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藏之前,我一直是个无神论者,还深以此为豪。但进藏之后,我有些动摇了。别乱猜,我没见到任何神迹,而且因为去的时机不对,连个活佛都没见上。让我产生动摇的就是那些普通的藏民。藏民对佛教的虔诚是出名的,每一个寺庙前,你都会看到无数磕长头(五体投地那种磕法的信徒;每一座寺庙里,都有信徒奉献的数以吨计的黄金和无数的珍宝;每一座高山上,都有信徒们拉的经幡(西藏的山大多无路,想在两个山头之间拉经幡,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而且藏民名对佛的信仰是无所求的,(这不像内地,要出了什么事了,才想到寺庙烧香拜佛,然后对着泥胎们提一大堆要求。所以内地的寺庙除了如来、观音之外----这两位据说可保家宅平安,就是财神和送子观音的信徒多了。念经、拜佛似乎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了,除了心灵的安慰和心理上的被庇护感,我实在看不出他们还能得到什么。
我们的教科书往往把宗教形容成麻醉人的玩艺,把信徒描绘成愚昧无知的弱者。事实上,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那些整天对着泥胎一本正经跪拜的人真傻,把身心完全寄托在一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更是不可想象。可现在想想,在全无外力胁迫下,要一个人对某种理想全身心的付出,而且只有奉献,毫无回报,这种理想该是如何的伟大。再说,佛教影响的不是某几个人,而是在千百年间影响了无数代人。
那么佛真的是虚无缥缈全无痕迹的吗?先不去理那些怪力乱神的神话和深奥难懂的经文,其实佛的印记已经烙印在每一个信徒的身上了。反映在人身上就是藏民的善良、质朴、平和、乐天知命,每天面对他们真诚和善的笑容,我真有种如沐春风,身心皆放松的感觉。这难道不是宗教的魅力所在吗,它在潜移默化中净化人的心灵,从而净化环境,给我们一个全无压力,怡然自乐生活。
憧憬归憧憬,可惜我只能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而已,佛虽伟大,但我现在的首要目标还是先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宗教这种高级玩意,还是等我满足了低等需求再追求吧。再说,我翻了翻戒律,发现目前能做到的没几条,而且,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佛法还暂时没办法完全说服我。哈哈。最多等我累了,烦了,再去西藏沐浴佛光吧。
说说走的寺庙吧。
第一个去的事大昭寺。
相传建大昭寺时,几次均遭水淹。文成公主解释说,整个青藏高原是个仰卧的罗刹女。这个魔女呈人形,头朝东,腿朝西仰卧臂,大昭寺所在的湖泊原来正好是罗刹女的心脏,湖水乃其血液。所以文成公主说大昭寺必须填湖建寺,首先把魔女的心脏给镇住。然后文成公主还同时推荐了另外十二个小寺院在边远地区,镇住魔女的四肢和各个关节,共建了十三座寺院。
按照文成公主所选的位置,建寺首先要填湖。当时主要的运输工具是依靠山羊背着装着沙和土的袋子。就这样把这个湖泊给填平了,给大昭寺奠定了基础。其实今天的拉萨这两个字就是从大昭寺演变而来的。最早拉萨不叫LASA,古文书上都是RASA,RA是山羊,SA是土地,意思是山羊建的地方。后来因为修建了这样神圣纳佛殿,里面供奉了佛祖的像,有佛经、佛塔,还有四面八方的信徒来这里朝圣,大家都认为这个地方是佛地,所以又改称拉萨--LA在藏语里是佛的意思,SA是地。
(以上文字皆为摘抄,下面的才是原创。
大昭寺的门面极小,要不是门口密密麻麻磕长头的信徒,还有门口树立的牌子,我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佛国圣地大昭寺。或许千年前的寺庙都是这么质朴,不像现在那样讲究门面功夫吧。
