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结束后,老师让我们学刺绣。内容是绣国防标志或者其他图形。
妈妈从街上帮我买来针、线、布和图样后,我就开始学习穿线。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不能把线穿进针眼里,一遍又一遍,屡战屡败,可是我毫不气馁,在妈妈的耐心耐心指导下,我终于学会了穿线。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要开始在布上绣图案了。妈妈先教我怎么布局,先从哪里开始着手。在妈妈地帮助下,我在布上用划粉画出了小方格,然后就是用五颜六色的线在布上绣出图案了。开始的时候,我老实刺到自己的手,疼得我直叫唤。我好想放弃不做了,可妈妈说:“做事不能半图而废。”于是我又拿起针线在布上练了起来,在妈妈手把手的教导下,我好不容易学会了用针和线在布上绣了,而且不会刺到自己的手了,为此我高兴了半天呢!但是我绣得很慢很慢,一天下来却不见什么成效。妈妈又对我说:“做事情要有耐心。”于是我静下心来继续绣。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完成了我的刺绣。
望着自己亲手绣成的图案,我心理高兴极了,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在素描绘画当中,最关键的当然是结构。
现实中很多画家,由于对人物或物体结构缺乏了解,最后只能走形式的路子,在创作中很难拿出具有深度的力作。虽然我们已经有了方便的照相机(现在都使用数码相机)和扫描仪,可以在电脑中处理图形,能够省却很多造型的麻烦,但是,形是形,结构是结构,并不是一个概念。对绘画的过程而言,形是附着在结构之上的表象,而结构才是对象的支撑;外在形的轮廓无法真正表现对象的内在美。
我们所观察到的对象的外形,那是一种表象,一种轮廓。当对象一旦变换位置,而我们又缺乏对结构的了解,就很难着手。在初学阶段,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利用稳定的三角形来确定形体的大体位置和构图,然后再用小的虚拟的三角形、方形等分解被画对象局部的位置,这样的方法最后只能是比葫芦画瓢,照相般描绘对象。
就像我们已经走过了充饥的年代一样,我们已经走过了缺图的年代,正跨入一个读图的时代。各种图形、图像、图库层出不穷,再用照相的方法——抄照片去再现对象,倒不如干脆去搞摄影算了,那我们还不如照相机来得客观。对画家来说,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被人夸奖为:看画得多好,像照片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个作品没有强烈、强调和更深层次的东西,缺少画家对形体结构的理解和对对象的内涵表现的创意,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绘画的艺术作品呢?
艺术的真实,并不是纯客观的真实,而是画家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手,表现画家内心的感受的一种艺术的真实——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刻画与刻划。
夜深了才到家,望见窗下对着台灯绣花的母亲。
我想起了这些年来许多相似的场景。弧灯,银针,彩线,还有一个渐渐老去的女人,不由得为之动容。
母亲开始绣花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似乎这一习惯自她年少时就孕育而生,那颗绣心好像丢在了唐朝,不经意间就长出了平地秋兰。
记得有一段日子掀起了绣十字绣的浪潮。家家户户都拈起了针线,女人们捧着白色的底布,手中的针上下翻飞,绣着牡丹、山水、玫瑰或是蝴蝶。曾见过这样的画面,校外陪读的母亲们围坐在一起,一边谈着自家的琐事,一边刺绣。橘色的灯光落在她们的手上,晕染着温柔的光泽,那些花鸟在一双双被油烟与时光熏染的手下,化成了敛翅的蝴蝶飞进了家人的梦里。
刺绣是艺术,但在千百年前,它只是一项技艺。如果说织素是古代每一位女性的使命,那么绣花则是她们的绝技。男子有养家糊口的重担,于是无数的女人端坐家中,手持一块用木环撑起的白绢,绣出心中的人间岁月。成品有的送上市面,换取金银借此持家,但更多留在家中,留在身上穿的素雅裙衫上,留给了心爱的人。当财富逐渐累积时,刺绣已不仅仅是简单的技艺,它成了中国女子千年不变的本性,深入到骨髓中,滋养着温润娴雅、沉默静美的性格。
当中国逃离了传统境遇,一些传统技艺也不自觉地被遗落在历史的长河中。当机器代替手工,当物质无限膨胀,我们所能见到的传统工艺已经寥寥无几了。没有人再去穿蓝印花布衣,没有人再去做荷包,缝纫机躲进了服装厂,织布机藏进了大山深处,而失去了这些技艺与工具的中国现代女人,仿佛一下被抽走了魂被斩断了根。(反观当下,刺绣的传统工艺已经渐趋沦落,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传统工艺衰落的无奈之情。)
我想起了《红楼梦》中宝钗坐在床前绣鸳鸯的情景,红莲浮动,群禽相戏,好不生动活泼。那样鲜亮的活计似乎只能用来配那一群心灵手巧、温柔可爱的女子。我们久久依恋的梦中古人,因这传统的手艺而更加亲切。同样,恰恰是刺绣的习惯,如古代的女子一般多了一份如水的心境。
