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去世后,我在万国殡仪馆里看到了很多人来追悼他。我回忆伯父跟我的点点滴滴。比如:伯父教我不要像以前那样囫囵吞枣地读书、跟我和父母谈起鼻子的事、父亲和伯父一起救助脚里插着玻璃的车夫、还有女佣回忆过去,讲伯父如何关爱自己……这说明,伯父是一个为自己想的少,为别人想的多的人。
宇宙浩瀚,生命短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常扪心自问:“生命到底在追求什么呢?”答案就是追求属于自己的精彩。
白露刚过,中秋已近在眼前。浓郁的秋意,喜庆的气息瞬间填满了整个空气。望着外面的景色,思绪飘回了从前。
她是爸爸的妈妈,我的奶奶。初见她那会儿我还小,是在爸爸为她办的寿宴上。亲戚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热闹极了。这时妈妈拉了拉我,我顺着妈妈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位“主角”。她身穿红棉袄静静地坐在上位,对周围这些热闹的景象很是茫然,仿佛是一个被人供奉着的佛像。我看了之后,心里很难过“妈妈,我们去陪陪她吧。”我随妈妈走到她面前,简单地做了介绍,她很是兴奋,整个宴会我们都陪着她聊天,她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很疼很疼,但又感觉好温暖好温暖。
四年级时,我曾回去看过她,那时她陪着我在池塘里捉虾嬉戏。在我的记忆中,奶奶是孤独的,是瘦弱的,是善良的。每次回家她都告诉我“一定要听话,一家人要和睦。”,后来因为繁重的学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地忘记了她。时隔多年,我已是初二学生,这次中秋,妈妈建议回去看看她,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重新涌现。我一口答应,心中满是欢喜,却也内疚。
缓缓驶入了老家,周围十分安静,散发着清冷的气息。我随爸妈走进一个院子里,里面静静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缩在椅子上,“妈,我们来看你了。”她睁大浑浊的眼睛,攥着爸爸的手又打又哭,我的心如翻江倒海般,眼睛顿时红了。“奶奶……”我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等待着奶奶像以前那样抓着我的手,然而她只是专注地望着爸爸,拉着爸妈往床铺那里靠了靠,放轻了说话的声音,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
奶奶她不记得我了,她忘记我了!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被遗弃的失落,是老天在惩罚我吗?惩罚我没有孝心。突然,我的手臂被紧紧攥住,是那个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温暖。我回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泪水夺眶而出,一瞬间我明白了那种失落与无助。
夕阳西下,车子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爸爸,要不我们留下吧”倒车前,我突然止住,父母静静地望着我同意了。
每个人各有各的精彩,而我的精彩就是对奶奶的那一份孝心。
态度决定于高度,而高度则不一定决定态度,我听过一则故事,所讲述的是:一个出身高贵的男士,也是今天流行语‘高富帅’,但是在国外出差时,却做出一件毫无头绪的事,则就是不敢在外国人的面前讲话,总觉得其人高于他一等,直到会议结束,也无一句言语。这则故事告诉我们高度不一定决定态度,在高度的人如果没有用态度勇敢去争取去面对,那么到头来亦是‘空’!而另一则故事则是:一位身患残疾的女职工变成了一位经理,那是因为面试时扶起了一把小小的扫帚,只是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显示这个人的美与其美好的态度,这种无谓的精神与品格,面对价值很低也毫无生命东西时的态度,品质人格的态度而走向未来,决定高度!
我十分佩服身患残疾的女职工的态度,虽然,世界很精彩,路也很遥远,可是没有什么路可以走向未来。虽一时精彩,可不会永远绽放未来。而相信自己,走自己的路,坚持自己的态度。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应该有自己的态度.勇敢的去面对。把每一件事都给通通的淡化,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只要自己尊重自己的人格和品质,态度决定高度,go!绽放未来,爆发你心中的小宇宙吧!