进去后排着队顺时针慢慢转,(到拉萨无论是逛庙逛街还是转经轮都要顺时针,你要是反着来,当地人会把你当异教徒的发现庙建得很深很大,却很矮,窗子也不多,出于保护古建筑的目的,里面也没怎么装灯,里面的照明基本上就靠酥油灯和一些手电筒大小灯泡,所以显得有些阴森。一进去我就有些头晕,感觉是钻进了一个大洞里,一些小的佛殿就像在大洞上又打了小洞,里面更是阴暗,佛殿没有门,只在门口挂了些铁链串成的门帘,透着股怪异。里面供奉的佛像在我看来,除了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还有点佛的样子之外,其余的都有些怪异甚至狰狞,在昏暗摇曳的酥油灯光映衬下,显得有些可怖。
在释迦牟尼殿之外,我看到了传说中的神木,就是1400年前大昭寺初建时数在那里的7根檀木柱子,柱身已被信徒抚摸的发亮,呈深褐色,敲之发出金铁之声,我摸了一下,手感极凉、极硬、极滑,仿佛金石。我心里暗想,这几根大木头陪了佛祖1400多年,不知道有没有领悟佛法,得道升天。
随着越走越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酥油的膻甜味,我感觉更不舒服了。可庙堂极小,大家只好排队鱼贯而行,想先出去都不可能。郁闷间,看到前面一藏民旁若无人的从案几上拿了一把钞票,还数了数,若无其事的继续走,我大惊。同去的人解释说:“这里供奉不求多,每个佛像只须供奉1毛即可,如果身上没零钱,你可以放张整钱,然后可自己从案几上拿钱找零,刚才那人就是放了十块钱,然后自己给自己找零了9块9。”我大乐,没想到这里民风纯朴如斯。于是也放了十块,抓回一把毛票,拣几个看着不那么凶恶的佛像挨个派钱。
因为走在前面的藏民见佛就拜,见灯就添酥油,队伍慢的像乌龟爬,为排遣无聊,我没话找话和前面的一个藏族小姑娘搭讪,“小姑娘,你给灯里加的是什么?”小姑娘腼腆一笑,“酥油。”“为什么要加酥油?”“酥油最纯净,佛祖喜欢。”“你觉得佛祖会保佑你吗?”“会的,当然会的。”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也不清楚,我是跟爸爸学的。”这时,走在姑娘前面的一个汉子回身对她小声嘀咕了几句,似乎是告诉小姑娘拜佛要虔诚,或者要她别理我这个无聊的汉人,于是小姑娘便潜心拜佛,不理我了。
终于走完了大殿,站在门口,回望大昭寺,我总感觉在辉煌壮观的鎏金铜顶之下的寺庙若有若无的有一丝让人恐怖的力量。或许这座寺庙是为了镇恶而建,以恶治恶,所以本身难免带有一些戾气。
接下来一站是布达拉宫,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为了迎娶文成公主兴建的,(估计这位干布先生就是中国最早的为娶老婆而盖房的房奴,不过这老先生真牛,娶个老婆就要造一座13万平米,1000间房间,高117米,13层高,还包括粮仓甚至监狱的宫殿,他难道不知道他这种做法给后世的男人多大的压力吗,哈哈。布宫建成后,几经焚毁,后在五世达赖主持下重建。“布达拉”系舟岛,是梵语音译,又译作“普陀罗”或“普陀”,原指观世音菩萨所居之岛。布达拉宫俗称第二普陀山。布宫分白宫和红宫,白宫横贯两翼,为达赖喇嘛生活起居地。红宫居中,供奉佛像,松赞干布像,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尺尊公主像数千尊,以及历代达赖喇嘛灵塔,整个建筑包括宫殿、灵塔殿、佛殿、经堂、僧舍、庭院等一应俱全,是当今世界上海拔最高、规模最大的宫殿式建筑群。
站在布宫广场仰望布宫,唯一的感受就是雄伟,别的宫殿是依山而建,布宫却是包山而建,气贯苍穹地把整座山都包裹了进去,霸气雄浑的简直不像人间的建筑。
进了布宫内部,感觉便成了奢华,用珍珠如雪金如铁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一座灵塔要耗费3700公斤(注意不是克纯金,上万颗珍珠宝石,而这样的灵塔大大小小有七八座,其余万余两白银铸成的十一面观音像,数吨重的铜镏金坛城(坛城是佛教教义中世界构造的立体模型,也是佛居住,说法的讲坛,其余金册、金印、玉印、贝叶经、甘珠尔经、金银品、瓷器、珐琅、玉器、锦缎品及工艺品更是多的无法计数,整个布宫就像个巨大的藏宝库,我就像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般咂巴着嘴逛完了布宫。
只是我不明白,布达拉宫虽说最初是皇室宫殿,但到后来,已经转变成各代达赖喇嘛的东宫,一个佛教圣地,干嘛要搞得那么奢华。这不是跟佛法讲求的清静平和相悖吗。同去的一位居士告诉我,俗世中人没办法一开始就领略佛法的精妙,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就是用来震慑这些俗人,让他们对佛法产生敬畏之心,然后才好教化他们,指引他们入佛门。
