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子总想出去旅行,母亲说:“你怎样去旅行呢?我们没有一点钱能让你路上用。”
儿子说:“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会说:不多,不多,不多。”
他就是这样走了好些日子,嘴里总是“不多,不多,不多”地说个不停。一次他打一群渔夫那儿经过,说:“愿上帝保佑你们!不多,不多,不多。”
“你说什么来着,乡巴佬,‘不多’?”说着他们拖起网来,打着的鱼果然不多。
因此一个人就操起根棍子朝这年轻人打来,口中说道,“你没瞧见我正打鱼吗?”
“那我该怎么说?”年轻人问。
“你得说:‘打一满网,打一满网’。”
于是,他又走了很长时间,口里不断念道:“打一满网,打一满网。”
最后他来到一个绞架旁,那儿正要处决一个可怜的罪犯。于是他说:“早上好,打一满网,打一满网。”
“你这家伙说什么?‘打一满网’,难道世上坏蛋还多的是?绞死一个还不够吗?”这样他背上又挨了几下打。
“那么,我该怎么说呢?”他问。
“你得说‘愿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灵魂吧!’”
年轻人又走了很长时间,口里念道:“愿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灵魂吧!”
他又来到了一条水沟边。那儿站着个人,正在给一匹马剥皮,只听这年轻人说:“早上好,愿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灵魂吧!”
“你这浑小子,说什么来着?”这剥皮者给了他的耳朵重重一拳,痛得他眼冒金星,一时分不出哪是东南西北。
“那么,我该说什么?”
“你得说‘你这僵尸,快躺进沟里吧!’”
于是,他又继续往前走,口中念道:“你这僵尸,快躺进沟里吧!你这僵尸,快躺进沟里吧!”
这时,他来到一辆乘满人的马车旁,说:“早上好,你这僵尸,快躺进沟里吧!” 话刚出口,马车果然翻进了水沟里,车夫操起马鞭,给了他一顿猛抽,痛得他只好回到他母亲那儿去了。 从此,他一辈子再也不出去旅行了。
“全仔,快去做作业”。
“哦”。“做完了啊,快去睡觉”。“爷爷,我睡不着我们去乘凉好不好”?“走啊”这几句话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地熟悉啊。这几句话是爸爸、妈妈时常对我说的,是一个七十旬的老爷爷对孙子说的。
全仔是一个留守儿童,他从小得不到父母的爱。家中有个关心他、爱他的爷爷。但这还不足以抚慰全仔心中的那颗受伤的心灵。
全仔的梦想是去蓝山因为他的父母在那工作。那里不会停电,每个人在那里都可以吃到木糖醇。
他为了去蓝山,听爷爷的话,认真上学,不做坏事,生怕爸妈不要他。但是,这并没有锁住他要去蓝山的心。他的伙伴告诉了他去蓝山的路,在一次和朋友玩泥巴的时候,一个收破烂的人告诉他,只要她见到了50个罐子,他就能去蓝山。
捡50个罐子的钱是多少,这个钱是什么概念,够去蓝山吗?他都不知道,他对钱的认识就好像一个初生婴儿看到了世界,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捡到了50个罐子,他就能去蓝山。
令我最感动的是:他在村子里,到处捡罐子,在麻将馆里,他看着一个人把罐子里的饮料喝掉,那个人一喝完,全仔就拿走了。被那个人看到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摇头。
五十个罐子捡满了,他和收破烂的换了钱。一毛、两毛、五毛,一张张皱巴巴的钱,使全仔更坚定了去蓝山的信念。全仔把钱夹在书里。但却被伙伴们诬蔑是偷来的,全仔被气哭了,哭回家中,本以为爷爷会理解自己。殊不知,回到家中却仅仅得到了爷爷的质问,爷爷也不相信自己。“啪”的一声,爷爷把巴掌打在那稚嫩有泪痕的脸上。当然也转身去拿戒尺时,全仔冲了出去,决定来一段前所未有的旅程一一去蓝山。
他打了一辆班车,到了蓝山。全仔看到了他所要考上的二中,看到山里没有的吃的,看到了不同口味的木糖醇,看到了旅游风景区,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接着他要去找父母。
孩子走了,爷爷着急了。爷爷在村子里找遍了,把村子找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找到全仔。从那位女孩的口中得知,全仔去蓝山。
爷爷便搭车去蓝山。一下站,他就与全仔擦肩而过。两个人走着一条方向截然不同的路,寻找各自心中的港湾。
天黑了,全仔一个人坐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中,却没有一个他的亲人。爷爷,走在一座大桥上,看见了几个小孩子在玩,爷爷看看这个孩子,看看那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他的孙子。爷爷失望,自己喃喃自语地念着孙子的名字。爷爷问遍了路边的'人,每个人的答复都是让人心寒的,路人永远都不会理解爷爷心中的那份痛。
全仔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路边,装进了一个圆形柱内,蜷缩这里面,回忆着与爷爷的一起的生活,他想念那种生活,想念山里的鸟语花香,更想念爱他的爷爷。
终于,爷爷找到了他,爷爷流下了滚烫的眼泪。爷爷拉出全仔在说:“爷爷错怪你了”。“你爸爸打电话来了,下个月他会回家。”
这一句话让他们彼此找到了港湾有了依靠,也让我的心中的火苗更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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