从小到大,我并没有过多的去培养自己的特长。
我的同学,有的善于弹钢琴,指尖在琴上来回走动,敲出一曲优美的旋律,而我对音乐却是一窍不通;有的很会折纸,一会儿工夫一个结构复杂的玩意儿就折出来,而我连最容易的纸飞机也捉摸不透;有的擅长绘画,手中的水笔、铅笔挥舞,画出一幅幅美妙逼真的卡通画、素描,而我连一只鸟也画不好……有时放在一起比一比,真觉得自己什么特长都没有,不过仔细想想,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精彩,那就是幽默。
我的幽默细胞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喜欢上喜剧后以及在身边具有搞笑才能的朋友的带动下逐渐激发出来的。也许是最先喜欢喜剧的缘故,在培养幽默细胞的同时还发展出一个新技能:表演。这样一来我就仿照电视上大型喜剧选秀节目上的选手,与同伴自编自演几个小品,在班会课上演给同学们看,嘿,效果还真不错!我们在台上又跳又叫又装傻,台下同学们笑得人仰马翻,连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老师不时也会被我逗笑,这种感觉真好,一种被人认可的喜悦油然而生。
当然,幽默不仅仅体现在舞台上,更多的是在生活中展现出它的魅力。有时与人交谈时把话说死了,双方陷入僵局,一个笑话便能化解尴尬;有时遇到不顺心的事了,想一些有趣的东西,很快就想得开了。不过,我是一个不大安分的人,幽默,大多都用在“损”友上。
一个课间,闲得无聊,脑中不由得又开始胡思乱想,目光瞟到了“无辜”的同桌身上。我喊他,他知道准没好事,强装镇定的看着我。“XX,世界上最黑的物质,真正的在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哈哈哈哈”我开口第一句,他就招架不住了。我接着往下讲,把他“刻画”得上天入地,窘态百出,一连几个课间,我那“可怜”的同桌都是在他那“不平凡”的事迹中度过的。这样一来,我将几个课间的成果合在一起,理一理,添改一下,大概就可以出书了,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XX正传”,一经上架推销,肯定能火,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呢!
有时呢幽默还会带来一些副作用,如与朋友相处时总会“嘴欠”调侃人家两句啦,日常生活中偶尔会幼稚一下啦……但正是这些,为我的生活添加了趣味。
这样一来,我发现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别人有别人的魅力,我也有着属于我的精彩!
悼念伯父
我的伯父鲁迅先生在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鲁迅是谁,以为伯父就是伯父,跟任何人的伯父一样。伯父去世了,他的遗体躺在万国殡仪馆的大礼堂里,许多人都来追悼他,向他致敬,有的甚至失声痛哭。数不清的挽联挂满了墙壁,大大小小的花圈堆满了整间屋子。送挽联、花圈的有工人,有学生,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那时候我有点惊异了,为什么伯父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我呆呆地望着来来往往吊唁的人,想到我永远见不到伯父的面了,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也得不到他的爱抚了,泪珠就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谈《水浒传》
就在伯父逝世那一年的正月里,有一天,是星期六的下午,爸爸妈妈带我到伯父家里去。那时候,每到周末,我们姐妹三个总要轮流跟着爸爸妈妈到伯父家去团聚。这一天,吃晚饭的时候,伯父跟我谈起《水浒传》里的人物故事。不知道伯父怎么会知道我读了《水浒传》,大概是爸爸告诉他的吧。老实说,我读《水浒传》不过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只注意紧张动人的情节;那些好汉的个性,那些复杂的内容,全搞不清楚,有时候还把一个人做的事情安在另一个人身上。伯父问我的时候健康了就好,我就张冠李戴地乱说一气。伯父摸着胡子,笑了笑,说:“哈哈!还是我的记性好。”听了伯父这句话,我又羞愧,又悔恨,比挨打挨骂还难受。从此,我读什么书都不再马马虎虎了。
那天临走的时候,伯父送我两本书,一本是《表》,一本是《小约翰》。伯父已经去世多年了,这两本书我还保存着。
笑谈“碰壁”
有一次,在伯父家里,大伙儿围着一张桌子吃晚饭。我望望爸爸的鼻子,又望望伯父的鼻子,对他说:“大伯,您跟爸爸哪儿都像,就是有一点不像”。
“哪一点不像呢?”伯父转过头来,微笑着问我。他嚼着东西,嘴唇上的胡子跟着一动一动的。
“爸爸的鼻子又高又直,您的呢,又扁又平。”我望了他们半天才说。
“你不知道,”伯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着说,“我小的时候,鼻子跟你爸爸的一样,也是又高又直的。”
“那怎么——”
“可是到了后来,碰了几次壁,把鼻子碰扁了。”
“碰壁?”我说,“您怎么会碰壁呢?是不是您走路不小心?”
“你想,四周围黑洞洞的,还不容易碰壁吗?”