没想到几千年前和尚们就懂得了包装学,佛靠金装,倒也不无道理。只是那些喇嘛连生活中也那么奢侈(达赖行宫里的装饰也极为奢华,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这一点,那位居士也没给我答案。
最后一个去的寺庙是扎西伦布寺,扎寺位于西藏第二大城市日喀则(听说前几天那里地震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里是班禅额尔德尼的驻锡地,也是历代班禅举行宗教和政治活动的主要场所,与拉萨三大寺并称为西藏四大寺。始建于1447年,由宗喀巴的弟子一世达赖喇嘛根敦朱巴主持修建,寺内有世界上最高的强巴佛镀金铜像。“扎什伦布”藏语意为“吉祥须弥”。
很可惜,到了扎西伦布寺,我对寺庙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而且为登珠峰积蓄体力,我也没仔细逛,就说说给我印象比较深的几件事吧。
一是法印,法印似乎是喇嘛配合念经摆的几个手势。例如双手握拳,交叉放在胸前就叫法如轮转等。我在一间大殿的壁画上看到了几种法印的摆法,也就模仿的学起来。学的正起劲,一喇嘛走过来,告诉我,不懂别瞎摆,每种摆法都有讲究,乱摆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我吓得赶忙离开了那个殿。
其次就是醍醐灌顶,这词儿我很早就听说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这次真的领教了。在一大殿里,我看到很多人都排队到一老喇嘛面前,从他的大壶里用手接一点液体,然后喝一点,再把剩下的涂抹在头顶。我好奇,也跟着做,没想到那液体不是水,而是生酥油,喝进嘴里,油腻腻的直犯恶心,把那酥油抹在头顶更难受,头发变得粘粘的,还满头的油腥气。回去后一查字典,原来醍醐就是酥油的意思,不知道我被灌顶之后,会不会交点好运。呵呵。
还有就是辨经,辨经是喇嘛学习经文的一种方法,辨经时两个喇嘛一组,一立一坐,立者向坐者提各种佛学问题,由坐者回答,每问一个问题,提问的人都要拍一下巴掌。几百组人同时问答,场面很壮观。据说,每年西藏的几个寺庙都要联合举行大型的辨经大会,胜利者成为格西(相当于佛学博士,地位仅次于活佛。看着热火朝天的辨经场面,突然想到我小学老师曾经说过,真理是越辩越明的。估计,藏传佛法就是在这千百年来的辩论中不断的去芜存菁,逐步完善的吧。
逛的累了,我就找了个偏殿坐了会,在我旁边,是一个小喇嘛和一个藏族少年正在擦洗酥油灯,他们擦得十分仔细,每一盏灯都被他们擦得亮闪闪的才仔细的摆回去。我闲坐无聊,和他们聊天,原来那少年是小喇嘛没出家时的同学,今天是特地找老同学来玩的。闲聊了几句,那藏族少年突然问我:“你觉得做喇嘛好嘛?”“这个,”我一时无法回答,“不知道,不过至少对我来说,做喇嘛太辛苦了,你觉得呢?”“我想做喇嘛!”“为什么呢?”“因为做喇嘛自由,”少年稚气的脸上一脸向往,“除了念经的时候,其余的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躺在床上吃饭也没人管。”呵呵,这个理由新鲜,和我小时候因为不愿做功课而渴望上班一样。我问小喇嘛:“做喇嘛真那么舒服?那你怎么还要干活?”小喇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不是喇嘛,我现在只是跟着师傅学经的学徒。”“那要怎么才能成为喇嘛?”“要的。”“怎么考?”“背经,能背下两部经就可以了。”我呆掉,那么厚的经书,毫无逻辑可言,完全靠机械死记硬背,也真难为他们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小学徒进寺两年多了,一直没通过考核,所以只好一直做学徒。而且即使做了喇嘛,也有一场一场的辨经会等着他们应付。这年头,当个喇嘛也要被考核,看来哪的日子都不好混呀。
说实话,在那些虔诚的藏民身上,我看到了佛大法的伟大,可佛教本身,无论是寺庙、喇嘛还是那些佛经,都让我找不到信奉的理由。或许,下次去西藏,我会找到答案的。
今天,我们从西宁到拉萨坐了一天的火车。
在车上,我们看到了昆仑山上千年不化的雪,在可可西里看到了可爱的藏羚羊,在路上,我们看到了满地的梭梭。最后还看到了牦牛、羊和马过马路呢!
