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初春,春光明媚,气候宜人。一只可爱的小鸟和它的伙伴们在树上聚会,叽叽喳喳地唱着快乐的歌儿。
大树被吵得不耐烦了,对小鸟说:“就你们这破锣嗓子,还唱歌?你看我,就连脚下也是百花齐放、绿草如茵。你们呢?成天只知道叽叽喳喳地叫,让人听着就烦”。小鸟听了朝大树撇撇嘴,飞走了。
当夏天到来时,大地又是一番景色,蓝蓝的天上骄阳似火,万木争荣。小鸟叫了几声,好像在呼唤远方的朋友。大树又不耐烦了,他说“你又不是学公鸡打鸣,叫什么叫!”大树话音刚落,天上就开始乌云密布,风雨交加。过了一会儿,又是电闪雷鸣。忽然,一道闪电朝大树击了过来,小鸟惊叫一声,躲开了。大树也想跑,可它用什么跑呢?于是,这棵大树被雷电击倒在了草地上。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小鸟说:“不要拿自己的长处去比别人的短处”。
在一个树林里,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树上有一个坚固的鸟巢,里面住着一只小鸟,小鸟和大树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那是有一年,非常寒冷的冬天突然到来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鸟花花飞过来问大树:“我可以住在这儿吗?”大树爽快地答应了,从此,它们就成为了了好朋友。小鸟想:大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它有困难时我也应该帮它,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有一天,大树伯伯生病了,它浑身上下的叶子都枯黄了,一阵微风吹过,它的叶子落到地上,它还不停地***着。小鸟花花听见了赶忙飞过来既关心又着急地问:“大树伯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用我帮您治病吗?”大树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像生病了,肚子特别疼,花花你能帮我治病么?”“没问题。”花花痛快地答应了。它飞到树伯伯的肚子上,东敲敲西敲敲,找到一个地方小心翼翼地琢了一个小洞,发现里面有几只又大又肥的虫子在咬大树呢!花花忙把嘴伸到小洞里叼起虫子一口吞了下去。大树伯伯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花花!”“这是我应该做的,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从此以后,大树和小鸟之间的友谊更加深厚,它们互相陪伴彼此照顾,幸福地生活着。
又是清明节了,榆树开花了,圆嘟嘟的,密密麻麻的榆钱儿挂满了枝头,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童年……
那年我八岁,银发苍苍的奶奶吩咐我去捋些榆钱儿放在盆里洗干净,说要蒸一锅榆钱窝头给我们尝尝。那一刻我兴奋极了,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吃榆钱儿做成的窝头。于是,我一边想象着窝头的美味,一边围着奶奶忙碌起来。
奶奶的手艺真好。她先把洗好的榆钱儿用石磨磨碎,然后拌上红薯面,最后将和好的面捏成十几种花样,有“龙抬头”“千层顶”……然后,便放在竹屉上入锅蒸了。约摸过了半个钟头,窝头出锅了,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邻院的孩子们不知啥时跑来了,我无暇顾及他们,迫不及待地从屉子上拿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窝头,咬了一口,烫得我咧开嘴巴大叫起来。奶奶接过窝头,用她那干瘪的嘴替我吹着。我伸了伸舌头,仔细地观察着奶奶掌心里的窝头:黑黑的,有拳头那么大,结结实实的,一层一层地重叠着。奶奶说这叫“蒸蒸日上”。过了一会儿,窝头凉得差不多了,奶奶轻轻掰下一小块放进我的嘴里,那味道怪怪的,苦中透着麻,涩中带着辣,细细嚼嚼,才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甜味。
“呸!真难吃!”小伙伴们仅仅吃了一口就纷纷将窝头吐掉,并且一个劲地嚷着:“没有巧克力好吃!”“没有饼干甜!”“没有薯片香!”……奶奶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唉,你们这些孩子。”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掰着窝头,放在无牙的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随后,奶奶把我们召集在大榆树下,给我们讲述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的故事。
从奶奶的讲述中,我们了解到了奶奶童年时代生活的艰难,闹饥荒那年,院子里的这棵大榆树曾经救过奶奶一家人的命。说到这,泪水顺着奶奶那饱经风霜的脸颊流了下来。那一刻,我和小伙伴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如今,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而奶奶却永远地离开了人世。老屋拆迁后,我家搬进了崭新的楼房,但院子里的那棵大榆树始终没有被砍掉,每当榆树开花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慈祥可亲的奶奶。
我多么想再吃一回奶奶蒸的榆钱儿窝头呀!
我喜欢爷爷用狗尾巴草做的小兔子,喜欢爸爸下河用网捕上来的鱼,喜欢奶奶亲手蒸的.糖包,喜欢妈妈辣椒熬的酱,还喜欢叔叔骗我冬天吃的雪糕,可最最喜欢的还是曾祖母用榆钱蒸的馒头。
榆钱是榆树的种子,在初春的时候结,只有结了榆钱,榆树才会长出树叶。每逢结榆钱,树上就都是嫩绿的、像钱币一样的榆钱,曾祖母就都会拉着我和弟弟,拿上竹篮和带钩的竹竿,去老家后院小河旁边的榆钱树去钩榆钱,每次都能采到一大篮。曾祖母会蒸榆钱馒头,她做饭是我们几家最好吃的,我和弟弟都很好奇曾祖母在厨房里施了什么魔法。有一次,正逢雨停,曾祖母就在树下用竹竿钩榆钱,我和弟弟在旁边采撷着。邻居家的大伯吸着烟过来了,一边身轻如燕地爬上树,一边接过曾祖母的竹竿对着曾祖母大声说:大奶奶,下雨,路滑,你以后小心点,别摔倒喽!曾祖母笑笑:我身体不像别人,硬朗着呢,哈哈。大伯递给了我一把榆钱枝,吸了一口烟:那您也得注意着点。
唉不说了,这榆钱也采得差不多了,来给你点!曾祖母捧了一大把,递给了大伯。
我不要,我家有一篮子呢,您放着吃吧,我家有事,我先走了。大伯给我们挥挥手,点了一根烟。
一会儿蒸了馒头送你家点儿。曾祖母在家门口喊。我们把榆钱拿回家,把好的挑出来,洗干净,把厨房交给了曾祖母,他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我们小孩乱摸面,脏,送人的时候不好看。我们只好倚在窗户边看,我站在砖头上,弟弟站在小凳子上,踮着脚感受柴火点燃带来的热气,曾祖母说了我们三次,我们才走开。
过了有三十多分钟,听到了曾祖母唤我的名字,闻到了榆钱馍的香味,我就知道馒头蒸好了,曾祖母不让我先吃,她说要给大伯家送去才能吃。我送到大伯家,一进门就看见了三个烟头,大伯接下了馒头,还塞给我两个红苹果,说是给我和弟弟一人一个。
可现在,曾祖母去世了,没人可以做成那么香的榆钱馍;榆钱在菜市场也能买到,也没有什么事比得上和曾祖母一起采榆钱那么开心。
故乡的榆钱树,初春傍晚的炊烟,还在;久违的榆钱的味道,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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