“哦!”我恍然大悟,“墙壁当然比鼻子硬得多了,怪不得您把鼻子碰扁了。”
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救助车夫
有一天黄昏,北风呼呼地怒号着,天色十分阴暗。街上的人都匆匆忙忙赶着回家。爸爸妈妈拉着我的手,到伯父家去。走到离伯父家门口不远的地方,看见一个拉黄包车的坐在地上***,车子在一边扔着。
我们走过去,看见他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脚,脚上没有穿鞋,地上淌了一摊血。他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饱经风霜的脸上现出难以忍受的痛苦。
“怎么了?”爸爸问他。
“先生!”他那灰白的抽动着的嘴唇里发出低微的声音,“没留心,踩在碎玻璃上,玻璃片扎进脚底了。疼得厉害,回不了家啦!”
爸爸跑到伯父家里去,不一会儿,就跟伯父拿了药和纱布出来。他们把那个拉车的扶上车子,一个蹲着,一个半跪着,爸爸拿出镊子给那个拉车的夹出脚里的碎玻璃片,伯父拿硼酸水给他洗干净。他们又给他敷上药,扎好绷带。
那个拉车的感激地说:“我家离这儿不远,这就可以支持着回去了。两位好心的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们!”
伯父又掏出一些钱来给他,叫他在家里休养几天,把剩下的药和绷带也给了他。
天黑了,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我站在伯父家门口看着他们,突然感到深深的寒意,摸摸自己的鼻尖,冷得像冰,手和脚也有些麻木了。我想,这么冷的天他怎么能光着脚在路上拉车呢?
伯父和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就问他们。伯父的回答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话很深奥,不容易懂。我抬起头来,要求他给我详细地解说。这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见,而且现在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脸上不再有那种慈祥的愉快的表情了,他变得那么严肃。他没有回答我,只把枯瘦的手按在我的头上,半天没动,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关心女佣
伯父逝世以后,我见到他家的佣女仆阿三。阿三是个工人的妻子,后来她丈夫失了业,她愁得两只眼睛起了蒙,看东西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像隔着雾。她跟我谈起伯父生前的事情。她说:“周先生病得那么厉害,还三更半夜地写文章。有时候我听着他一阵阵接连不断地咳嗽,真替他难受。他对自己的病一点儿也不在乎,倒常常劝我多休息,不叫我干重活儿。”
的确,伯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为自己想得少,为别人想得多。
精彩么,在我这个平凡的人身上,或许只有夸大后才能找到,但这种“精彩”是不同于我所拥有的“精彩”的。
没有舞台上绚目的灯光,没有心中炽热的火花,没有想要奋力一搏的勇气与决心,只有对待一件事或物最真诚的情感。我对待陶艺,就有这种情感,真挚,热烈,而又宝贵。
坐在上过油漆的长板木凳上,面前是一张低矮的桌子,用割绳从被塑料袋包裹着的巨大泥砖里割下一角。云台在沉静的目光下动,不紧不慢,声音沉稳而厚重。手中,握着一团陶泥。做一颗球,烧制后摇晃起来会叮当作响的球。慢慢地想,慢慢地做,慢慢地等。依旧是熟练的步骤,熟悉的陶泥的质感,长而宽的泥条稳妥地随着云台的动越盘越高。小心地取下,用拍板轻轻地拍打它的表面,再钻出出气孔,等待晾干。鼻尖嗅到一股潮湿陶土的清香。
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陶艺室里,把我所拥有的精彩展现给陶土。泥胚,时间,它们是我最忠实的观众。我的作品将在一段时间后经历火的包围、考验、磨砺,它们将由陶土失去生命的暗灰色,变成令人惊叹的炽热的橘色。
当我从老师手中接过那颗球的时候,我感觉到血液正在沸腾,它们正在兴奋地提醒我:这颗球未被路途中颠簸的大卡车震坏,未在烧制时爆裂成碎片。它经受住了考验。
轻摇手中的球,表面稍显粗糙不易滑落,白色粉末状的纸灰从各个小孔飘散出来,那是之前塞进去的报纸,里面的两粒小球随着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大自然的结晶,是泥性、水性、火性、手性、人性与大自然的最亲密的融合。”我不知道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话。
我将真诚的心交付于陶土,陶土回报给我一件自然的作品。这是等量的交换,真挚,热情,饱含希望。天地为证。
我的精彩,即是我拥有等待陶艺最真诚的情感。妈妈有一天站在玻璃门外看我制作作品,她说,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我这么专注的神情,从来没有。她甚至担心,我会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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