今天,我去了两个地方(雅鲁藏布大峡谷和南伊沟)。
先说雅鲁藏布大峡谷吧,雪山有好多啊!最高的就是南迦巴瓦峰了,它高7782米,是世界最高山排名第十五的一座大雪峰。他还有两个名字:\"木桌巴尔山\" \"羞女山\",还是世界上最美的山呢!
南伊沟的湖水很蓝很清。但小鱼可不少,不过水草很少,它们找不到吃的,好多鱼一年才长一斤,虽然小,但很好吃。山上的树上挂着龙须草,它是一种会飞的植物,靠风把自己吹走,然后吸掉树的\'养分,他还能做枕头和药呢!
明天就要回家了,要早点睡了,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有些天的日记没写是因为只有8天时间,又是11点睡觉6点起的。
终于到了拉萨,一到站,我就急冲冲的跑下火车,48小时的颠簸,差点把我颠散架。走在路上,脚步还有些踉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狠狠的吸了口高原清新的空气,背着个大背囊,一蹦三尺高---西藏我来了。
一行人到旅馆安顿下来已经快半夜11点,可我们还沉浸在初到高原的喜悦,没有一丝睡意,于是结伴出去宵夜。我一时兴起,忘乎所以地喝了两罐青稞酒,结果晚上头痛欲裂,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精神倒不错,稍微用了点早餐,在热心的旅馆主人高原的带领下,我们逛拉萨。这时,我的头已经不痛了,跟在高原身后慢慢的溜达---在西藏无论干什么,都要慢慢的,否则就会有反应。拉萨和苏州古城差不多大,人口却只有40万,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街上都不会有接踵摩肩的事情发生。街上车也不多,但好车不少。好的越野车尤其多,而且都是大排量的,据说,拉萨是丰田陆地巡洋舰密度最高的地方。除了丰田,我还看到过悍马、陆虎、吉普牧马人,真是过了把看车的瘾。
我看高原不时的和路过的人打招呼,跟他开玩笑说:“你认识的还真不少,快成大众情人了。”他一笑:“其实我一个也不认识,在拉萨,不认识的人互相打招呼是很正常的事,你要不也试试?”我将信将疑向路过的人打招呼,结果无论是白发老人还是顽皮少年,甚至是红衣喇嘛,只要你报以微笑对他们说声:扎西德勒,他们都会微笑回应。我大乐,心想要是我在苏州街头这么打招呼,估计要被人当神经病抓走了。看来这里真是民风淳朴呀。
因为不是周末,街上行人大多是老人。他们都是一手摇转经轮,一手牵狗,不过牵的可不是藏獒,而是各类小型犬。看着一位一身藏袍的白发老婆婆转着经轮牵着怪摸怪样吉娃娃驼着身子在街上漫步,很有一种一种超现实的荒诞感。仿佛置身乔治罗卡斯的科幻电影。
逛过大昭苏之后(关于大昭寺,我会在下面写,我们找了家藏餐馆吃饭,藏餐除了有名的酥油茶、糌粑之外还有甜茶、藏包、藏面可吃,(很可惜,没吃到手抓肉,据说那玩艺特香。藏包藏面和我们平时吃的包子面条差不多,味道不错,不过包子里面的馅有些发红,似乎还没完全熟。呵呵。甜茶和奶茶有点相似,出人意料的好喝。糌粑和炒面差不多,一般要拌着酥油茶吃,要是吃不惯酥油茶,也可以用甜茶拌。说到酥油茶,一般初到西藏的人如果能很轻易的接受它,那这人的神经一定超级强悍,这玩艺入口有点咸回味有点酸还有点腻,喝完之后迎风吸气,口中会有股极难闻的牛羊膻气。最后说一点,吃藏餐一不要细看,二不要闻,一闭眼,一张嘴,也就吃下肚了,吃之后,也不要追究自己到底吃了什么,这样心里好受点。至于消不消化就要看各位的肠胃功能怎么样了,反正我到西藏半个月来肠胃就没停止过造反。哈哈。我这么说没有任何贬低藏餐的意思,只是那的饮食习惯和内地实在相差太大,要是肠胃不好,最好是浅尝即止。
每样东西我们都尝了尝,然后又点了壶甜茶,边喝边看窗外的美女。进藏之前,对藏人最深印象就是他们腮旁的两砣高原红。进藏后自细看,发现藏女其实很美。她们面部轮廓比汉人清晰,相比维族人,她们的面部线条又相对柔和,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看起来非常舒服;她们眼睛都不太大,但却清澈无比,不染一丝尘色,一笑起来,怯生生的有种含羞带嗔的味道,柔而不媚,娇而不妖,清爽自然。而且藏女待人接物给人发自内心的真诚热情,全无商业化的故作姿态,和她们相处,不仅养目,还养心。
