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机关有一个小公务员,一向过着安分守己的日子。有一天,他忽然得到通知,一位从未听说过的远房亲戚在国外死去,临终指定他为遗产继承人。那是一爿价值万金的珠宝商店。
小公务员欣喜若狂,开始忙碌地为出国做种种准备。待到一切就绪,即将动身,他又得到通知,一场大火焚毁了那爿商店,珠宝也丧失殆尽。小公务员空欢喜一场,重返机关上班。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整日愁眉不展,逢人便诉说自己的不幸。
“那可是一笔很大的财产啊,我一辈子的薪水还不及它的零头呢。”他说。
同事们原先都嫉妒得要命,现在一齐怀着无比轻松的心情陪着他叹气。唯有一个同事非但不表同情,反而嘲笑他自寻烦恼。
“你不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也没有失去吗?”那个同事问道。
“这么一大笔财产,竟说什么也没有失去!”小公务员心疼得叫起来。
“在一个你从未到过的地方,有一爿你从未见过的商店遭了火灾,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可那是我的商店呀!”
那个同事哈哈大笑,于是被别的同事一致判为幸灾乐祸的人。据说不久以后,小公务员死于忧郁症。
两个朋友在小酒店里喝酒,聊起了他们的一个熟人。
在任何世道,小人得志、下流坯走运是寻常事。他们的这个熟人既然钻营有术,理应春风得意。他升官、发财、成名、留洋,应有尽有。还有一打左右的姑娘向他奉献了可疑的贞操和可靠的爱情——姑娘们从来都真心诚意地热爱成功的男人。
其中一个朋友啪地放下酒杯,激动地说:“我打心眼里蔑视这种人!”接着有力地抨击了世风的败坏和人心的堕落,雄辩地论证了精神生活的高贵和身外之物的卑俗。最后,尽管他对命运的不公大表义愤,但仍以哲学家的风度宣布他爱他的贫困寂寞的命运。
显然,他是一个非常清高的人。由于他的心灵暗暗受着嫉妒的折磨,更使他的清高有了一种悲剧色彩。
另一个朋友慢慢呷着杯里的酒,懒洋洋地问道:“可是,那个家伙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支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缓慢地、肃穆地向前移动着。我站在队伍里,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小白花正中嵌着我的照片,别人和我一样,也都佩戴着嵌有自己的照片的小白花。
钟表奏着单调的哀乐。
这是永恒的仪式,我们排着队走向自己的遗体,同它做最后的告别。
我听见有人哭泣着祈祷:“慢些,再慢些。”
可等待的滋味是最难受,哪怕是等待死亡,连最怕死的人也失去耐心了。女人们开始结毛衣,拉家常。男人们互相递烟,吹牛,评论队伍里的漂亮女人。
那个小伙子伸手触一下排在他前面的姑娘的肩膀,姑娘回头露齿一笑。一位画家打开了画夹。一位音乐家架起了提琴。现在这支队伍沉浸在一片生气勃勃的喧闹声里了。
可怜的人呵,你们在走向死亡!
我笑笑:我没有忘记。这又怎么样呢?生命害怕单调甚于害怕死亡,仅此就足以保证它不可战胜了。它为了逃避单调必须丰富自己,不在乎结局是否徒劳。
晚上,妈妈准备了一桌美味的饭菜,正当他们准备开饭时,爸爸发现儿子不见了,便朝房间里喊了几声:“儿子,开饭了!”可叫了好几遍也没反应。
爸爸来到小明的房门口,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小明趴在地上,两手托着下巴,脚翘得高高的,他一会儿不住地点头,一会儿痴痴地傻笑,全然不顾身后的爸爸。“小书虫,什么书这么吸引你,快去吃饭。”爸爸拍了拍小明的`头大声说,把身临其境的小明吓了一跳,不得不爬起来去吃饭。
爸爸看着小明恋恋不舍的样子,顿生疑云:这是什么书?叫我儿子如此痴迷!他随手翻了几页,顿时被书中精彩的内容吸引住了,便一屁股坐下来,也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把吃饭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餐桌上母子俩左等右等还不见爸爸回来,于是,妈妈亲自出马,没想到也被书吸引住了......
“咦,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出来呢?”小明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难道也被这本书吸引住了?”小明跑回房间一看,爸爸妈妈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本书,小明也不知不觉地凑了上去。
这真是本引人入胜的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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