晶莹,红得艳而不俗。轻吃一口,绵软醇厚的感觉令人温暖而又安心,每吃一个,心头便多了一盏灯笼,一把火,心房变得明亮而温暖了。
然而,真正令我感到刻骨铭心的,不是它稚拙可爱的外表,也不是它甜润可口的\'滋味,是藏在柿子里的爱,那是一位祖母绵软醇厚的爱。
奶奶把我当作掌上明珠,对我有求必应,“小宝,小宝”地唤着我,亲昵、温馨。她知道我爱吃柿子,硬拉着爷爷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在田头种上一棵柿子树。那棵柿子树,也成了她的宝,农活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给它浇水、施肥、除虫、拔草。每一次凝视着奶奶忙碌的身影,我心田里就会开出一朵名叫“感动”的小花。我知道,奶奶种下的,是爱的表达;浇灌的,是一个祖母对儿孙无私的奉献与疼爱。为了它能早点长大,奶奶不辞劳苦地劳作着。划伤手指了,没关系,为柿子树除草而受伤,值!我知道,一个柿子就是我一次笑颜,一树孙女银铃般的欢笑,早已解了奶奶的乏,医了奶奶的伤。柿子树是她的宝,哪怕被折断了树枝,平时慷慨大方的奶奶也会心疼半天。
奶奶中过风以后,为了她的身体,妈妈请她把活计放一放,好好养身体。谁知一天傍晚,刚下班的妈妈居然发现奶奶不见了!找了好半天,才在柿子树旁发现手执喷壶的奶奶,她正用一种期盼、欣喜、怜爱的眼神凝望着柿子树。见到心急如焚的妈妈,她像小孩子似的委屈地解释:“我在家闲着没事,看身体不错就出来看看……”一个年迈体弱的祖母,为了孙女的口腹之欲,竟拖着病体前来照看。试问天下的祖母,谁还有如此博大的爱?
今秋,浓浓祖孙情催熟了柿子。奶奶高兴得皱纹里都洋溢着喜悦,不住地催我多吃。红彤彤的柿子映红了我的心,轻咬一口,绵软醇厚的口感连同绵软醇厚的爱一同品味,一同铭刻在我心……我知道,无论我以后再吃到多么丰美甘甜的水果,都无法与奶奶的柿子媲美,柿子将是我心灵的盛宴。
秋雨潇潇,秋风瑟瑟,但那红灯笼一般的柿子,永远挂在心头,温暖我心,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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