吃完之后,我们又到八廓街去逛,八廓街围着大昭寺建成,是拉萨最著名的商业街。那里卖的都是些有藏族特色的小玩艺,经轮、藏刀、藏饰等。不过据熟悉内情的人说,那里的东西大多是汉人从义乌订购运到高原,再买给汉人带下高原的。不过,你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会淘到一些尼泊尔手工做的小玩艺。至于说价格,每样东西听起来都很贵,但你要大胆的还价,同行的一位朋友买了个号称是手工制作的经轮,对方开价2400,最后120拿下。他得意洋洋的边走边转,到大昭寺门口,碰到一藏人手里拿了一个和他那个样子相同,但大的多得经轮,一问价格,人家那个才80。
晚上一哥们推荐了个藏餐极为地道的餐馆,据说那里还是七世达赖曾经金屋藏娇的地方,可惜,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估计是达赖先生的在天之灵不希望我们这些俗人打扰吧。于是只好在路边找了个回回的烤肉摊美美的吃了一顿。那里的烤羊蹄味道极好,几位男士还一脸暧昧的点了几个烤羊腰吞下,结果到了半夜,所有人都一泻如注。
回到旅馆已经是八点钟,太阳却依然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我借了老板的笔记本,坐在院子的原木方凳上上网,和朋友聊了会天,一回头,看到老板一身红衣的胖丫头正在那逗弄一条大黄狗,纯净的阳光下,一红一黄两个身影在绿色的草地上翻滚,笑声叫声不断地在小院里回荡,那一瞬间,我仿佛置身桃花源。
晚上还是照例的睡不着,肚子不舒服到厕所的当,那黄狗竟溜进屋子,钻进我的被窝呼呼大睡起来。等我回来,摸到床上有个毛绒绒的物件,差点魂都吓飞了。
我不是为了世界和平,不是为了征服自然,也不是为了挑战自我,更不是因为失恋或者为了艳遇。我一直在最心底有个愿望就是在年轻时跑去西藏,感受那里的虔诚,顺便评估下自己的吃苦指数。
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趟在床上,脑中勾勒着未见面驴友的模样,想象着各种突发事,各种画面交织在我的脑子里,组成一张巨大的网。我想逃,但又不自主的想,罢了,任它去吧,青春总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从江西出发,街上人都是行色匆匆,我貌似有些不协调,站在路边望着人来人往,偷着乐我要过拉萨的慢节奏生活。过了西宁,慢慢就有了感觉,脑袋疼,后来胃难受,平时不爱护胃,它终于抗议了。我有一天半没吃东西,路上喝点葡萄糖也吐,稀饭也喝不下去,在火车上可以看到青藏公路,路上看到很多牦牛,我大惊一只“牦牛”跑的比火车都快,同伴看了看笑喷说是汽车。没错,那就是飞驰在青藏公路上的汽车。到拉萨时已是晚上7点多,直接去提前定好的家庭客栈,店主很热情,客栈位置不好找,给他打个电话就亲自出来接我们了。让我感觉人间的真情冷暖还是有的,即使她也只是出于赚钱的角度。整个拉萨市就像在天上,一抬头就是蓝天白云雪山。原谅我的浅见,第一次见到绿色的水,同行有问师傅水怎么是绿色,师傅茫然的憨笑说水本来就是绿色,他一直生活在那里,就像我在家里认为水本来就是无色,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很多事,都只是我们的想当然而已。
我想年轻时就应该去远方,只有踏出了平时的生活范围,你才会发现世界不止是一扇窗和一面堵心的墙,生活也不只是白日里没玩没了的学习和夜晚时没玩没了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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