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边界要塞之地,有着与别地不一样的秋景,只见天空中一排排大雁向衡阳飞去,时而群舞,时而合唱。在寂寥清寂的大沙漠上,它们带来了珍贵的生机,可现在它们毫无留恋的直飞向衡阳,声音越来越缥缈,身影已经看不大清了。大漠呈现出荒凉的寂静,很久,很久。“呼”一阵阵大风飞沙走石,漫天尘沙让人的眼睛生疼。远处忽闻一声突兀急促的号角声,“呜——呜呜”尖利的声音直听得人心慌,紧随着,马长长的嘶鸣和“踏踏踏”的一串又一串有力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你是能从这“乐曲”里感觉到金戈铁马的肃***的。连绵的山像蛇一般蜿蜒地延伸到远方,重重叠叠的山的西边,已被落日打翻调味盘似的染成橘黄,落日渐渐沉下,在最后的光芒快要消散时,落日竟跳了出来,瑰丽的霞光洒红了大地,随后,便真的落下了。山脚下的炊烟笔直的冲上天空,是士兵将要进餐了。大漠里一座孤零零的城独立未央,它那被风沙侵蚀的有些残损的城墙和锈迹斑斑紧闭的城门可以看出它的沧桑与孤独。
在星稀月明的夜晚,将士们喝着浑浊的自酿的酒,可借酒消愁愁更愁,这思乡的心绪在寂静的月夜越发强烈。“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一位年轻的将士轻声说到。可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还没有立下功劳,保卫祖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国哪有家,不把边塞入侵的匈奴铲除便不能回家。悠悠的羌笛不知被哪位将士吹起,士兵们都安静下来,闭着眼睛细细聆听吹笛人的心声,银霜给大地穿上轻纱。将士们谁都睡不着,都轻声和着羌管的旋律,他们竟都已早生华发,是忧国忧乡的心使他们白发啊。唱着唱着,将士们脸上都有了依稀的泪痕,声音也有些哽咽,明月啊,何时照我还?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他,二十六岁,一个进取的苏州人,于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考中进士,成为一名官员,五十一岁时,被任命守卫西北边疆,防御西夏军侵扰,为期四年。他,一个崇尚完美的政治家,锐意革新,砥砺自律。
在戍边四年中的一个秋天的傍晚,他彳亍在边塞办事处(今陕西延安的旷地上,亲临这荒远空阔的大西北,这呼呼凛冽的西北风,这秃山枯草的肃***景象,毕竟与家乡的流觞曲水不同。
他,塑像一般,凝望天穹中自由舒展尽意盘舞的雁群。如止水的心绪被啾啾欢鸣声撩拨着。终于,雁阵坚定不移地南飞了,要到避寒胜地——衡阳的雁回塔那里过冬。他朝雁友消逝的方向迈了几步,眼睛里充满着光亮的渴望。
他认为城头上传来的号角声里夹带着挣扎的悲凉,仿佛四周的营房、城墙、野兽、山群、幽灵……天籁、地籁、人籁都随之而响起来。
他遥望像屏障一样的山峰连绵起伏,稳固的长城跌宕延伸,炊烟清淡上浮,鹅黄的`红日悬挂在云纱乌带间,禁不住地吟唱道:一片孤城万仞山,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最后一抹霞光也收敛了,城门也关闭了,这一天又结束了。
夜幕降临,他踱回寝室,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喝了几盅,慢慢地心口暖和起来,心里想得也多了。他浓眉紧皱: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家才最温馨最舒适,妻子儿女盼望着自己平平安安,也希望我能建立军功,再创辉煌……他猛一捶桌面,目视窗外:耻辱哇,耻辱! 没能像汉代大将窦宪那样领兵追击北单于于三千里之外,并在那里的燕然山上的一个巨石上刻文记功,荣耀而返。我,我有何德何能上报皇恩下安黎民近慰亲友?那么回家后又怎么办呢?……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五十多了……炯然的眼睛里的攻无不克的光芒冷峻地逼射前方。
静夜深沉,羌笛悠悠,似断又续,那位长笛手一定也在思念亲人。清明的月辉倾泄在如浴的大地上,冻霜越发冰冷了。
他扶着窗框,一切静谧得像生铁一般。寂寥的时空凝固了。
一缕白发飘拂在苍老的面颊前,轻轻地又垂下。
两行晶莹的泪痕泛着寒光……
那年夏季,久旱不雨。严重的缺水使庄稼地裂开一道道又宽又深的口子,不少的池沼也干涸了。原来栖息在水沼中的一些虫、鱼、蟹、蛙,能够搬迁的都搬走了。最后还剩下两条花蛇。它们眼看着池沼边的杂草全部枯槁,也准备另找一处安身之地。
临行之前,那小蛇对大蛇说:“你身强力壮走得快。如果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这样目标太大。人们一看到蛇在行动,肯定会来捕***。你走在我的前面,必然先遭祸殃。因此,我们应该换一种方式。你最好背着我走。因为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一类蛇是这种模样,也从来没有看到哪一条蛇像这样行走,所以一定会起疑心。如果他们把我当成一位神君,对我们敬而远之,我们不是可以蒙混过关,安全抵达目的地了吗?”
大蛇觉得小蛇的话有道理,于是背起小蛇穿过大路,扬长而去。见到这两条蛇上下重叠着蜿蜒游走的人都很恐惧,谁也不敢靠近它们。这些人回去以后,一个个绘影绘声地向旁人描述自己所见到的情景,并煞有介事地说:“刚才我看见蛇神了。”
这则寓言启迪人们,要善于识别变化多端的诡计,我们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现象,而要透过现象去分析和把握事物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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