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事中写出深意来,容易犯的毛病是“事”和“意”的榫头对得不准,往往是主观上(意)想“深”,客观上(事)显得内容单薄。因此,我们在具体写的时候,避免在提示事情所蕴含的意义时候犯任意“拔高”的毛病。
有一篇题目叫《节日的早晨》,叙的内容是一家人愉快地吃早点的情形,结尾是:吃完早点,我开了院门一看,只见人们穿着美丽的新衣服,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走向热闹的大街,走向光明的共产主义明天。
这段话的结尾处,犯有“拔高”文章思想意义的毛病。如果写好吃早点的情形,体现人民生活水平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步步提高是可以的,可是将它和“走向光明的共产主义明天”联系在一起,那“事”和“意”的榫头就对得不合适了。
总之,我们只要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对听到或看到的事深入地想一番,认识它的意义,鉴别它的价值,并把它放在特定的环境中去写,就能从小事中写出深意来。
不少同学的作文,不是写拾到皮夹子交公,就是写为抱小孩的妇女让座;不是写帮助同学补课,就是写送迷路的小孩回家……总之,尽是写一些人家写“烂”的材料。于是语文老师常常在他们的作文后面写上类似的评语:选材陈旧,希望今后选择新颖、独特的材料。
有些同学在“点题”时,喜欢玩“心跳”,喜欢玩“无厘头”。“点题”之语,来之无影,觅之无踪,无根无蔓,让人抓不着,挠不着。这样的“点题”之语,无论有多精妙,都只会给人“穿靴戴帽”之感。
那么,“点题”之语应该从何而来呢?应从记叙文所叙之事而来,应缘“事”而生“理”。古人云:“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个“洞明”“练达”的过程,就是“点题”之语生成的过程。你的“点题”之语只有从对所叙之事的“洞明”“练达”而来,由实及虚,亦实亦虚,它才能“虚实结合”,既得“实(事)”之触感,又得“虚(理)”之高标。
记叙文在“点题”时,“无根无蔓”只会带给读者“贴标签”之嫌,“亦实亦虚”方能带给读者“言近旨远”之妙。
记叙文《烂香蕉的滋味》讲述的是一个感人肺腑的亲情故事,母亲每次到学校看望女儿,都要带一大串香蕉为“我”加强营养,最后一次送香蕉正值复习迎考,“我”一头扎进忙乱的考前复习之中,早已把那串母亲送来的香蕉置之脑后.待到结束,整理东西时,突然发现母亲送来的那串香蕉大多已经烂了,在宿舍里,母女俩进行了下面一场精彩对白:
我掰开香蕉,嚼了一口,仍是甜的,再嚼一口,还是甜的,于是我坐下来慢慢地吃完了所有的香蕉。我觉得它和新鲜的'香蕉一样的香甜,甚至比新鲜的更好吃,因为它少了那股进口时的苦涩。我抬起泪眼,问母亲:“妈妈,为什么烂香蕉却这样可口?”母亲轻声说道:“其实,烂了的滋味是一种成熟的滋味。”
女儿遗忘的难道仅仅是几只香蕉?不,那是一颗被遗忘的爱子之心。女儿咀嚼的难道仅仅是香蕉的滋味?不,那是母爱的香甜。成熟的难道仅仅是香蕉?不,那是我在母亲的爱河中一天天地成熟起来,真正理解并接受了一颗母亲的心——那颗质朴而又浓烈的爱子之心。上文中,何为“实”?“(吃)香蕉”为实。何为“虚”?“(品)母爱”为“虚”。这“亦实亦虚”的点题最大特点是,既扣得起来,又想得开去,故而意蕴袅袅,余韵绵长。
一篇文章,好比一架运转正常的机器,文章中的一个个段落就好比机器中那些大大小小的零件,这些零件不仅相互照应,而且那些大零件需要小零件把它们连接起来。文章里的段落也需要相互照应,也需要一些“小零件”,即过渡段和过渡句把它们自然、紧密地连接起来。不然,文章就会显得支离破碎。所以,写文章时,一定要注意段与段之间的过渡和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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