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留下一抹残存的晚霞,浓浓地糊在天边。青山旁,有一个孤独的小村子,静静地躺在大地上。村里有几间小房子,升起袅袅炊烟,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一切都是那么平凡,那么安静。村里没有大声喧哗的人,没有小贩的吆喝声。村口,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树,仍伫立在那里,叶子被时光染黄,一片一片地离开老树的手,扑向大地的怀抱。一只乌鸦站在树梢,梳理着羽毛。它不敢唱歌,怕打破了这片沉寂,惊吓到在这小村里安详生活的人们。天空中忽然掠过一只大雁,叫了几声,仿佛在说:"怎么这里这么安静?我的朋友们,你们在哪?是不是不在这儿呢?”回答它的只是宁静。它无奈地继续向前飞去,逐渐成为一点黑影,越来越小。
山上树木茂盛,一片绿色的海洋。在这绿色的海洋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给它围上了一条“围巾“。小河慢慢流淌着,带走了夕阳投下的最后一点金晖。
天静,地静,村也静。晚上,一片昏暗,只有村里还有几家灯火没熄,成为黑暗中的守护者。天空中,月亮与星星也甜甜入睡了。
这是一个曾经热闹的地方,如今却早已归于沉寂,路边的那棵大树斜斜抻出一支,横在半个路面上,没有一片叶子;树干很粗壮,几根粗大的根破土而出,又深深的扎入土里;树皮像被刀刻过,留下均匀的痕迹,又黑又深……在这痕迹中,枯黄的藤依然紧紧地抱着这棵大树,脱了老皮的.地方,露出灰黄色的树干;几只乌鸦站在树枝上,嘴巴藏在翅膀下,或者缩着脖子望着远方,显得格外的醒目,瑟瑟的西北风,不时吹动它那黑色的羽毛,但是没有把它吹走……
九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尤其是在空旷的地方,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漫天飞舞,也带来了北方的信息;路边木桥的扶手已经断了一根,一半儿垂在桥上,另一半儿则不知去向;桥上的木板也失去了几块,透着河面,河水大部分已经干涸,蓝灰色的河床上只有细细地几绺儿顽强地流向远方,发出清脆的声音;几间茅草屋升起袅袅的炊烟,其他的房子虽然完整,却没有一丝生气……
往日繁华的大路上早已没有人烟,枯黄的野草将这路分成了三条,一直伸向遥远的地方;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站在路边,没有辔头,缰绳草草的拴在一棵枯枝上,它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那里曾是它来的地方,也有它令人羡慕的过往。风卷起的尘土不时让它不得不闭上双眼,良久之后再睁开,仿佛陷入了沉思,又仿佛陷入了迷茫……
夕阳在袅袅的炊烟中显得格外的圆,周围是一片灰蓝,没有云彩,印衬出那一抹斜阳格外的红,却没有光泽。慢慢的沉下去,沉下去……
一个中年人站在桥边,三缕长须,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满面风尘,眯着双眼,遥望着夕阳,仿佛雕塑一般;任由那风卷起衣角,拂动着胸前的长须,漫天的尘土吹在脸上;只有他那偶尔微微的闭一下的眼睛,显示出他与雕塑的不同。
“昨夜的蒙蒙雨,把这座山笼罩得若隐若现。好似一位温柔的少女,在捂着脸笑呢。”贾岛在山下感叹道。一场春雨过后,紫色的风信子,黄色的迎春花,白色的杏花……各种花朵争奇斗艳,看的人们眼花缭乱。
贾岛上山去拜访一位老朋友,见到此景,心情更是好上加好。他来到老朋友的房子前,见松树下有一个小孩子在扫地,急忙拱手问道:“小童子你好,请问你师傅在家吗?小童子也回应说:“您好,我师傅不在家,他采药去了。”贾岛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怀着一丝希望道:“那他去哪里采药,你能告诉我吗?”童子说:“就在这座山上。”贾岛高兴的连说话语气都变了:“那好那好,我现在就去找他。”童子劝他说:“您不要去,山雾太浓,您又没有经验,不仅找不到我师父还会死在山上的。”贾岛彻底失望了,他提着沉重脚步,慢慢地下山去。走着走着,有感而发地吟起了一首诗——《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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