我不知道该如何判定传统的去留,但恋旧情结始终萦绕在我的生命中。因为那些历经沧海桑田,走过千山万水的传统工艺有着现代技术所无法企及的高度。那种从刺绣上散发出的沉静、娴雅、温柔气息,让人们一时间就如落叶归根一样。
传统的刺绣技艺何时才能重生,活在中国人的梦中呢?我不知道了。但我仍旧渴盼。
它让我们时刻记着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暑假时,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学刺绣,便拖着妈妈到刺绣店,买了一幅兔子的十字绣作品。一回家,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绣品。里面有许多五颜六色的线,还有一幅很小的兔子图,还有一小块有许多小洞的布。
我开始穿线了,这时候,我发现绣画用的针不像一般的针那么尖,感觉有点圆圆的,可能是怕伤着人吧。我穿好了线,开始刺绣。
从哪里开始绣呢?布上有那么多小洞,弄得我头晕脑胀。后来妈妈让我看图,从最下面开始向上绣。
怎么绣呢?原来是要把线绣成十字交叉才行。妈妈拿起绣针,先教我向上,向左,然后是向右,向下。我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先把针刺入布里,慢慢地开始学着绣了。一次二次,刚开始觉得拉线很费劲,几次之后,顺利多了。我心里很高兴,绣起来也快的多了。可是,当我累的时候拿起绣品来看时,才发现自己绣错行了,一个圆圆的小兔子脸,被我绣成了方脸。
我觉得很沮丧,只好把线都拆了,重新开始绣。这一次,我小心多了,绣一针,看一眼兔子图,生怕自己再绣错了。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在绣兔子脸上红晕的时候,我忘了换线,把红晕绣成了黑色的。我心里懊恼极了,就想:我真笨,怎么会忘了换线呢?
看着才绣完一点的兔子图,我心想,算了,不换线了,接着绣吧。然后我接着绣了,可是,越绣,我越觉得兔子的红晕那儿太难看了。
怎么办?拆吧。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拆了几针,我再也不想绣了。就把兔子图扔到了一边。
这时,妈妈看见了,就问我:“康康,你怎么不绣了?”
我回答说:“我绣错了二次了,太费劲了。”
妈妈拉着我,来到了客厅。客厅里有妈妈绣的一幅近两米长的十字绣作品,名字叫做《富贵满堂》。这幅作品里有锦鸡、蝴蝶、蜜蜂,还有许多形态各异的牡丹。
妈妈问我:“这个也是十字绣,你知道是怎么绣出来的.吗?
我说不出话来。妈妈说:“一天绣一针,只要是绣对了,就是向目标迈了一小步,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就能绣出来这么美的作品,学习,也是一样。”我低下了头,说:“妈妈,我明白了。”
我又拿起了绣针,虽然还是绣不好,但是我明白了:学习也要像绣花一样,一直坚持,努力,最终我就会让自己变得更有知识。
生活中,能体会到许多的乐趣:打电脑、看电视、游泳、爬山……这些都能为我们带来乐趣,而我的乐趣源泉却与众不同——刺绣。
星期日,我去爷爷奶奶家路过一家刺绣店,十分好奇,想起奶奶会刺绣,好似一副活灵活现的画,于是我就进去买了一个小青蛙的挂饰,回去叫奶奶教我刺绣。
回家后,奶奶答应了我的请求,手把手教起来,我拿出刺绣包里的示意图,选好相同的线,抽出两根,穿过针。一开始,我以为这和缝衣服差不多,欲要打结,奶奶却阻止了我,熟练地接过针,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看着示意图,在格子布上,数着格子,找准地方,转身对我说:
“这要看着示意图,找准地方,找出它的那四个洞,从左下角的洞穿过去,打个结,再找出它的对角的洞,将线穿过去,然后往后移一格,按同样的办法穿针引线,一个格子就锈好了……”
我点了点头,学着奶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打着“小叉叉”,我越绣越熟练,越绣越高兴,一边仔细的看着示意图,一边仔细地绣着。绣着绣着,线快用完了,怎么办?我只好又去请教奶奶,奶奶将布翻到背面,把针横穿到刚才绣的线后面,再把线剪掉,奶奶告诉我这叫锁针。我接过绣格,又拿了两条线,重新接着绣,眼看着一行快绣完了,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分心,针扎进了我的大拇指。顿时,鲜血直流,我着急了,拿出餐巾纸,压在伤口上。霎时,疼痛加剧,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滚动着,仿佛我的心也在受伤。“十指连心”说得一点都没错。不久,血止住了,我又拿出绣布,一针一线地绣起来……
我不停地绣着,看着小青蛙慢慢成型,越看越喜欢。虽然在刺绣的途中遇到挫折磨练,但是我不放弃。我坚信,刺绣是一种锻炼人意志的大铁炉,只要勇往直前,功夫会不负有心人。小青蛙挂饰一定会被我绣好的。
刺绣,让我懂得了坚持,让我从中获得了乐趣。我爱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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