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算换前桌啦!我刚要磕头感谢阳光分座,可接替前桌位置的竟是戴着绿油油眼镜、瘦得像个穷到吃不起饭的“阿富汗难民”的他!
相处仅一天,他就开始嘴欠。那天我和同桌用语言“打”了一架,我赢了。结果刚吵完他就回头说:“老陈你也太不仗义了,竟然欺负一只昆虫……”我倒没说什么,可把我同桌惹火了,她虽打不过我,但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见势不妙,又开始耍嘴皮子:“哎呀妈呀!我这个‘玉树临风’可挡不住你这个‘树大招风’啊!你放了我吧……”他天生一张瘦削的脸,这时更是缩到了极致,像一个风***核桃皮。
还有某天下课,我和他赌谁先到草坪——他当然跑不过我。结果就在我遥遥领先时,他却说我跑错方向了,应该在厕所门口集合。结果我还真信了,等我回头一看,他却站在草坪正中对我哈哈大笑。我火了,飞奔到他面前:“你敢骗我!不知道我是二尺长的吹火筒——只有一个心眼吗?”他转身就溜,结果在我的手离他的后背还有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他又来了个急转弯,我没防备,急收脚时又踩到了自己的鞋带,结果就是我摔了个“饿虎扑食”,他却乐得快昏过去了。
他是不是很招人烦?别急,接着往下看。
上个月开了运动会,我报了个800米的项目。为了让我班摆脱“老末”,我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用尽了,根本无力走回来。他跑过来:“起来,我扛你回去,要不然在跑道上待时间太长了会挨骂的!”我挣扎着起身,在他的帮助下踉踉跄跄地回到了班里。可“祸不单行”,我班的位置又要紧急转移。他二话没说,提起我俩的两把椅子开始搬运了。我坐稳后,他又递过来一瓶亮亮的纯净水,“可以呀,第二呢!”
“嗯,必须的!”我顾不得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强颜欢笑答道。
现在,我们还是前后桌,一天天在一块“不务正业”,但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离不开他了。
有一次,数学老师看快下课了,出了几道题,要求写在信纸上,同桌没有,便向我借,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禁心头一软,就给了她两张。过了一会,我写错了个字,向她借改字液,没想到她连忙收起来,说:“我还要用呢”,说什么也不借给我。“嘿!”我就纳闷了,这孩子懂不懂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呀,可她只是一味的笑,我这才明白什么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了。第二天,数学老师又出了题,要求写在信纸上,哈!老天有眼啊!正如我所料,她又向我借,哼哼!小样!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没?农民上过放羊娃的当,还会再上当吗?这次,“日本”只好认栽。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星期内,就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嗨!不知道这无硝烟的战争会打到什么时候……
有最初的梦想,有各自要走的路,理解所谓的“好心分手”,听着“世界末日”,我还能在若干年以后唱着“同桌的你”慢慢老去吗?我与同桌小坏分开了,不是因为我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因为我的自私……我自私地为了更好的成绩离开了她,在她被班主任骂时离开了她,在她身着困镜时离开了她,这都是因为我的“自私”。
我们都喜欢杰伦,在开心时唱“星晴”,在不开心时唱“世界末日”;我们曾经约定,在唱这些歌的时候要彼此想起对方,要记得曾经拥有过的美好的时光;我们曾经一起讨论着语文老师的发型,总是反复地说着“包菜头”但仍不觉过时,总是笑得捧腹;我们都喜欢“偷懒”,于是总是在英语老师的“不注意”中互拼单词;我们都喜欢笔畅,又混在一起唱“就是爱你”,直到上课还不知道铃声已过……
我总认为这种友谊是不会“随时逐淡”,很放心地提出“分桌”,但是,事与愿违……风走了,带走了地球表面的温度……
我与小坏之间的分桌就像这一阵风过后的沙漠,一片迷茫,我们看不见对方。我们越走越远了,即使听见了对方的呼唤,却未能寻到,未能实现当时的“约定”……候鸟飞走了,走得很远很远,我与小坏就像立在天平两端的砝码,找不到可以容许我们俩的重量而继续平衡的“约定”。秋叶翩翩,我们的梦是金黄的。那干枯的落叶出卖了我欲掩的愁绪,它已经没有重量支撑着呆在地上——实现“落叶归根”,它却学会了像风一样地飞翔……
这就是生活,一场“无耐”而又“难料”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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